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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学院小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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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诺兰和劳埃德到了六岁,是应该上学院。于是美沙子与加满都经过协商,决定将两兄弟们放到达克利寄宿学校。

达克利寄宿学校位于幻影忍者城附近。它曾是一所专教坏孩子的学校,整体氛围阴森诡异,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气息。

学校的建筑风格阴暗,外墙由粗糙的黑色石块砌成,仿佛笼罩着一层不散的阴霾。高耸的围墙顶端布满了尖锐的铁刺,如同怪兽的獠牙,拒人于千里之外。大门常年紧闭,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巨大的锁,仿佛在守护着学校里不为人知的秘密。

加油都、美沙子和两个孩子走进校园,一条狭窄的石子路蜿蜒向前,两旁是杂草丛生的花园,里面的植物长得歪歪扭扭,仿佛被邪恶的力量扭曲了一般。教学楼矗立在道路的尽头,窗户狭小而高耸,玻璃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教室内部昏暗潮湿,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诡异的画像,画像里的人物眼神阴森,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教室的人。

学校里还隐藏着许多机关和密道。据说,这些机关是为了训练学生的邪恶技能而设置的,不小心触发就会陷入危险之中。走廊的墙壁上可能暗藏着暗格,里面藏着锋利的刀片;地板上也许有松动的砖块,踩上去就会触发陷阱,让人掉进隐藏在地下的密室里。

当“加满都魔王的孩子要来上学”的消息传入达克利寄宿学校,老师和校长的反应如同平静的沼泽被投进巨石,瞬间掀起带着贪婪与算计的涟漪。

校长的身体猛地从吱呀作响的黑木座椅上弹起,浑浊的眼珠里爆发出从未有过的精光,原本耷拉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泛黄的尖牙,他搓着满是褶皱的双手,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加满都的血脉!这可是能让学校成为‘邪恶摇篮’的绝佳机会!”他一边快步踱着,黑色长袍扫过地面堆积的枯叶,一边死死盯着窗外,仿佛下一秒就要亲自冲出去把劳埃德“请”进来。

老师们的反应则各有不同,但无一不写满了期待。教“阴谋策划”的老师立刻把手中的骷髅头粉笔扔在地上,双手撑着讲台前倾身体,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低声和旁边的老师念叨:“说不定这孩子天生就会操控黑暗力量,我的课终于能教点‘真东西’了!”教“陷阱设置”的老师则着腰间的金属暗器,嘴角勾起阴恻的笑,抬头望向校长办公室的方向,脚步不自觉地往门口挪,想第一时间去“迎接”这位特殊的学生,好抢先展示自己的“教学成果”。还有的老师停下手中批改“恶作剧计划书”的笔,交头接耳时眼神里满是算计,仿佛己经看到劳埃德成为他们“优秀学员”,甚至带领学校走向“邪恶巅峰”的场景。

厚重的铁门在美沙子身后吱呀合拢,将幻影忍者城的微光彻底隔绝在外。校长室里没有寻常学校的明亮,仅靠一盏悬在红木办公桌上方的铜灯照明,昏黄光线勉强勾勒出墙面上挂着的、画满诡异符号的卷轴。

办公桌宽大得有些压抑,桌面铺着深紫色丝绒桌布,边缘缀着磨得发亮的铜扣,却遮不住桌角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像是曾有什么东西在此挣扎过。桌上零散摆着几样透着邪气的物件:左侧立着一个骷髅头笔筒,眼窝处嵌着两颗泛着幽绿微光的玻璃珠,仿佛正盯着来人;中间摊开一本皮质封面的登记簿,封面上用烫金字体刻着扭曲的“达克利”字样,纸页边缘还沾着几丝暗红色的痕迹;右侧放着一个小巧的黑色陶罐,罐口飘出若有若无的灰色烟雾,凑近能闻到一股类似焦糊的怪味。

办公桌后,校长穿着缀满暗纹的黑袍,手指在登记簿上轻敲,目光像淬了冷霜似劳埃德往身前轻护了护,声音压得很低却很坚定:“我想为他办理入学,按你们的规矩来。”

校长没立刻接话,而是从抽屉里抽出一支顶端雕着乌鸦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瓶里泛着微光的黑色墨水——那墨水瓶瓶身上还缠着一圈细铁链,链尾拴着一枚生锈的小铃铛,一动就发出细碎又刺耳的声响。“达克利只收‘有潜力’的学生,”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木头,“姓名,以及——他能带来什么‘恶’的天赋?”

劳埃德攥着美沙子的衣角,眼神里藏着怯意却没退缩。美沙子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按在劳埃德的肩膀上,抬头迎上校长的目光:“他叫劳埃德和诺兰,他们的潜力,你们以后会看到的。”校长盯着劳埃德和诺兰看了几秒,终于在登记簿上写下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陶罐飘出的烟雾转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为这所邪恶学校,又多拴上了一道冰冷的注脚。

夕阳把达克利寄宿学校的黑色石墙染成了暗沉的橘红,晚风卷着枯草碎屑,在空荡的校门前打着旋。美沙子蹲下身,双手轻轻扶着劳埃德的肩膀,指尖蹭过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她的掌心还带着刚攥过书包带的温度,却在慢慢收紧,像是想把什么话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诺兰,”她侧过头,声音被风声压得有些轻,却很清晰,“劳埃德就拜托你了,别让他受欺负。”站在一旁的诺兰攥了攥衣角,重重点头时,发梢扫过脸颊:“我会的,妈妈。”

美沙子没再多说,只是最后摸了摸劳埃德的头顶,起身时,她的黑袍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像要把这短暂的暖意都裹进褶皱里。她没回头,脚步走得很稳,首到那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路的拐角,只剩夕阳还悬在天际,把劳埃德和诺兰的影子叠在一起,拉得又细又长。

达克利寄宿学校的日子里,欺负劳埃德的人从没断过——有人故意撞翻他的餐盘,有人把他的课本扔进杂草丛,每当这时,诺兰总会第一时间挡在劳埃德身前。

最初只是推搡争执,但随着挑衅越来越过分,诺兰不得不攥紧拳头动手。他没学过什么招式,却凭着一股护着人的狠劲,把那些比他高半头的学生撂倒在泥地里;有人想用校园里的陷阱捉弄劳埃德,他就提前摸清机关位置,反过来让对方踩了坑。久而久之,没人再敢轻易招惹劳埃德,却给诺兰安了个“小魔王”的外号——大家都说他像头护崽的小兽,发起火来连高年级的学生都怕。

只有劳埃德知道,诺兰的拳头从来没主动挥向过谁,那些所谓的“狠劲”,不过是为了把他护在身后,挡住这所学校里所有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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