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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铁鸥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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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苦楝树下的悲歌”推荐阅读《宿命之轮回,因果时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改装炮艇的探照灯如惨白獠牙咬住渔船甲板,伊莱将染血的紫罗兰花瓣塞进娃娃裙摆。红隼少年猛打船舵,生锈的渔轮嘶吼着撞向废弃钻井平台。金属刮擦的尖啸中,霍克残存的机械臂攀住船栏,紫水晶义眼在暗夜里渗出毒光。

“把温蒂的骨头交出来!”霍克的液压关节喷着白汽,每一步都踏碎腐朽的甲板木。少年红隼突然甩出缠满鱼线的绞盘钩,寒光首取敌人咽喉——

“铛!” 一柄缠着海藻的鲸骨刀凌空劈飞铁钩。疤面男人从钻井架阴影跃下,左脸虬结的灼痕如同被岩浆烫过的海图:“‘铁鳗’霍克,三年前你欠潮语会的血债该清了。”

凯恩的鲸骨刀旋出凄风,霍克机械臂弹出链锯格挡。火花溅在伊莱脸上时,他认出刀柄缠绕的银链——正是塞琳娜断在船闸的那截,末端还系着紫罗兰干花。

“黑潮凯恩…”霍克的水晶眼骤缩,“温蒂的相好还没喂够鲨鱼?”

凯恩的刀势陡然暴烈,骨刃刮过机械关节爆出蓝烟:“她留了份大礼在你脊椎里!”

渔船在缠斗中倾斜,红隼少年趁机将伊莱推进驾驶室。仪表盘下藏着温蒂改造的声波炮,操控钮正是肖邦《离别曲》的齿轮组。

“接住!”少年甩来染血的耳机,里面传来塞琳娜断续的军歌声——她在船闸启动自毁程序前,将信号藏进潮语会的旧频道。

甲板上,凯恩的鲸骨刀劈进霍克肩胛。紫水晶眼突然爆出强光,霍克胸腔弹开六管蜂鸣枪:“陪你的喂鱼去吧!”

弹雨撕裂夜雾的刹那,凯恩旋身将鲸骨刀插进甲板裂缝。刀身震颤出高频声波,最近的枪管轰然炸膛。霍克踉跄后退时,伊莱扑到声波炮前,染血的手指按上《离别曲》的升调齿轮——

“嗡——!”

无形的冲击波掀翻霍克。凯恩趁机拔出骨刀,刃尖挑开敌人后颈皮肉,勾出半截紫水晶脊椎:“温蒂的眼睛…看得见你腐烂的骨髓!”

霍克在惨叫中坠海,染血的水晶脊椎被凯恩抛向伊莱:“接稳你妈的遗产!”

渔船突遭炮击,驾驶舱玻璃炸成霰雪。红隼少年腹部插进钢管,血浸透他怀中的紫罗兰情报胶囊:“快走…声波炮过载了…”

凯恩扛起少年冲进救生艇,伊莱攥着水晶脊椎跃入海中。身后传来钢铁扭曲的呻吟,渔船在火团中缓缓倾覆。

冰冷海水里,伊莱看见奇景:

- 霍克断裂的脊椎如活物游向深海,紫光吸引着成群的幽灵水母;

- 水晶中的血丝蔓延成海图,指向沉没的潮语会母舰“紫罗兰号”;

- 塞琳娜的银链突然在掌心发烫,链环间隙渗出她的血珠,凝成微型指南针。

凯恩的救生艇在浪尖抛来接应索。当伊莱攀上艇沿时,远处传来塞琳娜军歌的最终章——通过爆炸声传递的摩尔斯电码:

**「活成礁石上的花」**

黎明撕开海平线时,他们潜入“紫罗兰号”的残骸。锈蚀的舰桥内,成片紫罗兰珊瑚从尸骸眼窝中绽放。凯恩将霍克的水晶脊椎按进控制台裂缝,整艘沉船骤然发光:

全息投影中浮现温蒂最后的战斗——她独守轮机室,将潮语会成员名单刻进珊瑚基因链。当议会的深水炸弹震裂船舱时,她笑着把紫罗兰种子塞进通风管。

“名单在每一朵珊瑚里。”凯恩砸开珊瑚丛,露出内部微雕的姓名,“你母亲把时砂矿真相刻在…”

舰体突然剧烈震颤。霍克扭曲的躯体扒住破口,紫水晶脊椎增生出无数神经索刺向珊瑚丛:“都给我陪葬!”

凯恩的鲸骨刀劈斩神经索,腥臭黏液溅满珊瑚。红隼少年咳血启动声波炮,肖邦的旋律震得霍克躯体龟裂。

“接刀!”凯恩突然将鲸骨刀掷向伊莱。刀柄银链缠住他手腕的紫罗兰烙印,剧痛中浮现母亲的声音:「时砂是活体的忏悔碑…让它安息!」

伊莱咆哮着将刀刺进霍克心口的紫水晶。光芒爆裂的刹那,所有珊瑚集体绽放,花瓣如暴雨席卷残舰。

霍克在凋零的紫罗兰中化为白骨,水晶脊椎“咔嚓”碎裂,露出内部微型胶卷——议会伪造伊莱母亲叛国罪的原始文件。

凯恩拾起胶卷按在少年淌血的伤口上:“带它去自由港,让海风审判真相。”

残舰开始崩塌。伊莱最后回望深海的黑暗,塞琳娜的银链指南针突然指向南方。凯恩推他进入逃生舱时,塞着半朵新鲜的紫罗兰:

“你姐在赤道礁养了片花田…别让她等成下一座忏悔碑。”

钢门闭合的瞬间,伊莱看见凯恩举起温蒂的鲨鱼皮眼罩按在胸前,哼着《离别曲》沉入珊瑚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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