临阳侯说完，王首辅眼皮立马一跳，这家伙这些年没了兵权，倒是也学会了婉转，只可惜涉及陛下流落在外的皇子，他还真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处理他？
然而，还不等皇帝发落两人，耳边突然传来皇帝身边贴身太监的传话。
“陛下，娘娘，殿下现己苏醒。”
这下子，皇帝、皇后和宗正彻底顾不上临阳侯和差点被打死的陆汛，急忙离开。
留下王首辅叹了叹气，随后，宣布将两人打入狱中，听候发落。
临阳侯抿嘴，只低着头颅，让人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可陆汛就惨了，这会儿满头血还哭着喊冤道。
“陛下，陛下？"见无人搭话，扭头又对王首辅叩首。
"首辅大人，微臣真没有罚太子殿下抄《孝经》啊，那全是家中妒妇所为，同臣无关呐……”
最终，他被明衣卫如同拖死狗般带走。
隆清宫，皇帝的寝宫。
鎏金拔步床上躺着一名男子，他睫毛颤动，喉间隐隐溢出梦呓，随后喉结滚动，缓缓睁眼，此人正是方子衍。
他醒来后，只觉得鼻尖萦绕着的龙涎香，还混着陈旧刺鼻的药味，呛的他忍不住轻咳。
“咳咳……”
纱帐外瞬间传来惊慌失措的声响。
“殿下醒来了，快去通知陛下！”
方子衍渴的不行，下意识道。
“水，有没有水？”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来水，恭敬道。
“殿下，请用。”
方子衍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等他喝完后，他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西处张望、打量，最后作出惧色。
“这是哪里，你们又是什么人？”
立马有人答话。
“殿下，这里是皇宫，也是陛下的寝殿，隆清宫。”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反问。
这下子没人敢搭话了。
方子衍知道这是皇宫后，也不敢继续乱看、乱窜，只低头端坐在龙榻上。
不一会儿，方子衍就看到有几人跑了过来，为首那中年男子因为过于急促，呼吸都乱了起来。
他身穿金黄色龙袍，只要不瞎，就知道对方是谁。
方子衍更是下意识就要跪下，可膝盖刚弯下，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搂住，抱头痛哭道。
“我的儿啊，可是受苦了，都是父皇的错，可怜你在侯府没受到什么好的教养，又被扔去陆府，受人虐待。你放心，朕绝对不会放过那两家。”皇帝张口就是一连串的话。
方子衍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明白归明白，该演的戏还要演完。
只见他做懵逼状，连忙道。
“陛下，草民乃是陆汛的庶长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然而，下一秒就见旁边那雍容大方的女子，轻声道。
“我儿，你哪里是那罪人之子。你乃当今大周天子的独子，你的生母己被陛下追封为纯懿皇贵妃，但玉牒却记在本宫名下，以后你就是本宫的儿子，是陛下和本宫的嫡子，也是宫里的大皇子。”说着说着，皇后又用锦帕擦拭起泛起泪意的眼角，哭道。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快穿之男主他总是开挂》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都怪母后，当年你生母侍寝后，全然忘了观察你母后会不会有孕？以至于你流落民间二十年，受了大苦头，这都是母后的错。”皇后说着还拿拳头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
懵懂之间，方子衍虽然被皇帝抱住痛哭，但还是用一只手阻止了皇后的动作，并且主动推开了皇帝。
皇帝被他推开，还没说话，就见方子衍撩开衣袍，再度跪下，并道。
“陛下，娘娘，草民不懂陛下和娘娘是何意思，还请二位为草民解惑？”
皇帝看着孩子跪在地上仍止不住颤抖的模样，当即心里就是一疼，又赶紧扶起他。
“跪什么跪，你都跪了三天了还跪？膝盖不想要了吗？”皇帝怒斥。
随后，又叹息一声，对旁边的皇后说。
“梓潼，你来给这孩子解解惑吧！”
“正好，也给我这老家伙解解惑，让我知道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大一个小侄孙？”
紧赶慢赶才赶上帝后脚步的宗正，双手叉腰，气喘吁吁道。
“好，那臣妾就从最开始讲起。你的生母叫晓星，乳名王小丫，她出身贫困，还有一个姐姐，在小时候被父母卖给人牙子，后来姐妹俩分别入了陆家和陈家当丫鬟。你母亲进府后，被分给了本宫，做了本宫的贴身侍女，本宫当时赐她晓星之名。后随本宫进宫，当了雍华宫的大宫女。”
“二十一年前，她当时眼看着就到了二十五岁，也就是宫女们出宫的日子。一日，被酒醉的陛下临幸，她因为想出宫，便同我宫里另一位大宫女晓月相商，由晓月顶上侍寝的名额，自己照旧出宫。当时你母虽然瞒着我行动，但我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只是你母不愿随侍君王，她与我虽是主仆，可相伴许多年，亦是姐妹，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出宫了。结果，这一放，便让我悔恨终生。”
皇后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
方子衍忍不住道：“那后来呢？”
“后来，你母出宫就去荥阳县投奔她的姐姐了。她的姐姐王氏当初进的陆府，就是你前阵子待的户部侍郎陆汛的主家。她长大后，因为得陆汛之母喜欢，去了奴籍，还嫁给了陆府一名管事。后来陆母去世，陆汛也带上他们一家子，前往荥阳县了。”
“你母亲投奔其姐后，一首住在她姐姐的偏院等待生产。彼时，陆府还有一个妾室，叫秋姨娘，也在生产。对方和你母亲的姐姐王氏，一同入府，感情莫逆。她在陆家主母之前有了身孕，被对方嫉妒，多番谋害，为此便伙同你母亲的姐姐王氏，调换了你和她的儿子，想让你替她儿子挡灾。而王氏又是个见识短浅的，只以为你当了知县之子，比她妹妹之子好，瞒着你母亲，调换了你去陆府。”
“恰巧，当时临阳侯夫人挺着大肚子从边关返京，中途到了荥阳县，遭遇马匪，虽然陆汛及时赶到，但她的仆妇侍卫为了保护她，大多没了性命，剩下几个受了重伤无法伺候她。她受惊早产，陆汛安排他的妻子为其接生，陆讯之妻因为妒忌陆府妾室先她一步孕育子嗣，便抢走了秋姨娘自己给自己准备的稳婆和侍女，这就给了对方可趁的机会。那稳婆是秋姨娘的干娘，秋姨娘便让她再次调换了你和侯府的嫡长子，也就是陆渡安。”
皇后说完后，长舒一口气。
方子衍听到后，一脸不可思议，下意识道。
“这不对吧，那秋姨娘要拿我当她孩子的挡箭牌，只调换她儿子和我一人也就够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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