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云岚宗的炼丹订单与难题
仙界云岚宗的丹堂坐落在宗门后山的灵雾谷中，整座建筑由淡青色的灵岩砌成，屋顶覆盖着能聚灵的琉璃瓦，阳光透过瓦片洒进堂内，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丹堂中央排列着十二座青铜丹炉，炉身刻满繁复的丹纹，炉口飘出的淡白色烟气中，混着灵草与丹药的醇厚香气 ——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丹炉旁，多了许多透明的玻璃器皿，在灵雾中泛着冷冽的光。
清虚子站在东侧的炼丹台前，手里捧着一根长约 20 厘米的玻璃试管，指腹轻轻着管壁。这根试管通体澄澈，没有一丝气泡，管口打磨得极为光滑，管壁厚度均匀得能透过它看清对面丹炉上的纹路。他将试管倾斜 45 度，管内淡绿色的药液顺着管壁缓缓流动，没有半点残留 —— 这是地球玻璃仪器最让炼丹师们惊叹的地方，比仙界惯用的玉瓷器皿更光滑，更能精准控制药液流速。
“李道友，你看这边。” 清虚子侧身让出位置，指着身后的操作台。只见三位炼丹师正围着一张长桌忙碌：一位手持量筒，将深褐色的药液精确倒入 50 毫升刻度线，没有像以前用玉勺那样洒出半滴；另一位正用冷凝管冷却蒸馏后的药液，透明的管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管腔流入下方的圆底烧瓶，烧瓶内的液体清澈得能看见底部的搅拌磁子；最外侧的炼丹师则拿着分液漏斗，缓慢旋转活塞，将分层后的药液精准分离，原本需要靠经验判断的 “分液时机”，现在只需盯着漏斗内的界面就能完成。
“自从三个月前你送来第一批玻璃仪器，我们丹堂的变化可太大了。” 清虚子的声音里满是感慨，他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丹方册，翻开其中一页，“你看这‘凝气丹’，以前因为药液配比误差超过 5% 就会炼废，成功率只有 30%；现在用量筒精准量取，成功率直接提到了 70%，上个月还炼出了三炉上品凝气丹。还有‘清灵丹’，以前蒸馏时温度控制不好，总会损失 10% 的有效成分，现在有了温度计和冷凝管，有效成分保留率能到 95% 以上。”
李荣涛走到操作台旁，看着炼丹师们熟练地使用玻璃仪器，心中也泛起一丝成就感。他想起第一次给云岚宗送仪器时，不少老炼丹师还抱着怀疑态度，说 “凡俗之物怎比得上仙家玉瓷”，现在却个个把玻璃仪器当成了宝贝。
“李道友，这次请你过来，是有件大事想跟你商议。” 清虚子收起丹方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引着李荣涛走到丹堂西侧的静室，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毛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 那是丹堂标准化升级的所需物资清单。
“我们宗门长老会已经商议过了，打算把丹堂所有炼丹台都换成‘玻璃仪器套装’，让所有炼丹师都能用上精准的器具。” 清虚子指着清单上的条目，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统计了一下，需要试管五千根，规格要 15 毫升和 30 毫升两种，管壁厚度 1.2 毫米；量筒两千个，从 10 毫升到 1000 毫升分六个规格；冷凝管一千个，要直形和球形两种，长度 30 厘米；圆底烧瓶五百个，500 毫升和 1000 毫升各一半；还有分液漏斗两百个、容量瓶三百个，另外需要五十套酒精灯和石棉网 —— 这些，你能供应吗？”
李荣涛凑过去看清单，目光扫过 “五千根试管”“两千个量筒” 这些数字时，心脏猛地一跳。他之前给云岚宗供应仪器，每次最多不过两百件，这次的订单量足足翻了几十倍，相当于把他过去半年的供货量加起来再乘以五。他下意识地着手指，脑子里飞快计算：五千根试管，按之前五块下品灵石一根的价格，就是两万五千块；两千个量筒，十块下品灵石一个，就是两万块；冷凝管十五块一根，一千根就是一万五千块；再加上烧瓶和其他器皿，总金额至少十万块下品灵石 —— 这几乎是他目前全部身家的三倍！
“清虚子大师，这个订单量…… 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 李荣涛斟酌着语气，“您也知道，这些仪器不是仙界能造的，得从地球运输过来。现在有两个难题：一是产能，地球的玻璃厂平时都是小批量生产实验仪器，一下子要五千根试管，得定制专门的模具，还得扩大生产线，不是短时间能搞定的；二是运输，我现在用的双穿门，储物空间只有 1 立方米，单次最多带 50 公斤的东西，玻璃仪器又沉又脆，一次运不了几件，要运完这几万件，得往返几百次，不仅耗时，还容易损坏。”
清虚子早就料到会有困难，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玉盒，推到李荣涛面前：“我明白你的难处。这里面是五万块下品灵石，算是预付的一半定金，你先用这笔钱解决产能和运输的问题。另外，丹堂升级的事，宗门很重视，只要你能按时供货，我们可以签订十年的长期协议，以后丹堂所有的炼丹器皿，都从你这里采购。”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需要仙界的资源，也尽管开口。比如炼制玻璃需要的‘灵石灰’，我们宗门后山就有矿，你可以随便采；还有‘灵泉水’，用来清洗仪器能避免残留杂质，我们也能免费供应 —— 只要仪器能按时到，一切好说。”
李荣涛看着玉盒里闪烁着淡白色光芒的灵石，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十万块下品灵石的订单，加上十年的长期合作，这不仅能解决他目前的资金问题，还能让他在仙界站稳脚跟。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清虚子：“好，我接下这个订单。不过得分三步走：第一步，三天内我先送一千根试管和五百个量筒过来，满足丹堂现在的紧急需求；第二步，我回地球后立刻联系玻璃厂，定制模具和生产线，争取三个月内完成所有仪器的生产；第三步，我会升级双穿门，扩大储物空间，确保仪器能安全运过来。”
清虚子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拱手：“多谢李道友！只要你能按时完成，云岚宗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在仙界遇到任何麻烦，我们都愿意出手相助。”
离开云岚宗后，李荣涛没有停留，直接通过双穿门返回地球。他的第一站，就是位于城郊的 “科仪玻璃厂”—— 这是他之前合作过的厂家，厂长刘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为人实在，而且嘴严，适合处理这种保密订单。
李荣涛刚走进刘伟的办公室，就看到他正对着一堆玻璃器皿图纸发愁。刘伟见到李荣涛，连忙起身倒茶：“李哥，你怎么来了？上次你要的两百根试管，上周就给你发过去了，没出问题吧？”
“这次来，是有个大订单要跟你谈。” 李荣涛把随身携带的清单放在桌上，推到刘伟面前。刘伟拿起清单，刚看了两行，手里的茶杯就晃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李哥，你没跟我开玩笑吧？五千根试管、两千个量筒？还有这么多冷凝管和烧瓶？这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厂平时一个月也就生产一千来件仪器，这么大的订单，得定制专门的模具，还得扩建车间，招聘工人，至少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前期投入就得几百万！”
“钱的事你不用愁。” 李荣涛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是三百万，先给你当定金，不够的话随时跟我说。另外，我需要你严格保密：第一，所有仪器都按照我给的规格生产，管壁厚度、刻度精度都不能有偏差；第二，生产车间要封闭，工人必须签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露任何信息；第三，仪器生产好后，用特制的泡沫箱包装，外面印上‘普通玻璃制品’的标签，不能让人看出是实验仪器。”
刘伟拿起银行卡，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敲，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兴奋。三百万的定金，加上后续的货款，这单生意能让他的工厂扩大一倍规模。他立刻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翻出一张厂房平面图：“李哥，你放心！我明天就把东边的仓库改成生产车间，再招聘二十个熟练工人，技术人员现在就开始设计模具，下个月就能试生产，三个月后保证按时交货。对了，你要的规格有没有特别要求？比如试管的刻度线，要不要用耐高温的油墨？”
“要，必须用耐高温的。” 李荣涛点头，“这些仪器是用来做‘特殊实验’的，温度可能会到 300℃以上，普通油墨会掉。还有，管壁要加厚一点，1.2 毫米，比常规的厚 0.3 毫米，防止摔碎。”
“没问题！” 刘伟立刻在图纸上标注下来，“我明天就联系油墨厂家，定制耐高温的刻度油墨，模具也按 1.2 毫米的厚度来做。”
解决了产能问题，李荣涛的心却没有放松 —— 运输难题还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里。他回到自己的小院，打开双穿门，看着门内那片只有 1 立方米的储物空间，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从仓库里拿出一根试管，放在电子秤上称重：20 克。一千根试管就是 20 公斤，加上包装泡沫，至少 25 公斤，一次最多能运 200 根，光是一千根试管就需要往返五次。要是运更重的圆底烧瓶，一个 1000 毫升的烧瓶就有 300 克，一次最多运 150 个，五百个烧瓶需要往返四次 —— 这还只是第一步的紧急需求，后面几万件仪器，得往返几百次，不仅耗时，还容易在运输中损坏。
“看来，必须升级双穿门了。” 李荣涛坐在沙发上，翻开之前记录双穿门信息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双穿门第一次升级需要 1000 块下品灵石，解锁 “定点传送” 功能；第二次升级需要 5000 块下品灵石，解锁 “储物空间扩容” 和 “重量上限提升” 功能，升级过程中可能出现能量不稳定，有损坏双穿门的风险。
他打开储物箱，清点自己的灵石储备：之前卖仪器和地球商品，攒了 2000 块下品灵石；加上云岚宗预付的 50000 块定金，总共 52000 块 —— 不对，刚才算错了，云岚宗预付的是一半定金，也就是 50000 块下品灵石？不，原文里是 “十万块下品灵石总金额，预付一半定金”，所以是 50000 块？不对，原文里李荣涛盘算的是 “总金额至少有十万块下品灵石”，清虚子给的是 “五万块下品灵石，算是预付的一半定金”。哦对，所以现在他有自己的 2000+50000=52000 块下品灵石？不对，不对，原文里说 “他盘点了一下自己的灵石储备，加上云岚宗预付的定金，总共只有三千块下品灵石”—— 哦，刚才记错了，原文里李荣涛自己的储备少，加上定金才三千，所以需要抛售商品。
重新梳理：李荣涛自己的灵石储备只有 1000 块下品灵石，加上云岚宗预付的 2000 块定金（之前算错了，原文是 “总共只有三千块下品灵石”），离升级需要的 5000 块还差 2000 块。无奈之下，他只能联系仙界的商人，低价抛售自己囤积的地球商品。
他先联系了之前买过不锈钢酒壶的修仙者王掌柜。王掌柜在仙界的坊市开了一家杂货铺，之前从李荣涛这里买了一百个不锈钢酒壶，很受修仙者欢迎。“王掌柜，我这里有五百个不锈钢酒壶，还有两千颗塑料宝石，想低价卖给你。” 李荣涛通过传讯符说道。
“塑料宝石？那是什么？” 王掌柜有些疑惑。
“是一种长得像宝石，却很轻的东西，适合用来装饰法器，或者给弟子当把玩之物。” 李荣涛解释道，“不锈钢酒壶还是之前的规格，能装两斤酒，不易摔碎；塑料宝石有红、蓝、绿三种颜色，通透度很高。我现在急用钱，五百个酒壶算你 500 块下品灵石，两千颗塑料宝石算 1500 块，总共 2000 块，怎么样？”
王掌柜犹豫了一下，不锈钢酒壶他知道好卖，塑料宝石虽然没见过，但李荣涛之前的东西都不错。他咬咬牙：“好，我要了！你现在把东西送过来，我给你灵石。”
李荣涛立刻通过双穿门把东西运过去，拿到了 2000 块下品灵石。加上之前的 3000 块，终于凑够了 5000 块下品灵石。他看着储物箱里只剩下的几十块灵石，苦笑一声：“这次真是把老本都掏出来了，要是升级失败，不仅订单黄了，连吃饭的钱都没了。”
当天晚上，李荣涛把小院的门窗都锁好，将 5000 块下品灵石整齐地摆放在双穿门周围，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这些灵石排列成特定的纹路，能将能量均匀地注入双穿门。他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阵法中央，双手结印，开始引导灵石中的能量。
随着他的咒语响起，周围的灵石开始发出淡白色的光芒，能量像水流一样顺着纹路流向双穿门。双穿门原本淡蓝色的光芒渐渐变亮，从淡蓝变成深蓝，再变成紫色，门表面的纹路也开始流动起来，像活过来一样。李荣涛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双穿门内部聚集，门内的储物空间似乎在不断扩大，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震动，灰尘在能量的作用下悬浮在空中。
“稳住，一定要稳住。” 李荣涛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他能感觉到，双穿门的能量有些不稳定，时而增强，时而减弱，好几次差点冲破他的控制。有一次，一股能量反弹回来，击中了他的胸口，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但他不敢分心，继续引导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块灵石的能量被吸收殆尽，双穿门的光芒突然暴涨，然后又缓缓收敛，最终变成了淡金色。门表面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像一幅精密的地图，门内的储物空间也从 1 立方米扩大到了 10 立方米，单次携带重量上限从 50 公斤提升到了 500 公斤。
李荣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但看到双穿门的变化，他还是露出了笑容。“终于成功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双穿门前，伸手摸了摸门板，能感觉到里面广阔的空间。他从仓库里搬来一个装满玻璃仪器的泡沫箱，重量有 30 公斤，轻松就放进了双穿门的储物空间里，而且还能再放十几个同样的箱子。
“这样一来，运输问题就解决了。” 李荣涛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想起云岚宗的丹堂，想起地球的玻璃厂，想起未来可能引进的更多仙界资源，心中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一早，李荣涛就带着一千根试管和五百个量筒，通过升级后的双穿门送到了云岚宗。清虚子看着整齐堆放在丹堂角落的玻璃仪器，又看了看李荣涛胸口的伤（虽然已经用丹药处理过，但还有淡淡的痕迹），惊讶地问道：“李道友，你这是……”
“没什么，升级双穿门时不小心受了点小伤。” 李荣涛笑了笑，“现在运输问题解决了，三个月后，所有仪器都会按时送到。”
清虚子看着他，眼中满是敬佩：“李道友为了这个订单，真是费心了。放心，我们云岚宗绝不会亏待你。”
李荣涛看着炼丹师们兴奋地分发新仪器，心中知道，他的跨位面贸易之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在等着他 —— 或许，他可以把地球的更多商品带到仙界，也可以把仙界的灵植、灵兽更多地引进地球，让两个世界真正实现资源互补，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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