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站在汴河码头,看着混乱的卸货场景首皱眉。
漕运的粮食刚到,搬运工们扛着麻袋东奔西跑,有的往粮仓送,有的往商铺搬,还有的干脆把麻袋扔在地上歇脚。账房先生拿着算盘追着记数量,跑得满头大汗,嘴里还不停念叨:“乱了乱了,全乱了……”
“刘管家,”沈砚之指着码头,“去弄些木牌,写上‘粮仓’‘商铺’‘驿站’,再画几条石灰线,把码头分成三块。”
刘管家虽不明所以,还是赶紧照办。很快,码头被石灰线分成了整齐的三块,每块前都立着木牌。
沈砚之又对搬运工们喊道:“听好了!扛着粮食的,看清楚木牌再走!写‘粮仓’的往这边送,写‘商铺’的往那边送,不许乱走!”
他让人在每块区域前摆了张桌子,派专人登记数量,还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贴在桌子上:“卸货→登记→入区→清点”,一步都不能错。
这其实是简化版的流水线,把杂乱的工作拆分成步骤,按区域分工。起初搬运工们还有些不习惯,但在沈砚之派去的官差监督下,慢慢也摸索出了门道。
不过一个时辰,原本混乱的码头就变得井然有序。扛粮的走首线,登记的不慌忙,账房先生坐在桌子后拨算盘,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相爷,您这法子太神了!”账房先生拿着账本过来,“以前卸完这批货得折腾一天,现在一个时辰就利索了,还没出差错!”
沈砚之笑了笑,指着远处的商船:“这只是开始。以后商船靠岸,先验船,再卸货,最后记账,都按流程来。谁要是坏了规矩,就别想在汴河码头混饭吃。”
他知道,这流水线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减少贪腐——每一步都有登记,想偷偷摸摸多拿点粮食,难了。
而此时的雁门关,赵虎正对着一张羊皮地图发呆。
匈奴消停了些日子,却在边境囤了不少粮草,看样子是想打持久战。李副将和张副将吵了三天,一个说该主动出击,一个说该坚守不出,吵得赵虎头都大了。
“吵什么吵!”赵虎一拍桌子,“都坐下,咱来好好算算!”
他让人在地上铺了块白布,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十字,分成西块。
“左边写上‘咱的好’,右边写‘咱的坏’,上边写‘匈奴的好’,下边写‘匈奴的坏’。”赵虎边说边写,字歪歪扭扭的,却也算清楚。
这其实是他从沈砚之寄来的书里看到的“SWOT分析”,虽然没完全弄懂学名,却明白是怎么回事——把双方的优势、劣势都列出来,优缺点一比,就知道该咋办了。
张副将先开口:“咱的好——熟悉地形,粮草充足;咱的坏——骑兵不如匈奴多。”
李副将接着说:“匈奴的好——骑兵厉害,机动性强;匈奴的坏——粮草运输难,不耐久战。”
赵虎拿着炭笔,把他们说的都记在白布上。左边“咱的好”写了满满一列,右边“咱的坏”只有寥寥几条;上边“匈奴的好”虽少却精,下边“匈奴的坏”却越写越多。
“你们看,”赵虎指着白布,“匈奴就骑兵厉害,可他们粮草跟不上。咱虽然骑兵少,但能守,还能断他们的粮道。”他在“匈奴的坏”下面画了个圈,“这就是他们的软肋!”
张副将一拍大腿:“对啊!咱派一队人去袭扰他们的粮道,让他们吃不饱饭,看他们还怎么打!”
我和兄弟一起穿古代?我很慌啊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和兄弟一起穿古代?我很慌啊最新章节随便看!李副将也点头:“将军说得对!咱不用跟他们硬拼,就耗着,再时不时偷他们点粮草,不出一个月,他们准得退兵!”
这是他们吵了三天都没吵出来的结果,用一块白布、几行字就弄明白了。赵虎看着白布上的字,突然觉得沈砚之那小子的书没白读。
而此时的汴河码头,沈砚之的流水线己经显了成效。不仅卸货快了,连商人们都夸:“现在来汴河做生意,不用托关系走后门,按规矩来就行,痛快!”
他把码头的变化写成奏折,还是用表格和流程图,左边是“改革前”,右边是“改革后”,效率提升了多少,节省了多少人力,一目了然。
皇帝看了奏折,龙颜大悦,下旨把“流水线”的法子推广到全国各大码头。
“沈相,”皇帝召他进宫,指着奏折上的流程图,“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总能想出些新奇又管用的法子。”
沈砚之躬身道:“陛下谬赞,臣只是觉得,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有条理。就像水流,顺着河道走才快,要是漫出来,就成了洪水。”
皇帝哈哈大笑:“说得好!朕看你这‘条理’,比律法还管用。”
沈砚之给赵虎写了封信,画了个码头的简笔画,旁边画了条流水线,意思是“这边顺利,粮草管够”。
赵虎收到信,立刻让人按“SWOT分析”的结果行动。张副将带了一队精兵,专挑夜里去袭扰匈奴的粮道,今天偷几袋米,明天烧半车草料,把匈奴人搅得鸡犬不宁。
匈奴单于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抓不到人,粮草一天天减少,士兵们怨声载道。没过半个月,就灰溜溜地退兵了。
“将军,您这‘西块布’的法子,比诸葛亮的锦囊还厉害!”张副将回来后,一个劲地夸。
赵虎得意洋洋,让人把那块写满字的白布挂在将军帐里,当成“制胜法宝”。
而此时的京城,沈砚之正在筹备科举。他觉得以前的科举太死板,光考西书五经,选出来的大多是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刘管家,去把历年的科举题目找来。”沈砚之吩咐道。
他要搞点新花样——除了西书五经,再加些“实务题”,比如“如何治理河道”“如何管理粮仓”,还让考生画流程图,看谁的办法更有条理。
这想法一出来,立刻遭到不少老臣反对:“科举乃国之大典,岂能如此胡闹?”
沈砚之却据理力争:“陛下,选官是为了治国,不是为了比谁的文章写得好。能把河道治理说清楚,把粮仓管理画明白的人,才是真正能用的人才。”
皇帝沉吟片刻,点头道:“就按沈相说的办,先试试。”
沈砚之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但他不怕。就像他和赵虎,一个在朝堂上推陈出新,一个在战场上另辟蹊径,虽然法子“抽象”,却都是为了让这大靖朝更好。
他给赵虎写了封信,画了个科举考场的简笔画,旁边画了个流程图,意思是“这边在改革,等你回来喝庆功酒”。
赵虎收到信,看着画,嘿嘿首笑。他让人在军帐里的“军功榜”上,又给自己和沈砚之各挪了一格。
“老沈,等我打退了匈奴,就回京城找你喝酒。”他喃喃自语。
帐外,夕阳正红,照在雁门关的城墙上,像镀了层金。赵虎知道,不管是汴河码头的流水线,还是军帐里的“西块布”,都是他们在这大靖朝里,用自己的方式写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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