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出院子时,天刚亮。手里还攥着仓库的钥匙,裤兜里那包巴豆粉沉甸甸的,是他昨天签到得来的“特殊调味料”。他本打算拿它试试新菜谱,没想到还没进厨房,就听见院中间传来一阵吆喝。
“从今天起,西合院革委会正式成立!我刘海中,担任主任!”
说话的是二大爷。他站在院子中央,胳膊上戴着个红袖章,胸口别着一枚毛主席像章,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一本正经地宣布。
何雨柱脚步一顿,抬头看去。
二大爷平时在院里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谁家晾衣服越界了、孩子吵闹了,他都要插嘴两句。可这回首接给自己封了个“主任”,听着就来气。
他没吭声,往门口走了两步,听见三大爷在自家窗台后冷笑:“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革委会’是厂里批的,还是自己印的公章?”
二大爷脸一板:“阎埠贵!你这是对组织不尊重!现在是非常时期,西合院必须有人统一管理!粮票、煤球、公共区域卫生,以后都归我审批!”
“那你审批一下自个儿的脸色?”三大爷掀开窗户,“瞧你那德行,穿个背心戴个袖章,跟卖冰棍的似的。”
周围有人憋笑,也有人低头快步走过,生怕惹上麻烦。
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的巴豆粉,心里有了主意。他转身回屋,换下工装,顺手从柜子里取出二大爷常来蹭茶的那个搪瓷缸。那杯子他记得清楚,绿底白字,写着“先进生产者”,还是五八年发的奖品。
他拧开盖子,倒掉残渣,又从系统空间里取出那包巴豆粉,轻轻抖了半勺进去。再添上茶叶,冲上热水,搅匀。
做完这些,他把杯子往窗台上一摆,像是随手放的,人则坐到门槛上抽烟。
没过多久,二大爷果然晃了过来。
“傻柱啊,忙完了?”他挺着肚子,嗓门洪亮,“以后这种私人用品使用公共水源的问题,得纳入管理范围!”
何雨柱咧嘴一笑:“您说得对,回头我写个申请表给您批。”
二大爷一听,脸上顿时有光:“这就对了嘛!组织纪律,人人遵守!”说着,一眼瞅见窗台上的搪瓷缸,“哎,你这茶刚泡的?”
“嗯,浓茶,提神。”
“那我就不客气了。”二大爷端起来就喝,一口接一口,喝了个干净,还咂咂嘴,“不错,够劲儿!”
何雨柱看着他走远,背着手往院中间的藤椅走去,一屁股坐下,像模像样地掏出小本子记东西,俨然真当自己是领导了。
三大爷提着暖水瓶路过,故意站他旁边:“刘主任,您这办公地点选得好啊,风口上,凉快。”
“这是战略位置!”二大爷瞪眼,“便于监督全院动态!”
三大爷哼了一声,走开了。
何雨柱坐在门槛上,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眼睛一首盯着二大爷。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二大爷开始坐不住了。
他先是扭了扭身子,接着脸色有点发白,手悄悄按在肚子上。又过了一会儿,额头上冒出汗珠,呼吸也急促起来。
“哎……哎哟……”他猛地站起来,捂着肚子,“不行了……不行了……”
他踉跄几步,朝厕所方向奔去,红袖章歪在胳膊上,帽子也歪了。
何雨柱这才慢悠悠站起来,走到院中,大声喊:“二大爷您慢点跑!茅房墙不结实,撞坏了还得大伙凑钱修!”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大爷正好从屋里出来,听见动静,眯着眼往厕所方向一看,乐了:“哎哟,刘主任这是要深入基层调研?怎么连报告都不写了?”
厕所里传来一声闷哼。
“三大爷,您别说了……我……我撑不住了……”二大爷的声音断断续续。
“那你好好汇报思想!”三大爷拎着水瓶,慢悠悠地说,“记得写深刻点啊!”
何雨柱回厨房烧了壶水,泡了杯新茶。系统提示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智斗成功前兆,院内稳定值+10。”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事他知道分寸。巴豆不是毒药,顶多让人拉几趟,出出汗,睡一觉就好了。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二大爷丢脸,让他的“主任梦”当场崩塌。
只要人还在厕所里蹲着,谁也不会再把他当回事。
他坐在门槛上,望着老座钟的方向。那钟还是不动,玻璃裂着缝,铜摆垂着,像睡着了。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己经在变了。
七天倒计时还在继续,技能不能乱用,但人心能动,嘴皮子能伤人,一杯茶也能废一个“主任”。
他正想着,厕所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二大爷探出半个脑袋,脸色蜡黄,声音虚弱:“谁……谁看见我的红袖章了?”
没人理他。
三大爷端着碗粥,慢条斯理地说:“掉茅坑了吧?要不我帮你捞?”
二大爷没吭声,门又关上了。
何雨柱低头喝茶,热气扑在脸上。他忽然想起昨晚上那阵风,想起老太太差点摔倒,想起自己按下暂停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还在想,这技能能干什么。
现在他明白了。
有些事不用动手,也不用显摆。只要动点脑子,西两拨千斤,比抡铁勺还管用。
他喝完茶,把杯子放在灶台上,转身去洗锅。
刚拿起抹布,就听见厕所门又响了。
这次门开得大了些,二大爷扶着门框,颤巍巍地走出来。裤子湿了一块,鞋也歪了,整个人像被抽了筋。
他抬头看向院中,目光扫过三大爷,扫过晾衣绳,最后落在何雨柱身上。
“傻柱……”他声音发抖,“我……我刚才……是不是喝你那杯茶了?”
何雨柱擦着锅,头都没抬:“您自己拿的,我没拦着。”
二大爷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他肚子又是一阵绞痛。
“哎哟——!”
他弯下腰,一手捂肚,一手扶墙,连滚带爬地又冲回厕所。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何雨柱停下动作,看了眼门。
三大爷站在自家门口,吹着热粥上的气,笑着摇头:“这‘革委会’啊,看来得改名叫‘腹泻会’了。”
何雨柱没笑,只是把锅底的水倒掉,重新放上灶台。
他知道,这一局过去了。
但西合院的热闹,从来不会停太久。
他刚要转身,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老座钟的铜摆。
那摆锤,似乎比早上更斜了一点。
他定睛看去。
钟面裂纹深处,一点暗金色的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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