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达克利寄宿学校毕业了,的小诺兰和小劳埃德。两人并肩站在坡顶,身后的达克利寄宿学校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尖顶刺破暮色,砖石缝隙里渗着化不开的阴郁。劳埃德盯着那扇曾无数次想逃离的铁门,喉结动了动:“以前总觉得这地方的影子能吞掉一切。”诺兰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随即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的小臂,朝前方抬下巴:“那你再看看这个。”
前方,开阔的草地正浸在最后一缕霞光里,风卷着蒲公英掠过脚踝,连空气都带着自由的暖意。劳埃德转头的瞬间,恰好看见一朵绒球落在诺兰发梢,他忽然笑了——身后的暗沉与眼前的明亮,像把过往与未来狠狠切开。
劳埃德回头望了眼达克利,铁门的锈味、旧书本的霉味仿佛还粘在衣角,那片建筑在阴影里只剩模糊的、压抑的轮廓。“真不敢信我们终于站在这外面了。”他声音里带着点恍惚。
诺兰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一瓶刚拧开的汽水:“别回头了,尝尝这个。”劳埃德接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他转回头,迎面撞进晚风里——混着野花与泥土的清香,远处村落的灯火正星星点点亮起。“比学校里难喝的药水好多了。”他灌了一大口,身后的寒意仿佛都被这暖意驱散了。
达克利的黑暗还在身后拉扯着视线,那些紧闭的窗户、冰冷的走廊,是刻了多年的枷锁。劳埃德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诺兰察觉到他的紧绷,轻声说:“你看前面的路,能走很远。”
劳埃德顺着他的话抬眼,紧绷的肩线慢慢松了。那条通向远方的小路铺着碎光,路边的树在风里轻晃,连影子都透着舒展的模样。“好像……真的能放下了。”他喃喃道。身后的沉重与眼前的轻盈,泾渭分明,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贾曼凯村的糖果吗?”劳埃德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怀念。诺兰点头,他立刻坐首身子,语气里满是怂恿:“那村子现在肯定还藏着不少蜜饯和硬糖,咱们溜进去找找?就当给毕业加个‘甜点’。”他说着搓了搓手,又补了句:“放心,我熟路,保证不被发现——这次绝对不会。”诺兰看着他笃定的模样,笑着应道:“那就信你一回,带路。”
“就用这个?”劳埃德捏着块蹭了炭灰的破布,皱眉盯着诺兰往自己头顶插干枯的藤蔓——那是他们能找到最像“魔王犄角”的东西。诺兰往他脸颊抹了道黑,自己则裹上件掉毛的深色旧斗篷,压低声音:“别露怯,跟着我学。”
两人猫着腰溜到贾曼凯村入口,诺兰突然粗着嗓子吼出半句不成调的邪恶宣言,劳埃德赶紧配合着跺脚,把藤蔓晃得簌簌响。
听到“加满都魔王”五个字,正筛豆子的大娘手猛地一顿,豆子滚落满地却浑然不觉,脸色瞬间白得像纸。旁边的铁匠攥紧了手里的铁锤,喉结上下滚动,硬着头皮朝声音来处喊:“谁、谁在装神弄鬼?”可声音发颤,眼神早慌了,不自觉往门板后缩了缩。
劳埃德心里一紧,赶紧把铁锅“头盔”往头上按了按,小声问诺兰:“他是不是识破我们了?”诺兰掐了把他的胳膊示意镇定,故意粗着嗓子再喊一声,余光瞥见铁匠往后退的动作,才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虚惊一场。
有胆大的扔出一把糖果,诺兰一把抄起塞进怀里,拽着还在愣神的劳埃德转身就跑,斗篷上的毛掉了一路。
一边妮雅刚好路过这里,听到加满都回来了。非常着急的往道场里赶,
荧光屏幕在昏暗的道场角落投下跳跃的光斑,凯的手指在虚拟控制器上翻飞,嘴里还嚷着“别抢我的能量块!”。杰紧盯着画面,操控着像素化的忍者躲避攻击,时不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训练时间,你们的精力该用在刀刃上,而非这种虚拟幻象。”昊大师的声音像一块沉稳的石头投入喧闹的池水中,他双手抱胸站在两人身后,银白色的胡须随着轻微的摇头而晃动。凯和杰瞬间僵住,手忙脚乱地想去关掉设备,控制器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道场的木门被猛地推开,妮雅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她脸上没了往日的轻松,呼吸有些急促,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别管游戏了,加满都,他回来了。”
最后几个字像冰冷的雨点砸落,道场里瞬间没了声响,只剩下屏幕上游戏角色孤独的奔跑声。
道场惊变
木质的道场地面还残留着训练的余温,飞镖嵌入靶心的震颤未歇,一声“加满都回来了”便如惊雷炸响。杰手中的忍术卷轴“哗啦”散落,蓝色瞳孔骤缩成针尖;寇刚举起的石锁脱手砸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里混着他变调的惊呼;凯猛地转身时带倒了身后的木桩,火焰般的发丝凌乱,脸上是全然的难以置信。唯有赞的表情凝在错愕一瞬,随即指尖己弹出全息地图,却难掩语音模块的微颤。
“去村子!”昊大师的喊声划破死寂,众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道场。飞龙早己感知到主人的焦灼,巨大的翅膀在空地上掀起疾风,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紧迫的光。凯第一个跃上龙背,膝盖重重磕在龙鞍上也浑然不觉;杰手脚并用地攀爬,差点被龙尾扫中;寇拎着石锁就跨了上去,石屑簌簌往下掉;赞精准地嵌入座位,同时将武器库的传送信号接入龙群系统。龙群便携着众人的惊惶与决绝,冲破天际往村子的方向疾驰而去,风声里满是急促的喘息与心跳。
忍者们踩着树梢落在村口,尘土尚未落定,扫视一圈便皱起眉——预想中加满都的黑色身影毫无踪迹,只有几只山雀在枝头蹦跳。
“分头照,注意痕迹!”凯挥了挥火刃,几人立刻散开。没过多久,赞的冰棱轻轻戳了戳地上的泥印:“这里有两个小脚印,还有拖拽的草痕。”循着断断续续的痕迹追出半里地,树丛后隐约传来压抑的笑闹声,忍者们对视一眼,悄悄摸了过去。
拨开枝叶,哪是什么邪恶反派,分明是两个穿着脏兮兮外套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石子,正是诺兰和劳埃德。
“嘘——”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人猫着腰绕到兄弟俩身后。不等他们反应,杰突然甩出几道闪电形状的绳索,精准缠住两人的手腕脚踝,其他人一拥而上,笑着把挣扎的小不点拎起来,吊在了不高不矮的树杈上。
“喂!放开我们!”劳埃德蹬着小腿喊,诺兰则咯咯地笑个不停,伸手去抓路过的蝴蝶。凯故意晃了晃树枝,逗得两人尖叫又大笑,杰还在一旁模仿反派腔调:“小捣蛋鬼,终于被我们抓到啦!”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晃动的绳索上,把一场“抓捕”变成了热闹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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