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憋笑：好尴尬啊，为什么跟他们一起总能遇到这种尴尬的事啊。
“咳咳。”符曦假咳两声，“就算我愿意预支信任，你能够给出怎么样的筹码？”
“我知道你不在乎人和梦魇究竟如何，你只在乎你的城市。”晏殊盯着符曦的眼睛。
符曦身体前倾：“谁跟你说的？我满城追捕梦魇的事谁不知道？”
“虽然你是个木疙瘩，但是你并不愚蠢。如果我没记错，那时候，你刚和一梦城打了一仗。让外界看到你草木皆兵的蠢样，这就是你的目的。”
虽然符曦觉得晏殊在趁机骂他，但是他说得字字句句又恰好就是他所想的。
一梦城——一个完全由梦魇统治的城市，里面的统治者都是A级及以上的梦魇，而S级梦魇的数量达到了三位，是这个世界上当之无愧的最强势力之一。由于要不断满足梦魇的欲望，他们会不断吞并其他城市。小城市常常在摧枯拉朽之势下被攻破。
照理由说，梦魇只会不断扩张，但是一梦城不一样，他们从不去同时招惹尔必达之类的有一定反抗能力的大城市，而是循序渐进。在大城市或者国家终于注意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呈包夹之势。
而前几个月，他们终于选择对尔必达下手。
“他们看中的，也是你们的粮食。梦魇本身不需要食物，但是他们豢养在城市里的人类却需要。”
“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是这跟你们优尼科联邦有什么关系呢？”符曦爽快地承认了。
“你在训练军队吧。你们并不是故意守在我们上次闯入的地方的，而是那个地方，是整个墙壁最薄弱的地方。”晏殊肆意地勾起唇角，“我们本身就想吞并一梦城。我们能帮你保护好你的城市。”
噩梦和洛倾瞳孔地震：吞并？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远处正在勤勤恳恳处理公文的阮：“阿嚏。这两个小兔崽子，别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吧。”
符曦瞳孔猛缩，很快调整下来，他气息有些不稳：“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你们有攻打对方的实力？”
“加上你，我们就有。三个S级，A级若干。”
“还不够。据我所知，神国不能离开优尼科，而噩梦他本身并没有战斗能力。”
“你我都知道，S级梦魇之后就不是数量决定一切了。我不信你没有在背后调查过倾倾的身份。”晏殊胸有成竹。
符曦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是，但是，我没有查到。收容所没有给我答案，你……可以给我？”
洛倾转头看向晏殊。
晏殊也转头，仿佛在询问洛倾的意见。
“按你的想法来吧，也瞒不了多久。”
“S01。这个编号所代表的分量，我想已经足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方的位置并没有变化，但是符曦却不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方。
符曦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门就在这时候被推开了，副官走进来：“答应他们吧，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一梦城，已经等不及了。”
见聊的差不多，放空的洛倾将眼神放在了闯进来的副官身上。
奇怪……洛倾鼻子耸动。这个副官，是梦魇？是符曦的契约梦魇吗？
“谁允许你进来的？”符曦眉心微蹙。
副官径直走到他面前，鼓足了勇气，声音却还是弱弱的，有些底气不足：“没有人允许……我，我认为我们应该答应他们。仅凭你和我，还有那些军队，抵抗不了一梦城的下一次进攻。他们的排兵布阵也很厉害，不比你差……”副官深吸一口气，“我不认为应该把这座城市全部押在你的身上。”最后一句，副官掷地有声。
符曦的脸绷得很紧，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符曦用犀利的目光看副官看了许久，才大手一挥：“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可以和你们结盟，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你们能够保证，始终承认尔必达这座城市的自治权。”符曦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拍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压迫力十足，“你们，能做到吗？或者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你们，能够做主吗。”
“当然。”晏殊和洛倾从地上站起，他们身上的绳索早就尽数脱落。晏殊把玩着手中的蝴蝶匕首，对洛倾歪歪头。
洛倾从背包中将优尼科联邦掌权人的印记拿出来。
晏殊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气势上却和符曦不相上下：“我是以优尼科联邦掌权人的身份来找你的。你可以相信，我的话——拥有足够的份量。”
“好。”符曦先收回眼神，也算是做出了让步，“如果可以做到，我们可以接着往下了。”重新坐到椅子上，“符糯，去给几位贵客倒杯水。几位，坐吧。”
符糯松了口气，往门外走，洛倾看得清楚，符糯的腿都在发抖。
“所以，你们礼貌吗？”还被捆着的噩梦发出了如下声音。
洛倾把他抱起来，给他松了绑。噩梦叹气之余都有些感动了——到最后，还是只有洛倾记得他。
“关于粮食，我们并不会白要，毕竟我们和一梦城那群强盗不同。”晏殊坐下来，洛倾望着他，他看到过晏殊这样认真的一面，在他上一世的记忆中。晏殊也是矛盾的，而矛盾往往会让人着迷。
“哦？”
“这次，我们也是带着我们掌管财务的人的请求过来的。简单说，我们想和贵城进行通商贸易，来互通有无。”晏殊将地图摊开，“符曦先生也知道，优尼科联邦沿海，在梦魇降临前是发达的经济贸易枢纽，汇聚着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而我们现在，正在复兴梦魇降临前的产业。”
“具体说说。”符曦来了兴趣。
晏殊微笑：“梦魇降临后，大部分人都觉得娱乐不再重要，因为无法挽救自已的命。但是在自已的生命确保无虞的情况下，适当的娱乐可以减少梦魇诞生的频率和强度。我们可以从根本上提高人们的幸福度，来进一步增强人类方的力量，打破近两年来，人类和梦魇发展不平衡的现象……”
“当然，这是比较高大上的目标，如果只是近前的话……电子设施通讯设备交通设施的恢复，有利于打赢战争。薪火基地，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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