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羊毛纺成
今日一大早秋落就从田庄回来报喜，回到王府后直奔听雪院，想与荣流月分享一下喜悦，但荣流月最近忙着霓裳阁的事，没有在王府。
秋落没有见到荣流月，只好前往雨澜院觐见墨天煜。
墨天煜从书房出来，看见秋落手里的东西，“这是羊毛纺线成了？”
“回王爷，正是。奴婢拿了些回来，本想叫爷看看的，但爷不在听雪院，所以拿过来给王爷过目。”秋落回答。
墨天煜接过秋落手里的羊毛线，轻轻柔柔的，确实比较暖和，“可有将线纺织成物品？”
秋落从带回来了的包裹里面拿出手套和袜子，还有制出的鸭绒衣，一并递给了墨天煜。
墨天煜看了一下手套和袜子，柔软有弹力，确实不错，随后问麒萧：“流月今日去了哪里？”
“回王爷，荣公子可能去了霓裳阁，但也有可能去了鸭香居，如果霓裳阁不太忙的话，荣公子还是喜欢在鸭香居画图稿，说那儿更能得到启发。”麒萧回禀。
墨天煜思索一番后，道：“随本王进宫一趟，秋落先留在王府。”
秋落和麒萧齐声应道：“是。”
皇宫，御书房内。
墨天煜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你这时进宫有何事？”他这儿子一向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启禀父皇，儿臣有几样物品拿与父皇过目。”
墨天煜说完示意麒萧将东西拿上来。除了羊毛手套、袜子、鸭绒衣以外，墨天煜也把军械司新制的军刀也一并带来了。
盛宇接过麒萧手上的物品，转呈至宁皇的龙案上。
宁皇看着这几样物品，虽然有些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一个帝王对军械是最为看重的，于是拿起军刀问：“这是军械司新研制出的？”
“是，这是军械司前些时日打制出的，儿臣已经用旧军刀测试过了。新军刀锋利和坚硬度都比旧军刀强很多，甚至在多次击打旧军刀同一部位时可将其劈断。”墨天煜详细回禀。
宁皇一下起了身，拿起军刀踱步走出了龙案，仔细看了看，不敢置信：“你说的是将旧军刀被劈断？不是豁口，不是卷刃？”
“是，儿臣和麒萧过了不到五十招，旧军刀断成了两段，儿臣查看过断口，应是有多次击打到同一部位所造成的。”墨天煜回答肯定。
“好、好、好，我大宁有了此等锋利的兵器，何愁不能守护边疆。军械司何人研制出的？朕重重有赏。”
宁皇心情大好，拍着墨天煜的肩膀说。
“回父皇，此人是前几个月儿臣安排进军械司的。父皇可记得儿臣从昌州回京时，不幸中毒，得遇一荣姓公子相救。这荣流月以前在外游历时偶然救了一位农妇，此妇人的夫家以前打铁为生，为报恩赠送了一把匕首给荣流月。此匕首锋利无比，且异常坚硬，却不是玄铁打造。荣流月派人将这打铁匠接到京城，儿臣这才将人安排进了军械司。”
“朕知道他，听说现在还住在你的府上。这烤鸭也是他做出来的吧！朕可听说如今你这鸭香居是京城的一大招牌，很多文人雅士都慕名而来。”
宁皇与有荣焉，他这儿子就是厉害。
“他如今是住在儿臣的府上，开这鸭香居也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儿臣要拿给父皇看的第二件物品。”
墨天煜说着从龙案上拿过鸭绒衣。
墨天煜很是自然的从龙案上拿过鸭绒衣，敢问哪位王公大臣能直接上龙案取物品？这可是天子批阅公文的地方，可墨天煜就跟在自家书房似的，盛宇站在龙案旁早已习以为常。
宁皇看着墨天煜手中的衣物，不明所以：“这是什么衣物，棉衣？”
“这是鸭绒衣，也就是用鸭子的绒毛所制成，非常轻薄，但异常保暖，穿着也很轻便，可穿于铠甲内。北凉边境寒冷异常，有了这鸭绒衣，将士们也能少受些苦。”墨天煜说出他的打算。
“你这是打算给整个北域军都用上？”宁皇略显吃惊。
“目前尚不能满足，就京城一家鸭香居，鸭绒供应不上，不过后面各州郡会陆续开设分店，儿臣也会让织坊加紧制作。”
宁皇看了一眼墨天煜，又看了一眼盛宇，这这这是他那个什么都不关心的儿子吗？
研制新武器，他觉得还算正常，但现在居然关心北域军的冬装，什么时候他的煜儿不再冷漠了？
盛宇双手一摊，他也不知道啊。只觉得最近煜王殿下不在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开始对一些事情上心了，于陛下也能多交谈几句了。
“那个煜儿呀，救你的荣流月在你府上如何？”
宁皇断定影响墨天煜的就是这荣流月了，自从他儿子遇上了荣流月，才慢慢的变得不那么冰冷了。
“他很好，最近比较忙。这鸭绒衣和羊毛手套也是他教人做出来的。”墨天煜又拿了羊毛手套递给宁皇。
“这是何物？”宁皇接过手套摸着柔柔软软的，也不似其他布料。
“这是用羊毛纺线后织成的手套，戴于手上，可防冻疮。且紧密贴合，使用刀、箭也无阻碍。”墨天煜解释。
“这些都是那荣流月献出的？此人可有诉求？”
这商人爱财，但却将这良方献于朝廷，难道是想求个一官半职？
“儿臣从未听他提起过，以儿臣的了解，他心地善良热情，乐善好施，并不求回报。”墨天煜细数荣流月的优点。
“没想到这一介商人竟有如此心胸、眼界。不但心怀这家国天下，还不求高官厚禄，如此人才朕到想一见。”
宁皇对这荣流月有几分好奇了。
商人身份低下，多少商人都是唯利是图，奇货可居的，像这样献此良策又不求回报的真是少见，难怪煜儿自遇上他后能有所改变。
“他最近忙着霓裳阁的事，等闲暇后儿臣带他前来拜见父皇。”墨天煜拱手回禀。
宁皇都气笑了，他这儿子是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身为一国之君，想要见一介商贾，还得等这商贾空出时间来！
“你到是维护得紧，朕还得等他空出时间来！”宁皇揶揄道。
“这不是最近开了织坊、绣房还有霓裳阁，这鸭绒衣和羊毛纺线也都同时在制作，确实有些忙了。另外这些事儿臣也打算都先秘密进行。”
墨天煜有他的考量。
罢了、罢了，儿子的事确实也很重要，就等上一些时日吧，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傍晚荣流月回到听雪院，秋落立刻跑过来，高兴的说：“爷，你回来了。”
荣流月诧异：“你怎么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没有，奴婢是回来报喜的，羊毛纺线成了，而且奴婢还根据爷说的手套织法织出了手套和袜子，爷，奴婢好高兴啊，奴婢谢爷大恩。”秋落说着说着就哭了。
“哭啥！我家秋落这般能干，爷可高兴了。爷这就安排荣烈去西漠收羊毛，到时候可有得你忙了。”
荣流月一边替秋落擦眼泪一边说。
“嗯，奴婢不怕累。爷也累了一天了，奴婢斥候爷用晚膳吧！”说着秋落就去张罗荣流月的晚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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