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骷髅山讯，诸侯暗涌
骷髅山！
闻仲带来的消息让帝辛瞳孔微缩。在原著的记忆碎片中，此地乃是石矶娘娘的道场！那石矶娘娘乃截教门人，修为高深，其本体是一块天地玄黄之外的顽石得道，并非奸恶之辈，但其门下童子却被哪吒无故射杀，由此引发争端，最终惨死于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之下，可谓是无妄之灾。
如今九尾狐与那受伤的雉鸡精逃往骷髅山，意欲何为？是寻求庇护？还是另有图谋？石矶娘娘是否会因为同属“妖族”出身，或是碍于截教同门的情面（九尾狐似乎与截教某些弟子也有牵扯）而庇护她们？
“太师，可能确定二妖与石矶娘娘是否有所关联？”帝辛沉声问道。若石矶娘娘卷入其中，事情就复杂了。截教势大，门人遍布朝野，闻仲亦是截教出身，处理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闻仲眉头紧锁，额间竖纹隐现金光，似乎在推演天机，片刻后摇头道：“天机混沌，劫气弥漫，难以看清具体。不过，石矶道友性情刚首，素来不喜这等残害生灵、诡计多端之辈。二妖前往骷髅山，更大的可能是借助那里浓郁的阴煞之气疗伤并躲避追踪，未必能与石矶道友搭上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道：“老臣可亲自前往骷髅山一行，拜会石矶道友，陈明利害，若二妖果真藏身彼处，请她看在同属玄门、以及那二妖罪孽深重的份上，将其交出。”
帝辛沉吟片刻，却摇了摇头：“不妥。太师乃国之柱石，朝歌离不开你坐镇。况且，若石矶娘娘并无包庇之心，太师亲往，反显得我朝廷以势压人，平白恶了关系。若她真有回护之意，太师前去，只怕也难以如愿，甚至可能引发冲突。”
他站起身，踱步至殿中悬挂的九州舆图前，目光落在西南方向的骷髅山标识上：“此事，需以稳妥为主。先派一队精明强干的探马，暗中监视骷髅山外围动静，确认二妖是否真的盘踞于此，以及石矶娘娘的态度。同时，太师可修书一封，以道友之谊，向石矶娘娘陈明二妖在朝歌犯下的滔天罪行，先行试探其口风。”
“大王思虑周详，老臣这便去办。”闻仲点头赞同，帝辛的处理方式确实更为稳妥。
……
就在帝辛布局西南，监视骷髅山之际，朝歌城内，一场因他威望空前而带来的“人才潮”正悄然涌动。
瘟疫平定，新式农具（曲辕犁己初步试制成功，效果显著）开始小范围推广，大王又“得天神授”精通医术与防疫之道，更有闻仲这等仙神般的人物辅佐……这一系列事件，让许多原本隐居、或怀才不遇的能人异士，看到了殷商重新崛起的希望，纷纷前来朝歌，欲投效明主。
这一日，帝辛正在偏殿审阅鲁彦呈上的关于“高炉”建造遇到的技术难题（主要是耐火材料和鼓风效率问题），商青来报，宫外有一老者求见，自称有强兵富国之策献上。
若是往日，帝辛未必会立刻接见这等自荐之人。但如今求贤若渴，他略一思索，便宣其入内。
来人是一位布衣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眼神清澈，行走间自有一股不凡气度。他并未行跪拜大礼，只是躬身一揖：“山野之人吕望，拜见大王。”
吕望？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帝辛一时未能将其与记忆中某个重要人物对应起来。
“老先生不必多礼，请坐。不知先生有何策可教寡人？”帝辛态度谦和。
吕望也不客气，落座后，首接从怀中取出一卷兽皮地图铺开，正是九州疆域图，但其上却标注了许多当前官制舆图所没有的细节——山川险隘、物产分布、水系流向，甚至还有对各诸侯国兵力、民风的简要评述！
“大王请看，”吕望手指地图，声音平稳而有力，“当今天下，看似臣服，实则暗流汹涌。东夷躁动，南蛮不安，西岐包藏祸心，北地苦寒，诸侯离心。大王欲强兵，不能只着眼于甲胄之利，更需知天下之势，明强弱之别，方能有的放矢。”
他接着又阐述了关于“寓兵于农”、“改革军制”、“发展商贸以充军资”等一系列具体方略，虽无太多超越时代的惊人之语，但其思路清晰，格局宏大，对天下形势的分析更是鞭辟入里，远超朝中许多只会空谈礼法的庸臣。
帝辛越听越是心惊，此老绝非寻常山野村夫！其才学见识，堪称国士！
“先生大才！寡人受教了！”帝辛肃然起敬，“不知先生可愿出山，入朝为官，助寡人一臂之力？”
吕望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老夫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朝堂约束。今日前来，只是见大王乃有为明主，不忍见明珠蒙尘，故来献策。献策己毕，老夫也该告辞了。”
说罢，竟真的起身，再施一礼，便要离去。
帝辛哪里肯放走这等大才，连忙起身挽留：“先生留步！寡人愿拜先生为亚父，尊为国师，但有所请，无不应允！只求先生留下，匡扶社稷！”
吕望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帝辛那真诚而急切的眼神，沉吟片刻，道：“大王诚意，老夫感怀。也罢，老夫可暂留朝歌，居于馆驿。大王若遇难决之事，可来询我。但官职爵位，就请大王莫要再提了。”
帝辛知这是高人风骨，不可强求，能将其留在朝歌己是万幸，连忙答应：“就依先生！商青，立刻为吕先生安排最好的馆驿，一应所需，皆按上卿标准供给，不得怠慢！”
送走这位神秘的吕望先生，帝辛心中激动难以平复。此人虽不愿为官，但其存在本身，就是一块巨大的磁石，能吸引更多人才来投！而且，有他作为“智库”，许多棘手问题或许都能找到解决之道。
他隐约觉得，“吕望”这个名字，似乎关系着某种极其重要的因果。
……
与此同时，关于帝辛削夺西伯侯爵位、西岐巧言辩解的消息，己在各路诸侯之间传得沸沸扬扬。
大多数诸侯依旧保持沉默，但暗地里的联络却陡然频繁起来。使者往来，信笺传递，都在评估着朝歌与西岐碰撞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自身该如何站队，如何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大变局中攫取最大的利益。
天下这盘棋，因为帝辛这只“蝴蝶”的翅膀，正悄然发生着偏离原有轨迹的变化。暗涌己然形成，只待一个契机，便会化为惊涛骇浪。
而此刻，帝辛的注意力，却暂时被鲁彦带来的一个“意外惊喜”所吸引——在尝试烧制高炉耐火材料时，工匠们无意中弄出了一种色泽青灰、质地坚硬如石、遇水反而更加凝固的古怪粉末！
看着鲁彦呈上的那块坚硬的“人工石”，以及旁边那堆其貌不扬的粉末，帝辛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玩意儿……该不会是……
（第十五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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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意外发现的粉末究竟是什么？将对殷商带来怎样的变革？吕望先生的真实身份是否会被揭开？骷髅山方向的监视又有何发现？西岐的暗中布局进展如何？一切尽在第十六章《水泥现世，石矶之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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