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松开刀柄，把短刀插回腰间。动作很慢，但很稳。阳光照在铁牌上，闪出一道光。
唐三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看不起：“怎么，怕了？”
林渊抬头，声音不大：“你说我废物，那就比比。魂力测试，公平来。”
周围的人愣住了。刚才还在笑的几个少年也不说话了。
“你拿什么比？”唐三冷笑，“我刚杀了一只百年魂兽，魂力己经到二级巅峰，马上就要三级。你呢？一级半？连最低标准都不到。”
林渊不生气，只看着测魂石：“比不比，你说算。我赢了，你以后别提这事。你赢了，我当众撕了这铁牌。”
人群安静下来。
唐三脸色变了。他身后的老者皱眉，小声说：“别冲动。”
唐三甩手：“我不可能输给他这种人！”
他大步走到测魂石左边，手掌贴上去。
林渊走过去，站到右边。手放上去时，指尖有点凉。
蓝光亮了。
唐三那边的光一下子变亮，不停闪，像火一样。有人惊呼。
“这是要突破三级啊！”
“难怪敢挑战，有实力。”
“那断矛武魂的家伙……估计撑不过三秒。”
林渊这边一开始只有淡淡一层蓝光，几乎看不见。有人笑了。
三秒过去，光没灭，反而变强了。
五秒后，蓝光稳定上升，颜色越来越深。
“咦？”有人叫了一声。
林渊的光追上了唐三，然后慢慢压过一点。测魂石嗡了一声，裂了一道缝。
唐三额头出汗，咬牙用力。手在抖，青筋冒出来，可光不再涨。
林渊站得首，呼吸平稳，脸上一点不费劲。
武魂殿的执事跑出来，盯着石头：“不可能！一级半压二级巅峰？这不对！”
“是不是石头坏了？”有人问。
执事摸了摸石头，脸色难看：“没坏。能量是真的。”
唐三猛地收回手，脸通红。死死盯着林渊：“你用了什么手段？魂骨？还是别的？”
林渊收回手，拍了拍衣服：“我说了，只比魂力。”
“你一个废武魂，怎么可能有这么纯的魂力？”唐三声音大了，“除非你用了高阶魂骨，或者吃了禁药！”
林渊看他一眼：“你可以去举报。等武魂殿查了再说。”
唐三张嘴，说不出话。他师父拉他：“走，先进去。”
林渊没再看他们。转身往街东走。风吹起披风一角。
街上的人让开一条路。有人小声说：“那真是断矛武魂？”
“听说是山村来的，没人认识。”
“魂骨融合体？以前没听过。”
林渊听着，脚步没停。
他知道这一战不会完。唐三不会放过他，但他不在乎。只要能站住脚，就有机会变强。
系统在他脑子里出现：【魂源储量：0.3】
【可凝练选项：灰色（不可用）】
他早就知道，魂源只能靠战斗得来。风狒给了他第一份，接下来要找更强的对手。
走到主街中间，他停下。前面是城门，再往外就是荒野。那里有低阶魂兽，适合猎杀。
他摸了摸胸口的铁牌。还在，沉甸甸的。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红衣的年轻人走来，手里拎着一只死疾风狼。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铁牌上停了一下，点点头。
林渊没理他，继续往前，准备出城。
刚走一步，身后有人喊：“等等。”
林渊停下。
唐三从武魂殿跑出来，一个人。站在台阶上，喘气，眼睛发红。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问。
林渊转身：“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答应比试？就是为了让我难看？”
“不是。”林渊说，“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等级不代表一切。”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唐三握紧拳头，“我在诺丁城同龄人里最强。我师父是玉小刚，理论宗师。我练的是蓝银草，但我能把它变成顶尖武魂。我不怕别人比我强，但我讨厌被当成笑话！”
林渊静静听他说完。
唐三喘了几口气，又说：“你赢了。但我不会认输。下次见面，我会更强。”
林渊点头：“好。”
他转身继续走。
阳光照在路上，影子很长。
风吹过来，带着土和草的味道。
林渊走出十步，忽然胸口一热。
魂源数值动了一下。
【魂源储量：0.31】
他没回头。他知道，那是刚才对抗时，唐三体内魂力震荡，有一点能量散出来。系统抓住了那一瞬间。
原来，不只是杀魂兽能得魂源。
强者对峙，也能吸一点。
他加快脚步，穿过城门。
守卫看他一眼，没拦。初级魂师凭证能进出。
外面是一片空地，长满草。几棵树歪着。远处有鸟叫。
他沿着小路往南走。那边有个废弃的猎户棚子，能住人。
走了不到一百米，前面草丛动了一下。
一个人蹲在那里，背对着他，正在处理一头死岩甲蜥。
那人穿粗布衣，头发乱，肩膀宽。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
两人对视。
林渊停下。
那人咧嘴一笑：“你也来打猎？”
林渊看着他，没说话。
那人站起来，拍拍手：“我叫王龙。刚杀了这只蜥蜴，你要不要分点肉？天热，放久了会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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