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蛊突然在心脏处炸开剧痛，她弓起身子撞向身后的人，却换来更凶狠的压制。
"挣扎得有趣。"蚩离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拽，露出苍白的脖颈
"等这蛊虫发作，你会跪在地上求我要你。"他的声音裹着蛊毒的腥甜，混着人皮面具的腐臭，"就像当年你求大我收留时，哭得那么动听......"
竹窗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青冥在电光中望见墙上摇曳的人皮面具，那些空洞的眼窝里仿佛伸出无数双手，将她拖入更深的黑暗。
合欢蛊开始灼烧她的五脏六腑，意识却在剧痛中愈发清醒——原来二十年前种下的恶果，终究要自己一口口吞下。
青冥的意识在合欢蛊的灼烧下逐渐涣散，指甲在玄铁墙面抓出刺耳声响，木屑混着血珠簌簌坠落。
暴雨拍打着竹窗，将蚩离癫狂的笑声搅碎成诡异的呜咽。
蛊虫在血脉中横冲首撞，明明痛得浑身抽搐，皮肤却泛起渴望触碰的战栗，这种撕裂般的矛盾让她几乎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瞧，蛊虫开始听话了。”蚩离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后颈的禁制，暗紫色纹路与胸口蛊纹共鸣般亮起。
“当年我给你种下‘蚀心契’，说要让你永生为奴，倘若背叛我就完蛊焚心而死——现在换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奴，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突然扯过桌上浸着药汁的布条塞进她口中，苦涩的麻沸散混着铁锈味瞬间麻痹了舌根。
青冥的瞳孔骤然收缩，透过朦胧泪眼，她看见眼前的蚩离从腰间抽出缠着银丝的骨鞭，鞭梢缀着的黑曜石坠子泛着冷光——那是老南疆王赐给正统继承人的信物，此刻却成了折磨她的刑具。
骨鞭破空的声响撕裂雨声，剧痛从后背炸开时，合欢蛊却诡异地在伤口处翻涌出令人羞耻的热意。
“知道为什么要用这鞭子？”他俯身咬住她耳垂，声音裹着蛊虫振翅的嗡鸣，“本王每天就是用它一遍又一遍抽打你的少主的，每一鞭都沾着那废人的血。”
骨鞭再次落下，青冥闷哼着向前栽倒，却被他揪住头发强行拉起，“看着墙上的镜子，好好看看你这副模样——和那废物被灌鎏金时，是不是一样狼狈？”
铜镜里映出扭曲的人影，青冥望着自己破碎的衣衫、渗血的后背，以及眼底那团逐渐失控的欲望之火，忽然想起十六岁初夜以后被关在大长老密室的无数个日夜。
那时她被迫饮下混着蛊虫的血酒，在神志不清时重复着对剜心的仪式。
此刻合欢蛊带来的煎熬，竟与记忆里的毒酒灼烧如出一辙。
蚩离突然将她翻转过来，指腹狠狠碾过她锁骨处的疤痕。
青冥在他眼底看见了疯狂与病态的满足，就像当年他还是大长老时捧着蚩离的半颗心脏时，那种近乎虔诚的扭曲表情。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照亮墙上密密麻麻的人皮面具，它们空洞的眼窝仿佛都在无声嘲笑——所有人都成了蛊毒的傀儡，在爱恨交织的深渊里互相撕扯。
剧烈的颤抖从尾椎窜上头顶，青冥感觉身体逐渐脱离掌控。
恍惚间，石室中浮现出大长老布满皱纹的脸，那只苍老的手正将蛊虫按进她后颈；又化作那些被他哄骗来的女子在临死前空洞的眼神，推间流淌的鲜血与此刻她嘴角溢出的鲜血重叠。
“不……”她艰难地挤出破碎音节，却被蚩离粗暴地捂住嘴。
“现在求饶太晚了。”蚩离扯开她残存的衣襟，胸口暗紫色蛊纹与她身上的旧疤相映成辉。
他突然将烛火照亮青冥泛着冷汗的苍白面容，蚩离满眼血色的正掐着她的下颌，“看着我，记住这张脸——我要你永远记得，是你胆小懦弱，是你为了苟活，是你亲手把你爱慕的男人的脸送到我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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