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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王府春深 念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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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进王府朱红大门时,溪瑶望着熟悉的亭台楼阁,竟生出几分疏离。三年学医时光,苍梧山的药香与烟火气,早己悄悄取代了王府的锦衣玉食,成了她心底最牵挂的模样。

王府上下早己备好接风宴,可溪瑶心思却不在珍馐上。席间,母亲见她频频走神,夹了块桂花糕放在她碗里:“瑶儿,怎么魂不守舍的?在山上受了苦?”溪瑶摇摇头,指尖无意识着袖口——那里缝着一小袋槐花,是临走前大师兄悄悄塞给她的,说“想家时闻闻,像在山上一样”。

几日后,王府管家来报,说府里下人近来总犯春困,做事没精神,连老夫人都觉得倦怠乏力。溪瑶眼睛一亮,立刻让人搬出带来的春和膏:“这膏方能疏肝健脾,正好解春日倦怠。”她亲自为老夫人涂抹在手腕穴位,又吩咐下人按剂量分服,叮嘱道:“早晚各一次,配着陈皮水送服,三日便可见效。”

消息很快传开,京中不少亲友听闻,都上门来求春和膏。溪瑶索性在王府偏院设了个小诊室,每日为上门的人诊脉、分药。她坐在案前,分拣药材时总会想起大师兄——他总把药材整理得齐齐整整,研磨药粉时力道均匀,连蒸制的火候都把控得分毫不差。有一回,她给一位夫人诊脉,辨证时卡了壳,下意识伸手去摸案边,想翻找大师兄抄录的医案,指尖触到冰凉的桌面,才想起自己己在王府,只好凭着记忆复述他曾说过的辨证要点,竟顺利开好了方子。

母亲看在眼里,心里渐渐有了数。那日晚饭后,她拉着溪瑶在花园散步,指着廊下的槐花树笑道:“这花倒和你带回来的香气一样。你在山上,是不是有很要好的人?”溪瑶脸颊一红,低头踢着石子:“是大师兄,他很照顾我。”

“照顾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母亲握着她的手,语气温和,“你这几日,看医案时会笑,泡槐花茶时会愣神,提到苍梧山就眼睛发亮,连给人开方都不自觉念着‘师兄说过’。瑶儿,这不是普通的师妹对师兄的依赖。”

溪瑶心头一颤,母亲继续道:“你父亲说,那大师兄沉稳可靠,为你默默打理药庐,还千里迢迢为你准备药材。女孩子家,能遇到一个懂你、护你,还能陪你守着初心的人,不容易。”

正说着,下人送来一封书信,是苍梧山寄来的。溪瑶拆开,是大师兄的字迹,一笔一画沉稳有力:“药圃艾草己收,春和膏药材备妥,静待归期。附槐花蜜一罐,配药可添清甜。”信末没有多余的话,却让溪瑶眼眶发热——他从不说想念,却把她的喜好、药庐的事都记在心上。

夜里,溪瑶坐在窗前,打开随信寄来的槐花蜜,清甜的香气漫开来,和苍梧山小灶边的气息一模一样。她想起两人一起制春和膏时,他递来的帕子,指尖相触的温热,想起他说“年年都制”时眼底的柔色,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她提笔回信,写了家乡的春日,写了春和膏帮了多少人,最后只添了一句:“槐花正盛,归期渐近。”

小住一月后,老夫人的倦怠彻底缓解,府里下人也精神抖擞。溪瑶向父母告辞时,母亲塞给她一个锦盒:“这里面是些上好的丝线和布料,你回去给大师兄做件衣裳,也算你的心意。”父亲则拍了拍她的肩:“去吧,守住自己的初心,也守住自己的幸福。”

返程的马车驶离京城,溪瑶掀开帘子,望着苍梧山的方向,嘴角扬起笑意。她知道,那里有她牵挂的药庐,有她热爱的医术,更有那个默默等她、护她的人。而这份藏在药香与思念里的感情,早己在岁月里生根发芽,只待她归来,共赴岁岁春深。

要不要我写一段溪瑶回到苍梧山,与大师兄一起炮制新一批春和膏,两人互动间情愫渐浓,最终捅破窗户纸的温情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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