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青冥成了大长老榻前最受宠的巫女，她不仅献祭了自己的身体，还经常去偏远的寨落哄骗年轻单纯的初子来密林献祭给大长老，绿翠就是她寻来最得大长老关心的尤物，也是和她一样活的最久的侍宠。
而寨子里那些莫名的失踪的少女，大多是因为那身体不堪折腾，最终都是死在了大长老的塌上，被青冥扔下蛊窟，喂了蛊虫，现在苗疆密林的蛊窟中早己是布满了累累的白骨，而那美貌则变成了一张张面具被挂在了墙上。
每当篝火映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看着他用银勺舀起碗中猩红液体缓缓饮下，她总能在血腥气里尝出自己的味道。
后来，浑身是伤的蚩离被大长老的人拖出蛊窟。
他的银铃早己破碎，染血的眼瞳扫过她腕间大长老赐予的骨镯，破碎的银铃在泥地里发出最后一声轻响：“你的自私害了我，也害了苗疆......
少年染血的唇吐出的话语，比蛊虫噬心更痛："青冥，你的自私害了我，也害了苗疆......"
后来，她亲手将滚烫的鎏金灌入蚩离的喉咙，看着剜出的半颗心脏在玉盘里跳动。
可每当喂食了蚩离鲜血的千面蛊让大长老恢复成蚩离的容颜时，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就会苏醒——月光下的蛊窟，玄铁剑削断的发丝，还有石室内自己颤抖着解开衣带的模样，如同永不褪色的毒咒，日夜啃噬着她的心。
字字如刀："你的自私害了我，也害了苗疆......"青冥看着他喉间不断渗出的黑血，终于明白大长老与中原人的交易——用少主的半颗心，炼制长生蛊。
此刻，耳边传来蚩离冰冷的嗤笑，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
后背贴上的体温滚烫，却让青冥忍不住剧烈颤抖。
她终于明白，那个会为她系灵蛊的年轻少主的话一语成谶，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暴君，不过是被蛊虫吞噬了灵魂的怪物。
"放开我！"青冥终于忍不住喊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回应她的是更加粗暴的对待，蚩离用膝盖抵住她的腿弯，让她不得不弓起身子。
冰凉的触感从前胸传到后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皮肤爬进衣领，是蛊虫特有的黏腻。
"别动，"蚩离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他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口暗紫色的蛊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让南疆少主好好看看，这新炼制的合欢蛊可还合心意，哈哈……。"
他突然咬住青冥的肩膀，力度大得像是要把皮肉咬下来。
青冥痛得眼前发黑，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
青冥喉间溢出破碎呜咽，合欢蛊顺着脊柱蜿蜒游走，在皮肉下织出灼热的网。
她能清晰感知蛊虫钻入血脉的每一寸轨迹，就像二十多年前那个雨夜，大长老的指甲掐进她后颈种下禁制时的触感。
眼前烛火突然扭曲成血色漩涡，恍惚间，她又看见少主蚩离被鎏金灌喉时脖颈迸发的血花——那是她亲手执行的刑罚，只为向大长老证明忠诚。
"喜欢吗？"蚩离滚烫的舌尖舔过她肩头的伤口，蛊纹在胸口剧烈蠕动。
"这蛊虫以处子血喂养了七七西十九日，能让你臆想中得到极致得欢愉。"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指尖传来骨头错位的脆响，"当年你把自己献给本王时，可有想过今日？"
青冥的额头重重磕在玄铁墙面上，铁锈味混着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记忆与现实疯狂交叠，她看见十六岁的自己颤抖着褪下衣衫，看见蚩离被拖出蛊窟时破碎的银铃，看见自己将滚烫的鎏金灌入少主蚩离喉咙时，对方眼中倒映着她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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