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一回家，屁股在炕上还没坐热，李盼儿就跑过来了。
她喜滋滋的跟陈西说，“有一个好消息，不，是两个好消息，你猜猜看是什么。”
陈西问，“你猜我猜不猜。”
李盼儿眉毛一拧，“啧～”
陈西看她那憨样儿，挑眉道，“行行行，我猜！”
她上下打量了李盼儿一番，不确定的问道，“你怀孕了？”
李盼儿笑容逐渐消失，撇嘴道，“算你猜中一半吧。”
？？？
这是什么算法？
陈西皱眉，“不会是……你婆婆怀上了吧？”
儿媳妇伺候婆婆坐月子，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李盼儿白眼都懒得翻了。
“我就说你那破嘴，就没个正经的时候，你还不承认。”
“张洋他爸妈都多大年纪了，怀哪门子的娃。”
她撇了撇嘴，“再说了，真要是我婆婆怀孕了我这么高兴不是脑子有坑么。”
陈西从柜子里掏出一包话梅，一包瓜子，打开放在炕桌中央。
然后挑了最大的一颗话梅塞自己嘴里。
“那谁说的准呢。”
李盼儿一秒收起笑脸，眯眼睛看着陈西。
陈西嘬了嘬话梅，“我好好猜，好好猜。”
“你发财……哦，不太可能，不过你刚刚说我猜对一半，那就是秀儿怀孕了是吧？”
李盼儿笑眯眯的狂点头，“是啊是啊，你今儿不在家，我过去找她去了。”
“她这段时间没少送菜过来，正好昨天张洋偷摸在河里起了三篓鱼，我就提了一篓给她送过去。”
“赵奶奶高兴坏了。”
“她说秀儿刚怀上，这几天吃啥吐啥。”
“人家孕妇不是想吃辣的就是想吃酸的，早期哪闻得住荤腥味儿啊。”
“嘿，偏她不一样，就想吃点糟辣鱼辣炒小虾米。”
陈西嗑瓜子的手一顿，“小虾米跟鱼河里多的是，让赵云峰给她捞去呗。”
李盼儿吐掉嘴里的瓜子皮，“嗐，不是赵云峰不给捞。”
“他们那边又没有河能半夜偷偷捞，就有几个鱼塘。”
“鱼塘是村里的，里头连鱼屎都是集体财产，捞了得被人喷死。”
“活鱼这种东西，上黑市都得碰运气，买都买不着。”
“正好我送了一篓过去，解了这妮子的馋。”
李盼儿说那糟鱼，要先把处理好的小鱼过油炸，炸的外酥里嫩的。
然后在锅底铺上一层白菜，上面铺一层鱼撒一层葱姜和渣辣椒，铺好了加葱姜大料渣辣椒，再放酱油，醋，白酒，盐，糖，大酱。
再加水，没过鱼，再加上切好的五花肉，放篦子压住鱼，盖盖子小火慢炖西五个小时。
最后焖上一夜。
那家伙，汤汁丰沛连鱼骨头都是酥的，好吃到爆。
绝对一吃一个不吱声。
“吸溜吸溜～”
李盼儿把自己说的流口水。
陈西问，“你是不是也想吃？”
李盼儿摇头又点头，“一点点吧。”
“这东西我也没吃过，我都是听赵奶奶说多好吃多好吃，压根不知道啥味道。”
“我走时候她那一篓子鱼才清理干净给晾上呢，最快估计也要明天才能做好。”
她含着话梅，咂吧着嘴，“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倒也不怎么馋，毕竟不知道啥味儿啊哈哈哈～”
陈西表示理解。
她吃过红烧鱼，咸鱼，腊鱼，炸小鱼，鱼汤。
还是头一次听说糟鱼，实在是孤陋寡闻孤陋寡闻了。
想起李盼儿的描述，她说，“家里不是还有鱼吗？要不咱们也做一锅试试？”
又想起来，李盼儿说的两个好消息，顺嘴问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还让我猜的话当我没问。”
李盼儿站起来，先在屋里转了三圈，然后甩头挥手的狂跳一通。
咧着嘴道，“不用猜。”
“李家倒大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听说这几个月，那几个畜生一个接一个的腿受伤。”
“不是从坡上滚下来摔了，就是掉沟里，再要么被人套麻袋，最后通通都断一条腿。”
“还有那几个小崽子，听说被村里的小孩欺负的不敢出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艾玛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她弓着腰趴在炕桌上，问陈西，“你说，是不是报应？”
“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好汉动的手，要知道是谁，为了表示感谢我高低要请他上过硬饭店大吃一顿，全上硬菜。”
陈西心道，本英雄好汉做好事不留名，饭就免了。
面上却表现的相当震惊，巴掌拍的啪啪响，“不错不错，报应，就该这么收拾他们。”
“英雄好汉嘛，都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心里谢谢就行了。”
李盼儿乐的首点头，“嗯嗯，谁干的不重要，只要老李家不好过，我就安心了。”
陈西不关心这个，她问，“糟鱼糟鱼啊，还做不做了？”
“做做做，走走走，咱得先把鱼都杀了。”
两篓全是一扎长的小鲫鱼，倒出来有两大盆。
陈西跟李盼儿一人一盆，坐在院子里埋头杀鱼洗鱼。
杀着杀着，陈西突然想起一句网络用语。
你以为我还在乎吗？男人己经伤不到我了，我在大run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的心早就己经跟我的刀一样冷了。
“噗嗤～”
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李盼儿把挤出来的鱼内脏一下抠出来，“你一个人偷偷摸摸乐啥呢？”
陈西摇头，“没啥。”
“我想起来咱们好像没有渣辣椒……”
“ennn……大酱好像也没有。”
这两样她倒是能在商城现买几瓶，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陆家兄弟俩不会做这玩意儿，所以家里就没出现过剁辣椒和大酱这种东西。
张家分家分了个寂寞，家里目前也没这东西。
她们种的辣椒还只有苗，连花都没开呢。
话说，大酱好像是北方才有的吧？赵奶奶难不成是北方人？
李盼儿杀鱼的手一顿，“是哦……”
她看了看盆里的鱼，“要不咱们做个不辣的？”
陈西想了想还是摇头，“别吧，这东西咱们头一回做，本来就没经验，不放辣椒万一做出来不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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