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振国公府,钟鸣鼎食之家,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东宫里,得知消息的梁玉娇无比震惊,怎么会?
明明家族兴旺,怎么会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她不相信!她去求太子,太子不见,她就长跪不起。
最后,头发凌乱地爬到太子跟前,涕泪横流地请太子为其母家做主,替振国公主持公道~!
“公道?”太子向下藐视趴在他靴前的女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振国公通敌,证据确凿,你让孤去给主持什么公道?砍掉他的脑袋吗?”太子厉声道。
梁玉娇瑟瑟发抖,“不会的,不会的!爹一定是被陷害的!”
太子冷笑一声道,“忘了告诉你了,不需要孤再去砍他的脑袋了,曾经的振国公,你的父亲如今已经死在狱中。”
梁玉娇双瞳放大,不敢置信得不住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父亲神通广大,他不会死的!”
太子嫌恶的伸出脚使劲一踢,甩开了梁玉娇的手。
梁玉娇木然地坐在地上,不断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太子摇头,真是个蠢货!
自已强出风头,给家族招来祸事,事到如今都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今日!
“来人!将梁氏带走禁足!非死不得放出!”
梁玉娇已心灰意冷,如被冰水从头浇下,冰凉彻骨,任由别人提着她,拖了出去。
一整个正月,京中街头巷尾讨论的事情全是围绕着振国公府。
前半个月讨论它如何极尽奢靡,讨论流光锦的光彩夺目。
后半个月讨论它如何一夜倾覆,讨论人心叵测和世事无常。
祁怀瑾从宫中回来,面色沉重。
他从母妃口中得知了和自已猜测一样的结果,中毒一事确是景王所为。
但令他诧异的是母妃并不打算追究此事。
他默默地听了母妃的哭诉和忏悔:
她原是陪伴皇后身边的婢女,皇后为固宠,在怀孕期间安排她侍寝。
无论皇后出于什么原因这样做,对她而言,从奴婢摇身一变成为主子,对皇后还是感激的。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唯皇后马首是瞻。
十八年前,皇后得知惠嫔有孕,便嘱咐母妃与她多走动,时常命人准备些精致的菜肴,让母妃带去和惠嫔分享。
因那时母妃也有了身孕,她一直以为是皇后体谅她二人怀孕辛苦,才时常赏赐吃食。
惠嫔胃口好,吃的多,而她自已呕吐的厉害,虽常与惠嫔一同进食,但也尽数吐了出去。
直到惠嫔即将临产,她才从接生的嬷嬷口中得知什么叫胎大难产。
惠嫔死后,母妃才知皇后因极其厌恶惠嫔恃宠而骄的样子,不想她再诞下皇子,于是利用了母妃。
不仅如此,皇后还拿出两个香囊,以为孩子祈福为由,挂在了惠嫔的床前。
直到惠嫔因分娩而亡,她才第一次认识到后宫的险恶。
而一大一小两条人命就陨落在自已手里!
她懊悔不已,但也身不由已。
她试图弥补,想收养四皇子,又怕皇后害他,于是作罢。
事情一晃过去了十八年,景王许是发现了当年的真相,才对她下了杀手。
她不怪他,她有愧于他。
萦绕在祁怀瑾心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这就是为何景王会频频向他下毒手。
原本他以为景王只是想削弱太子的势力,为皇位谋算,想不到竟还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景王竟然背负仇恨这么多年隐忍不发,此非常人能做到。
以往只觉他阴晴不定,如今想来还是低看了他。
但令祁怀瑾心事重重的还不止这些。
在兰嫔的讲述中,他得知十八年前惠嫔去世的那晚是七月七日,正是白夫人一家被灭门的同一日。
只是巧合吗?还是说这两者之间存在什么联系?
惠嫔去世后,止月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多被下令陪葬,父皇又会不会因为震怒,让太医院的院使也跟着陪葬?
但若是陪葬,不至于屠他满门啊?
他想不明白。
回到府中,祁怀瑾将从娇兰殿带回来的点心轻轻地放在案几上。
烛光摇曳,看着床榻上已经熟睡的王妃,他忍不住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熟睡的人仿佛感受到他的出现一般,弯曲的身体微微往他的手心里又拱了拱,满足的咂吧咂吧小嘴。
那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祁怀瑾不觉的勾了勾唇角。
许是在梦中又吃到了什么美味吧!
他轻手轻脚的去净身,再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
人才刚躺平,白芨一条腿便压在了他的腰上。
或许是祁怀瑾身上冰凉凉的触感传来,原本熟睡的人迷蒙的睁开眼睛。
“回来啦?”她瓮声瓮气地说。
说着又将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还美其名曰,“外面冷吧!我给你暖暖!”说完,又再贴紧了些。
祁怀瑾周身的寒意让白芨清醒了许多。
他侧过身,将她搂在怀里。
白芨抬头,看着他紧皱的眉头,伸手在他额头的“川”字上抚了抚。
祁怀瑾眉头逐渐舒展,轻轻的闭上眼。
他忍不住想,芨儿是有法术吧?
每见她温婉笑靥,满心纷扰便刹那间安宁。
尘世碌碌,诸事繁杂如麻,偏她能解千愁。
岁月悠悠,她在身边,便构筑起这世间最安稳的港湾。
“芨儿!”他轻唤道。
“我们生个孩儿吧!”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他忍不住想象当他们白发苍苍,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温馨画面。
“嗯?”白芨诧异地刚抬起头,就迎上了他炽热的唇。
呼吸渐重,他环上她的腰肢,那力度,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已的生命里。
她感觉自已瞬间软化在他的肩头。
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举起,一个翻身,她便于祁怀瑾之上。
她睁着无辜的眸子看向他,他却笑眼中略带歉意。
“为夫今日困乏,有劳芨儿了!”
我?夫君教我读书写字,但不曾教我这个啊!
她俯身轻轻贴上他的唇,呢喃道,“师傅,芨儿不会,教我!”
嘴上慵懒地说着,腰肢已经不自觉的轻轻扭动起来。
情到浓处,她喘息道,“师傅,芨儿恐怕要欺师灭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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