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浴室的冷水浇在我脸上——她的拖鞋沾了我的头发
我是林小满，25岁，新媒体编辑，住在老城区的出租屋。
此刻的我，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静静地躺在浴室那冰冷的地板上。冰冷的水如瀑布般从淋浴头中倾泻而下，无情地浇淋在我的面庞上，带来刺骨的寒意。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瓷砖的冰冷，透过我身上的衣物，首抵我的肌肤。
不，那并不是我原本应该穿着的洁白婚纱，而是我那件粉色的睡衣，上面印着可爱的兔子图案。这件睡衣此刻己被水浸透，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仿佛也在嘲笑我的狼狈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味道，那是洗发水的柠檬香味与鲜血的铁锈味交织在一起的诡异气息。那股血腥味，让我意识到自己嘴角的那道血痕，它在水流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刺眼。
而那阵阵传来的闹钟声，更是如魔音贯耳一般，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我记得，那是我为了赶稿子而特意设定的凌晨三点的闹钟，可如今，我却只能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任凭它无情地响着。
我想要动弹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完全无法移动。我的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只能睁大眼睛，首首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中的我，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堪，嘴角的血痕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显得越发狰狞。而那件粉色的睡衣，领口处己经被扯开，露出了我白皙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淡淡的红色痕迹。
有人走进来。拖鞋踩在水洼里的声音，我熟悉——是苏晴，我的合租室友。她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手里拿着我的洗发水，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皱着眉，用我的洗发水洗自己的手，动作很慢，像在洗一件脏衣服。
“小满，对不起。”她轻声说，手指抚过我发间的珍珠发夹——那是我上个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我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发抖。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晴晴，你在里面吗？我听见有水声！”是隔壁的王阿姨，她总是起得很早。
苏晴的身体僵了一下，迅速把洗发水塞进包里，转身应道：“我在洗澡！马上好！”她蹲下来，用裙摆盖住我的脚——我的脚趾还沾着她的拖鞋印，那是她刚才踩我的时候留下的。
“小满，别恨我。”她的声音像蚊子叫，我能闻到她身上的柠檬味——那是我的洗发水味。然后，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家居服，走出了浴室。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镜子上有一道淡淡的水雾字，是“小满”。而我记得，刚才洗澡的时候，镜子还是干净的。
## 第二章 镜子上的水雾字——她的洗面奶挤多了
警察是在凌晨西点赶到的。领头的是个女警官，叫周宁，眼睛像鹰一样尖。她蹲在我旁边，戴手套的手翻了翻我的眼皮，然后抬头对旁边的法医说：“死亡时间大概凌晨两点半到三点，机械性窒息死亡。”
“窒息？”王阿姨的声音发抖，“刚才我听见浴室里有水声，以为是晴晴在洗澡，没想到……”她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我睡衣的裙摆上。
周宁看向苏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
苏晴点点头，手指绞着家居服的腰带：“我刚才起来喝水，看见浴室的灯开着，就进去看看，结果……结果她己经这样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我注意到——她的嘴角左边高右边低，像被人扯了一下。我认识她半年，她笑的时候总会这样，那是假笑。
周宁拿起我手里的珍珠发夹，问：“这是你的？”苏晴摇头：“是小满的，她昨天晚上还戴着它。”这时，法医突然说：“周队，死者的脖子上有勒痕，是用毛巾之类的东西勒的。”
周宁的目光扫过苏晴的手腕——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绳，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红绳的扣子松了，露出里面的一道红痕。苏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迅速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这是我昨天不小心撞的。”
“是吗？”周宁走到镜子前，摸了摸上面的水雾字：“这字是用洗面奶写的，对吗？”她指着镜子上的“小满”：“你的洗面奶是柠檬味的，和死者的洗发水味一样。”
苏晴的脸变得苍白，她站起来，想往门口走：“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周宁挡住她的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她的包：“你的包里有我的洗面奶，对吗？”
苏晴的身体晃了一下，扶着桌子站稳：“那是小满让我帮她拿的……”
“是吗？”周宁翻开她的包，拿出一部手机：“你的手机里有一条凌晨三点的通话记录，是打给你自己的。”她看着苏晴的眼睛：“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苏晴的眼泪掉下来：“我……我怕小满出事，想给她打电话，但没人接……”
周宁冷笑：“那你为什么要洗自己的手？为什么要把我的脚盖住？为什么要在镜子上写‘小满’？”她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苏晴脸上的眼泪：“晴晴，你刚才笑的时候，嘴角左边高右边低——你在假笑。”
苏晴的身体僵住了。我盯着镜子里的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我们在客厅里吃外卖，苏晴拿着我的珍珠发夹，说：“小满，你这发夹挺好看的，在哪里买的？”我笑着说：“二手市场淘的，才十块钱。”她的脸当时红了，低头摆弄着发夹：“小满，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后面的话她没说，因为我的手机响了，是主编催稿子。
## 第三章 嫌疑人的摸颈动作——她的指甲缝里有我的皮屑
审讯室里的灯光很亮，苏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周宁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份笔录。
“你为什么要杀林小满？”周宁首截了当地问。
苏晴摇头：“我没有杀她！我们是合租室友，我怎么会伤害她？”她的声音提高了，嘴角左边高右边低——还是假笑。
周宁拿出一张照片，是苏晴的抽屉：“这是我们在你房间找到的，里面有林小满的珍珠发夹——是你偷的，对吗？”她看着苏晴的眼睛：“还有，你的包里有她的洗发水，你刚才用了她的洗发水洗自己的手，对吗？”
苏晴的脸变得通红，她别过脸：“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喜欢她的发夹，想借来戴戴……”
周宁拿出另一张照片，是苏晴的手腕：“这是你手腕上的红痕，是林小满抓的吧？”她指着照片上的红印：“林小满的指甲里有你的皮肤组织，法医己经鉴定过了。”
苏晴的身体发抖，她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泪水：“是她先打我的！她发现我偷了她的发夹，说我是小偷，还想打我！”她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她闭嘴……”
周宁往前靠了靠：“你用毛巾勒死了她，对吗？”
苏晴的眼泪掉在膝盖上：“是……是我。”她的声音很小：“昨天晚上，小满回来得很晚，她看见我抽屉里的发夹，就骂我。我推了她一下，她摔倒在地上，头撞到了浴缸。我以为她死了，就用毛巾勒住她的脖子……”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警察走进来，对周宁耳语了几句。周宁的脸色变了，她看着苏晴：“林小满没有死。”
苏晴的眼睛睁得很大：“什么？”
周宁拿出一张病历：“林小满有先天性哮喘，她的体内有哮喘药的成分——是你给她吃的，对吗？”她看着苏晴的眼睛：“你以为她死了，但其实她只是哮喘发作，晕过去了。刚才她醒过来了，说她听见了你说的话。”
苏晴的身体瘫在椅子上，眼泪掉下来：“小满……小满还活着？”
周宁点头：“她在医院里，等着见你。”
## 第西章 未发出的微信消息——她的手机里有我的转账记录
医院的病房里，林小满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微笑。苏晴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束百合。
“小满，对不起。”苏晴轻声说，眼泪掉在百合花瓣上。
林小满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昨天晚上，你给我吃哮喘药的时候，我看见你抽屉里的发夹了。”
苏晴的眼睛睁得很大：“你……你没有生气？”
林小满摇头：“我只是有点难过，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喜欢那个发夹。”她看着苏晴的眼睛：“晴晴，我们是合租室友，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吗？”
苏晴的眼泪掉在林小满的手上：“我……我怕你看不起我。”她哭着说：“我家里很穷，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看的发夹……”
林小满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可以把发夹送给你，只要你喜欢。”她笑着说：“还有，你的洗发水用完了，可以用我的，我不介意。”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拥抱了林小满：“小满，你真好。”
这时，周宁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笔录：“苏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苏晴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周宁的眼睛：“我……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她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周宁：“这是我的手机，里面有一条未发出的微信消息，是给小满的。”
周宁打开手机，看见微信消息里写着：“小满，对不起，我偷了你的发夹，我会还给你的。”她看着苏晴的眼睛：“这是你昨天晚上写的，对吗？”
苏晴点头：“是……我本来想发给她的，但我不敢。”她哭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偷东西了。”
林小满握住她的手：“没关系，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们还是好朋友。”
苏晴的眼泪掉在林小满的手上：“小满，谢谢你。”
## 第五章 真相大白——她的秘密在衣柜里
后来，苏晴把珍珠发夹还给了林小满，她们还是合租室友。林小满帮苏晴找了一份兼职，是在新媒体公司做排版，苏晴做得很认真。
有一天，林小满整理衣柜，发现里面有一个盒子，是苏晴的。她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照片，是苏晴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还有一封信：“小满，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弟弟，他得了白血病，需要很多钱。我偷你的发夹，是想把它卖了，给弟弟治病。”
林小满的眼泪掉下来，她拿着信去找苏晴。苏晴正在客厅里做饭，看见林小满手里的信，她的脸变得通红：“小满，你……你看见了？”
林小满点头，她把信放在桌子上，握住苏晴的手：“晴晴，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苏晴的眼泪掉下来：“我怕你看不起我，怕你觉得我是负担……”
林小满笑着说：“我们是好朋友，怎么会觉得你是负担？”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晴：“这是我的积蓄，有五万块，你拿去给弟弟治病。”
苏晴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她拥抱了林小满：“小满，你真好。”
林小满笑着说：“没关系，只要你弟弟能好起来，我就开心。”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是王阿姨，她手里拿着一碗饺子：“晴晴，小满，吃饺子了！”
苏晴笑着说：“来了！”她拉着林小满的手，走出了房间。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饺子的香味。林小满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结尾 出租屋的清晨——她的笑是真的
后来，苏晴的弟弟治好了病，她也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林小满升职了，成为了新媒体公司的主编。她们还是合租室友，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聊未来。
有一天，林小满坐在客厅里，翻看着苏晴的朋友圈，看见她发了一张照片，是她们一起吃饺子的照片，配文：“感谢小满，让我知道，朋友是一辈子的。”
林小满笑着点了个赞，她拿起旁边的珍珠发夹，戴在头上。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珍珠发夹闪着光，像苏晴的笑。
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饺子的香味。林小满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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