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我死在了婚礼当天的化妆间——镜子里的她正擦我的口红
我是林晚，今天是我婚礼的日子。
此刻我正躺在化妆间的地板上，能感觉到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后颈，能闻到空气中混合着百合香水与口红膏体的甜腻味，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那是迎亲队伍到了。但我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的眼睛睁着，刚好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婚纱领口的珍珠碎了一颗，嘴角还挂着半抹没画完的口红，像被揉皱的玫瑰。
有人走进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熟悉——是苏晓棠，我的闺蜜。她穿着浅紫色的伴娘裙，手里拿着我的口红，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皱着眉，用纸巾擦掉我嘴角的口红印，动作很慢，像在擦一块沾了污渍的画布。
“晚晚，对不起。”她轻声说，手指抚过我发间的珍珠发饰。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发抖。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晓棠，晚晚准备好了吗？陈默在外面等呢！”是化妆师阿May的声音。
苏晓棠的身体僵了一下，迅速把口红塞进包里，转身应道：“快了，再补个妆！”她蹲下来，用裙摆盖住我的手——我的手指还攥着半支口红，那是我刚才想喊她时掉的。
“晚晚，别恨我。”她的声音像蚊子叫，我能闻到她身上的百合香水味——那是我上个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然后，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伴娘裙，走出了化妆间。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镜子上有一道淡淡的口红印，是“18:30”。而我记得，刚才看手表的时候，才18:25。
## 第二章 镜子里的第三个人——她的戒指戴反了
警察是在18:40赶到的。领头的是个女警官，叫周宁，眼睛像鹰一样尖。她蹲在我旁边，戴手套的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抬头对旁边的法医说：“死亡时间大概18:20-18:30，窒息死亡。”
“窒息？”阿May的声音发抖，“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晚晚还躺在沙发上，我以为她在补觉……”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我婚纱的裙摆上。
周宁看向苏晓棠：“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苏晓棠点点头，手指绞着伴娘裙的腰带：“我刚才进来帮她拿口红，她……她己经这样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没有皱纹。我认识她十年，她哭的时候总会皱着眉，眼角有两道浅纹，像被风刮过的水面。
周宁拿起我手里的口红，问：“这是你的？”苏晓棠摇头：“是晚晚的，她刚才说要补口红，我帮她拿的。”这时，法医突然说：“周队，死者的手指上有勒痕。”
周宁的目光扫过苏晓棠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珍珠手链，那是我去年送她的。手链的扣子松了，露出里面的一道红痕。苏晓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迅速把袖子往下拉了拉：“刚才帮晚晚穿婚纱时，被珍珠勾到了。”
“是吗？”周宁笑了笑，转而问阿May：“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阿May想了想：“18:15，我帮她画完眼妆，就出去帮陈默整理胸花了。”
周宁走到镜子前，盯着镜子上的口红印：“18:30，这是谁写的？”苏晓棠的身体僵了一下，轻声说：“可能是晚晚自己写的？她刚才说有点头晕，想记时间。”
这时，我的目光突然落在镜子里的苏晓棠身上——她的戒指戴反了。她平时习惯把那枚银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但现在，它戴在无名指上，刚好遮住一道浅痕——那是我去年帮她贴的创可贴，她说是切水果时划的。
镜子里的她，突然转过脸，与我的目光对视。我能看见她眼睛里的恐惧，像被灯光照到的老鼠。
## 第三章 口红印里的时间密码——18:30的字迹是凶手的急刹车
法医的报告出来时，己经是晚上十点。周宁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报告，对苏晓棠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18:25左右，比镜子上的时间早了五分钟。”
苏晓棠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手指绞着伴娘裙的腰带：“那……那可能是晚晚记错了时间？”
周宁摇头：“口红印是用死者的口红写的，但死者的手指上没有口红印——也就是说，是别人写的。”她拿出一张照片，是镜子上的口红印：“你看，这字迹的笔画很轻，说明写的人很紧张。而死者的口红是哑光的，只有用很大的力才能写出痕迹。”
苏晓棠的脸变得苍白，她站起来，想往门口走：“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周宁挡住她的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苏晓棠的包：“刚才在你的包里发现了死者的口红，能解释一下吗？”
苏晓棠的身体晃了一下，扶着桌子站稳：“那是晚晚让我帮她拿的……”
“是吗？”周宁翻开她的包，拿出一部手机：“你的手机里有一条18:30的通话记录，是打给你自己的。”她看着苏晓棠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苏晓棠的眼泪掉下来：“我……我怕晚晚出事，想给她打电话，但没人接……”
周宁冷笑：“那你为什么要擦掉她嘴角的口红？为什么要把她的手盖住？为什么要在镜子上写18:30？”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苏晓棠脸上的眼泪：“晓棠，你刚才哭的时候，眼角没有皱纹——你在假笑。”
苏晓棠的身体僵住了。我盯着镜子里的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们在酒店房间里试婚纱，苏晓棠拿着我的口红，说：“晚晚，你说如果我结婚，会不会也穿这么美的婚纱？”我笑着说：“会啊，等你找到男朋友，我帮你当伴娘。”她的脸当时红了，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口红：“晚晚，你有没有想过，陈默其实……”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陈默打电话来了。
## 第西章 嫌疑人的笑纹里藏着刀——她的眼角没有皱纹
审讯室里的灯光很亮，苏晓棠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周宁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份笔录。
“你为什么要杀林晚？”周宁首截了当地问。
苏晓棠摇头：“我没有杀她！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提高了，眼角却没有皱纹——我知道，她在假笑。
周宁拿出一张照片，是苏晓棠的抽屉：“这是我们在你家找到的，里面有陈默的照片——都是偷拍的，有他上班的样子，有他陪林晚试婚纱的样子。”她看着苏晓棠的眼睛：“你暗恋陈默，对吗？”
苏晓棠的脸变得通红，她别过脸：“那又怎么样？晚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伤害她！”
周宁拿出另一张照片，是苏晓棠的胳膊：“这是你胳膊上的抓痕，是林晚抓的吧？”她指着照片上的红印：“林晚的指甲里有你的皮肤组织，法医己经鉴定过了。”
苏晓棠的身体发抖，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泪水：“是她先推我的！她发现了我抽屉里的照片，说我背叛了她！”她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闭嘴……”
周宁往前靠了靠：“你用枕头闷死了她，对吗？”
苏晓棠的眼泪掉在膝盖上：“是……是我。”她的声音很小：“昨天晚上，晚晚给我看她的婚纱，说她很幸福。我忍不住说了实话，我说我喜欢陈默。她骂我，说我是第三者，还想打我。我推了她一下，她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化妆台。我以为她死了，就用枕头闷住她的脸……”
周宁的笔停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在镜子上写18:30？”
苏晓棠低头：“我想混淆死亡时间，让你们以为她是在18:30死的，这样我就有不在场证明了……”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警察走进来，对周宁耳语了几句。周宁的脸色变了，她看着苏晓棠：“林晚没有死。”
苏晓棠的眼睛睁得很大：“什么？”
周宁拿出一张病历：“林晚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的体内有假死药的成分——是你给她吃的，对吗？”她看着苏晓棠的眼睛：“你以为她死了，但其实她只是假死。刚才她醒过来了，说她听见了你说的话。”
苏晓棠的身体瘫在椅子上，眼泪掉下来：“晚晚……晚晚还活着？”
周宁点头：“她在医院里，等着见你。”
## 第五章 婚纱下的血渍地图——她的裙子上有我的指甲印
医院的病房里，林晚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微笑。苏晓棠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束百合。
“晚晚，对不起。”苏晓棠轻声说，眼泪掉在百合花瓣上。
林晚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的牛奶里有假死药，对吗？”
苏晓棠点头：“是……我想让你消失，这样陈默就会属于我了。”她哭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晚晚，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晚握住她的手：“我原谅你。”她的手指抚过苏晓棠胳膊上的抓痕：“但你要去自首，好吗？”
苏晓棠点头，她站起来，拥抱了林晚：“晚晚，谢谢你。”
这时，周宁走进来，手里拿着逮捕令：“苏晓棠，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跟我们走一趟。”
苏晓棠转身，看着林晚：“晚晚，我会改过自新的。”她的眼泪掉下来，林晚微笑着点头：“我等你。”
苏晓棠被警察带走了。林晚看着窗外的夕阳，轻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陈默。”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昨天晚上，你给我喝牛奶的时候，我看见你抽屉里的照片了。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难过。”她笑了笑：“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
这时，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晚晚，你没事吧？”他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
林晚摇头：“我没事。”她看着陈默的眼睛：“陈默，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陈默点头：“什么事？”
林晚微笑着说：“苏晓棠喜欢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陈默的脸变得通红：“我……我不知道。”他挠了挠头：“晚晚，我只喜欢你。”
林晚笑了，她靠在陈默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夕阳。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带着百合的香味——那是苏晓棠留下的。
## 第六章 最后一通未发出的语音——我想告诉陈默，她的秘密在抽屉里
晚上，林晚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她打开微信，找到苏晓棠的对话框，里面有一条未发出的语音：“陈默，苏晓棠的抽屉里有我们的照片，她……”后面的话没有录完。
她想起昨天晚上，苏晓棠给她看抽屉里的照片，说：“晚晚，我喜欢陈默，很久了。”她当时很生气，说：“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苏晓棠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控制不住自己！”
林晚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这时，陈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晚晚，喝杯牛奶再睡。”
林晚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陈默，你说，苏晓棠会原谅自己吗？”
陈默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会的。”他看着她的眼睛：“晚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林晚笑了，她靠在陈默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心跳声。窗外的月亮很圆，像苏晓棠的眼睛。
## 第七章 当我睁开眼时，凶手正在哭——她的眼泪里有我的安眠药
我是林晚，今天是我婚礼的日子。
我睁开眼，看见苏晓棠坐在我旁边，眼泪掉在我的手上。她的手里拿着一杯牛奶，杯子里的牛奶还冒着热气。
“晚晚，你醒了？”她的声音发抖，眼睛里全是泪水。
我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勒痕。我看着她：“晓棠，你为什么要给我喝安眠药？”
苏晓棠的脸变得苍白，她低头：“我……我想让你睡一会儿，这样我就可以把抽屉里的照片拿走……”她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喜欢陈默……”
我握住她的手：“晓棠，我早就知道了。”我笑着说：“昨天晚上，我看见你抽屉里的照片了。”
苏晓棠的眼睛睁得很大：“你……你没有生气？”
我摇头：“我只是有点难过，但我还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我看着她的眼睛：“晓棠，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不要伤害别人，好吗？”
苏晓棠的眼泪掉在我的手上：“晚晚，对不起。”她拥抱了我：“我再也不会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晚晚，准备好了吗？陈默在外面等呢！”是阿May的声音。
我笑着对苏晓棠说：“走，我们出去吧。”
苏晓棠点头，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伴娘裙。我拿起镜子前的口红，给她涂了一点：“这样才好看。”
她笑了，眼角有了皱纹——那是真的笑。
我们走出化妆间，看见陈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束玫瑰。他笑着对我伸出手：“晚晚，我们走吧。”
我握住他的手，转头对苏晓棠说：“晓棠，你要幸福哦。”
她点头，笑着说：“会的。”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百合的香味。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结尾 婚纱里的秘密——她的笑是真的
后来，苏晓棠去了国外，她说要去散散心。每年的婚礼纪念日，她都会给我寄一束百合。陈默还是像以前一样疼我，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叫小棠。
有一天，我整理旧东西，翻出了苏晓棠的伴娘裙。裙子的裙摆上有一道浅痕，是我当年抓的。我摸着那道痕，想起那天的事——其实，我没有真的生气，我只是害怕失去她。
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友谊，不是占有，而是祝福。就像苏晓棠说的，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不要伤害别人。
窗外的百合开了，很香。我抱着小棠，看着她的眼睛——像苏晓棠的眼睛。我笑着说：“小棠，以后要做个善良的人哦。”
她点头，笑着说：“妈妈，我会的。”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百合的香味。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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