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说女人和孩子啊，”科尔说道。“更不用说在平原上定居的那些人们了。”
“你这话说得不准确。女人，孩子在平原定居的人们其实是律师和银行家的挡箭牌或者炮灰，”奥古斯都说道。“这些人只是他们阴谋诡计的一部分。当印第安人把这些人杀得差不多了地时候，公众舆论就会哗然而起谴责印第安人。咱们这样的人就去驱逐消灭这些印第安人。如果印第安人不断地反攻倒算，军队就会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直到军队把印第安人赶到只能容许他们挤在一起的所谓保留地里面无法再出来捣乱为止。这样的话，律师和银行家就会出现，于是他们就开始创建秩序和文明。德克萨斯的所有银行家都理应给我们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与牺牲际遇回报。如果不是因为我们这些人的贡献，所有的银行家们至今还不得不呆在佐治亚州吃糠咽菜地过日子。”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真的搞不清楚，你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呢？你该干嘛干嘛去啊！”科尔说道。“我觉得你早该回家去当个教书匠算了。”
“他妈的，老子才不这么蠢呢。”奥古斯都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在银行家和律师出现之前先去那里瞧瞧。”
“对啊。他们现在还没有出现在那里，蒙大拿没有这些家伙！”
“如果我们到了那里，他们肯定就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来的。”奥古斯都说道。“先去那儿的那些家伙一定会雇佣像你这样的强人把那些盗马贼给吊球完，然后那些在这么多年的战争侥幸活下来的印第安人会跟风而来，这时你们这伙勇士就马上把他们也给消灭了，于是文明和秩序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可接下来你们去干什么呢？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你们无所事事，这不就是你过去这十年来过的无聊的日子吗？我亲爱的科尔！”
“瞧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个小屁孩一样无所事事了的似的。”科尔说道。“不等这些伟大辉煌的事业完成，我们这些人都入土归西了。告诉你吧。我才不去干他娘的那个巡警呢。我就要去那里养牛。杰克说那个地方很适合养牛的，那里可是牧人的天堂呢。”
“可你不是个有有经验的牧牛人，科尔。”奥古斯都说道。“你养牛的本领和我差不多。咱们要是真的有了个牧场，我看我是管不下来了的。”
科尔觉得他那匹母马用三条腿站了这么久应该有些难受了，他才发现他和奥古斯都扯闲篇扯得有些时间了。他知道，奇谈怪论是奥古斯都的最爱。他这一辈子见识过很多残暴毒辣的印第安人，而他杀死的印第安人不比任何其他巡警队员少。人们可能会认为他这样做有他的道理，似乎他对印第安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好像又站在了印第安人那一边。这家伙就是这样让人莫名其妙。
“你说的那些个牧场吧，“他说道。“在我看来，就交给那孩子去侍弄吧。他都长大了。”
奥古斯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弄明白科尔到底在说什么。他似乎没有认认真真地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哎，我说吧，也许你是对的，科尔。”他说道。“只要他有这样的决心，你就让他干吧，他会干好的。”
“我看不出他为什么没有这样的决心。”科尔说完，便向母马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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