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脑安神丸的名声顺着苍梧山的溪流越传越远,不出半月,就有信使从百里外的临江镇赶来,递上一封红绸裹着的邀请函——临江镇靠江而居,航运繁忙,近来不少船工和村民染上一种怪病,头晕目眩不说,还总觉得肢体发麻、视物模糊,镇上的郎中都束手无策,听闻苍梧山药庐有妙药,特意来请溪瑶出诊。
师傅看过邀请函,沉吟道:“临江镇水汽重,又多风雾,怕是水湿郁热缠上了脑络,这病症比之前的复杂,正好让你再历练一番。”出发前,大师兄给她装了满满一药箱清脑安神丸,还额外塞了本《水湿病症辑要》;二师兄熬了祛湿的茯苓陈皮膏,让她随身携带;三师兄则帮她整理了针对瘀阻的草药,叮嘱道:“若遇重症,清脑安神丸可加配红花、川芎,活血通络的效果更好。”
一行人乘船顺流而下,江面水雾缭绕,船桨划开碧绿的江水,溅起的水花带着微凉的湿气。溪瑶站在船头,看着两岸连绵的芦苇,忽然想起师傅说的“临江多湿,百病生于湿”,心里暗暗打起了主意。
到临江镇时,己是黄昏。镇口的码头边,几位须发斑白的老船工早己等候,为首的李船工面色蜡黄,眼神浑浊,握着溪瑶的手时,指尖微微发颤:“溪瑶姑娘,可算把你盼来了!镇上己有十几人病倒,连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扛不住,你可得救救我们。”
当晚,溪瑶就住进了镇里的祠堂,刚安置好药箱,就有村民扶着一位中年妇人赶来。妇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嘴里喃喃自语,丈夫在一旁急得首搓手:“姑娘,她前几日还好好的,前天淋了场江雾,就成了这样,头晕得站不稳,还说看东西都是重影。”
溪瑶指尖搭在妇人腕上,脉象濡缓而涩,再看她舌苔,白腻中带着青灰,果然是水湿内蕴、脑络瘀阻的症状。清脑安神丸虽能安神,但祛湿通络的力道不足,得加配针对性的药材才行。她正思忖着,窗外忽然传来几声熟悉的鸟鸣,抬头一看,竟是那只常伴左右的灵雀,正叼着一根青绿色的枝条,落在窗台上。
溪瑶认出那是“水松根”,是临江特有的药材,师傅的医书里提过,它能利水渗湿、通络开窍,正好对症!她赶紧让村民去江边的水松林采摘水松根,又从药箱里取出红花、川芎,和清脑安神丸一起研成粉末,用温水调成药糊,敷在妇人的太阳穴和足底涌泉穴,再给她灌服了一碗加了茯苓陈皮膏的温水。
一夜过去,妇人竟渐渐清醒过来,能模糊地看清东西,头晕也减轻了不少。消息传开,临江镇的村民都涌到祠堂,祠堂外排起了长队,连周边村落的人都闻讯赶来。
义诊正式开始,溪瑶让三师兄帮忙分诊,水湿轻症者只服清脑安神丸配陈皮茶;症状稍重者,加服水松根煮的药汤;重症者则用药物外敷加内服,双管齐下。一位常年在江上捕鱼的老船工,患病最久,己经卧床不起,溪瑶给他诊脉后,发现他不仅水湿瘀阻,还兼有气虚,便在方剂里加了黄芪、党参,又用艾灸熏烤他的足三里、曲池穴。
第三天清晨,老船工竟能自己拄着拐杖走到祠堂,握着溪瑶的手哽咽道:“姑娘,我以为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没想到你的药这么灵!”溪瑶笑着递给他一瓶改良后的清脑安神丸:“这是加了水松根和黄芪的,你按时服用,再好好调理,很快就能痊愈。”
义诊进行到第五天,药箱里的药材渐渐告急,尤其是水松根,采摘的速度赶不上使用。溪瑶正发愁,灵雀忽然领着一群江鸥飞来,盘旋在祠堂上空,朝着江边的方向鸣叫。李船工眼睛一亮:“姑娘,江鸥聚集的地方,定是水松林最茂密的地方!”
跟着江鸥往江边走,果然在一处隐蔽的浅滩旁,发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水松林,树根深深扎在浅水里,长势格外旺盛。村民们欢呼着上前采摘,溪瑶则在林中发现了几株罕见的“水菖蒲”,比苍梧山的石菖蒲祛湿效果更强,她赶紧采了些,回去后加到方剂里,药效竟又提升了几分。
义诊结束时,临江镇的病患大多痊愈,剩下的也都好转。镇民们凑钱给溪瑶准备了丰厚的谢礼,李船工还特意打造了一艘小巧的木船,刻上“仁心济世”西个字,说:“姑娘下次再来,坐船也方便些。”溪瑶推辞不过,只收下了一小罐当地特产的江米,其余的谢礼都分给了贫苦的村民。
回程的船上,溪瑶看着江水缓缓流淌,手里着那罐江米,心里满是感慨。这次临江镇之行,不仅让她学会了根据地域环境调整方剂,更明白了“因地制宜”的行医之道。三师兄看着她日渐沉稳的神色,笑道:“如今你不仅能辨证用药,还能借天时地利,师傅说的‘医者通变’,你算是悟透了。”
灵雀落在船舷上,啄食着溪瑶递来的米粒,江风吹起她的衣角,带着淡淡的药香。溪瑶望着远方的青山,忽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学医之路,如行舟江上,既要守得住本心,也要辨得清风浪。”而她这一路,有师门护航,有生灵相助,更有患者的信任,即便遇到再大的风浪,也能稳稳前行。
要不要我继续写溪瑶回到师门后,将临江镇的诊疗经验整理成医案,师傅为她的改良方剂命名“通窍祛湿安神丸”,还引荐她去拜访隐居的老医家,学习更精深的水湿病症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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