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离的指尖死死掐着绿翠的下巴，指腹碾过她下颌的骨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这截骨头捏碎。
绿翠疼得睫毛乱颤，却被他强迫着仰起脸，不得不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看着猎物落入陷阱的冰冷狂热，像孩童盯着蚂蚁在火里挣扎时的专注。
“疼？”蚩离的拇指突然松开些，却又猛地向上一挑，逼得绿翠的脖颈弯出脆弱的弧度，“这就疼了？你不是说，想做中原的女皇？难道连这点疼都受不住吗？”
绿翠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些讨好的话，喉咙里却只挤出细碎的抽气声。
她身上还穿着仿昭明女帝的云锦睡袍，此刻被扯得松垮，露出的肩颈上己经布满红痕。
她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像苏瑾瑜——这是她能攀附蚩离的唯一资本，是她敢做这白日梦的底气。
“说啊。”蚩离的手指滑到她的喉间，轻轻着，力道却像扼住了她的呼吸，“不是总在心里想着，等你坐稳了女皇之位，要把苏瑾瑜的眼珠子挖出来，让她看着你穿龙袍吗？”
绿翠的身子猛地一颤，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又很快被恐惧压下去。
她挣扎着想抬手去抓蚩离的衣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举过头顶，骨头被捏得咯吱作响。
“啊——！”剧痛让她失声尖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对，就这样。”蚩离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近乎残忍的愉悦，“叫大声点，让外面的人都听见。你说，要是他们知道，‘昭明女帝’正被本王这样折腾，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绿翠的脑子嗡嗡作响，疼和羞耻让她浑身发抖，可心底那点可怜的野心还在作祟。
她以为这是蚩离对她的特殊对待——只有足够重要的女人，才配被他这样“重视”。
她咬着牙，声音带着哭腔，却故意放软了语调：“王……王上……疼……轻点……”
“轻点？”蚩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俯身凑近她的脸，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你顶着这张脸的勾引本王的时候，就该知道，不会有‘轻点’的余地。”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眉眼，像在打量一件精致却即将被砸碎的瓷器，“苏瑾瑜在金銮殿上俯视百官的时候，大概从没想过，会有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在本王身下这样求饶吧？”
绿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最恨别人提醒她苏瑾瑜才是睥睨天下的昭明女帝，可她此刻却又是个依赖这张和苏瑾瑜一样的脸做着白日大梦。
她想反驳，想说自己比苏瑾瑜更懂蚩离的心思，可嘴巴刚张开，就被蚩离掐着下巴按了回去。
“别用这张嘴说废话。”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指腹狠狠碾过她的下唇，“要么叫，要么就闭嘴忍着。但本王劝你叫，叫得越响越好。”
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捏，动作竟带上了几分诡异的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像冰锥扎进人心：“你想想，大婚之时，所有人都会说，昭明女帝苏瑾瑜秽乱宫闱，到时候他们看到的，是你这张脸的尸体，听到的，是你今晚叫得有多浪——你说，苏瑾瑜就算活着，还有脸再当这个女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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