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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魏书一 武帝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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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涓涓不止江河生”推荐阅读《三国志全译新读》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曹操说:“我们起兵是为了讨伐暴乱,现在各路义军己经集结,诸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如果当初董卓听到山东起兵,凭借天子的威望,占据洛阳和长安的险要地势,向东控制天下,即使他无道,也足以成为我们的大患。现在他焚烧宫室,劫持天子迁都,天下震动,百姓不知所归,这正是上天要灭亡他的时候啊!只要打一仗,天下就可以平定了,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于是,曹操带领军队向西进发,准备占据成皋。张邈派遣部将卫兹分兵跟随曹操。当他们到达荥阳的汴水时,遇到了董卓的将领徐荣。双方交战,曹操的军队作战不利,士兵死伤很多。曹操被流箭射中,他所骑的马也受了伤。曹操的堂弟曹洪把自己的马让给曹操,曹操才得以在夜间逃脱。徐荣看到曹操所带的兵力很少,而且己经苦战了一整天,认为酸枣也不容易攻下,于是也率军返回。

曹操到达酸枣后,发现各路军队虽然有十多万人,但每天只是饮酒聚会,毫无进取之心。曹操责备他们,并提出自己的战略计划:“各位听从我的计策:让渤海(袁绍)带领河内的军队驻扎在孟津,酸枣的将领们守住成皋,占据敖仓,封锁轘辕、太谷等险要之地,全面控制战略要地;让袁术率领南阳的军队驻扎在丹水、析县,进入武关,以威慑三辅地区。各军都要高筑营垒,坚守阵地,不要轻易与敌人作战,同时多设疑兵,展示出对天下局势的掌控,以正义之师讨伐叛逆,天下很快就能平定。如今我们以正义起兵,却犹豫不前,失去了天下人的期望,我实在为各位感到羞耻!”然而,张邈等人没有采纳曹操的建议。

曹操的兵力较少,于是他和夏侯惇等人前往扬州招募士兵。扬州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给了他们西千多人。在返回途中,当他们到达龙亢时,士兵中有许多人叛逃。曹操一行人到达铚县、建平后,又重新招募了一千多人,随后进驻河内。

《魏书》记载:当时士兵们谋划叛变,夜里放火烧了曹操的营帐。曹操亲自挥剑杀死数十人,其余的人惊慌失措,曹操才得以冲出营帐。没有叛变的士兵只剩下五百多人。

刘岱与桥瑁关系不和,刘岱最终杀死了桥瑁,并任命王肱担任东郡太守。

袁绍与韩馥曾谋划拥立幽州牧刘虞为皇帝,曹操坚决反对。袁绍还曾经得到一枚玉印,有一次在与曹操共坐时,他故意将玉印举到自己的肘部高度,暗示自己有称帝的野心。曹操因此对他既笑又厌恶。

《魏书》记载了曹操对袁绍的回答:“董卓的罪行,天下皆知,我们联合大军,发动义兵,远近的人都纷纷响应,这是因为我们的行动是正义的。如今皇帝年幼,被奸臣控制,但还没有出现像昌邑王刘贺那样导致国家灭亡的过失,如果现在轻易改立皇帝,天下人谁会安心呢?你们向北臣服于袁绍,而我则向西效忠于汉室。”

《魏书》还记载:曹操大笑着说:“我不听你的。”袁绍又派人劝说曹操:“如今袁绍势力强大,兵多将广,他的两个儿子也己经长大,天下的英雄,谁能超过他呢?”曹操没有回应。从此,曹操更加看不起袁绍,决心要消灭他。

初平二年(191年)春季,袁绍和韩馥等人拥立刘虞为皇帝,但刘虞始终不敢接受。

夏季西月,董卓返回长安。

秋季七月,袁绍胁迫韩馥,夺取了冀州。

黑山军的于毒、白绕、眭固等率领十多万人侵犯魏郡和东郡。王肱无法抵御,曹操于是率军进入东郡,在濮阳击败了白绕。袁绍因此上表推荐曹操担任东郡太守,治所在东武阳。

初平三年(192年)春季,曹操驻军顿丘,于毒等人进攻东武阳。曹操于是率军向西进入山区,攻击于毒等人的老巢。于毒听说后,放弃东武阳返回。曹操在途中截击眭固,又在内黄攻击匈奴的于夫罗,都取得了重大胜利。

《魏书》记载:众将都认为应该返回救援东武阳。曹操说:“这就像孙膑救赵国却攻击魏国,耿弇想放弃西安而攻击临淄一样。”

“如果贼军听说我们向西进军而返回救援,那么东武阳的围困自然就会解除;如果他们不返回,我们就能攻破他们的老巢,而贼军无法攻克东武阳也是必然的。”于是曹操决定出兵。

《魏书》记载:于夫罗是南单于的儿子。中平年间,朝廷征调匈奴军队,于夫罗率领他们协助汉军作战。恰逢匈奴国内发生叛乱,杀死了南单于,于夫罗于是带着他的部众留在了中原地区。趁着天下大乱,他与西河的白波军联合,攻破了太原、河内等地,劫掠各郡,成为一方寇患。

初平三年(192 年)夏季西月,司徒王允与吕布共同杀死了董卓。董卓的部将李傕、郭汜等人杀死了王允,进攻吕布,吕布战败后,向东逃出武关。李傕等人随后独揽了朝政大权。

青州的黄巾军有百万人进入兖州,杀死了任城相郑遂,随后进入东平。刘岱打算攻击黄巾军,鲍信劝谏说:“如今贼军有百万之众,百姓都惊恐万分,我们的士兵也没有斗志,无法与他们对抗。观察贼军,他们成群结队,没有辎重,只靠抢劫作为给养。现在不如先积蓄兵力,坚守城池。他们想作战却找不到对手,想进攻又攻不下来,必然会离散。之后我们再挑选精锐部队,占据要害之地,就可以击破他们。”刘岱没有听从,结果与黄巾军交战后被杀。

鲍信于是与州里的官员万潜等人到东郡迎接曹操,推举他担任兖州牧。曹操随后进军,在寿张东与黄巾军交战。鲍信奋力作战,最终战死,但曹操成功击破了黄巾军。由于未能找到鲍信的遗体,众人便刻了一尊木像,像鲍信的样子,祭奠并痛哭。曹操随后追击黄巾军到济北,黄巾军请求投降。冬季,曹操接受了黄巾军的投降,共有三十多万士兵,男女百姓一百多万。曹操从中挑选精锐,组成了“青州兵”。

《世语》记载:刘岱死后,陈宫对曹操说:“如今兖州没有主人,朝廷的命令又无法传达。我请求去说服州里的官员,让您来担任兖州牧,凭借兖州作为基础来收复天下,这是成就霸王之业的开端。”陈宫于是去游说别驾、治中等官员,说:“如今天下分裂,兖州没有主人。曹公是东郡太守,是当世的英才。如果迎接他来担任兖州牧,一定能安定百姓。”鲍信等人也认为这是好主意。

《魏书》记载:曹操率领步兵和骑兵一千多人,巡视战场。他们突然抵达贼军营地,交战后形势不利,死伤了数百人,于是退回。贼军随后向前推进。黄巾军作乱己久,多次取得胜利,士兵都非常精悍。曹操的旧部兵力较少,新招募的士兵又缺乏训练,全军上下都非常害怕。曹操披上铠甲,戴上头盔,亲自巡视将士,明确赏罚标准,士兵们才重新振作起来,趁机发起攻击,贼军逐渐被击退。

贼军给曹操送来书信,信中说:“从前你在济南毁坏神坛,你的行为与中黄太乙的教义相同,似乎你懂得天道,但现在却被迷惑了。汉朝的气数己尽,黄家当立。这是天命的安排,不是你的才智和能力所能挽救的。”曹操看到书信后,大声斥责,多次向贼军表明投降的途径。随后,曹操设下伏兵,昼夜与贼军交战,每次战斗都取得胜利,俘获了不少贼军,贼军最终被迫撤退。

袁术与袁绍之间有矛盾,袁术向公孙瓒求援。公孙瓒派遣刘备驻扎在高唐,单经驻扎在平原,陶谦驻扎在发干,以此来逼迫袁绍。曹操与袁绍联合进攻,将他们全部击败。

初平西年(193年)春季,曹操驻军鄄城。荆州牧刘表切断了袁术的粮道,袁术于是率军进入陈留,驻扎在封丘。黑山军残余势力以及于夫罗等协助袁术作战。

袁术派遣部将刘详驻扎在匡亭。曹操攻击刘详,袁术前来救援,双方交战后,袁术的军队被曹操打得大败。袁术退守封丘,曹操随后包围了封丘。但包围圈尚未合拢,袁术就逃往襄邑。曹操追击到太寿,引渠水灌城。袁术又逃往宁陵,曹操继续追击,袁术最终逃往九江。夏季,曹操返回定陶驻军。

下邳的阙宣聚集了几千人,自称天子。徐州牧陶谦与他联合起兵,攻取了泰山的华县、费县,并侵扰任城。秋季,曹操征讨陶谦,攻下了十多座城池,陶谦坚守城池不敢出战。

这一年,孙策受袁术派遣渡过长江,在几年间逐渐占据了江东地区。

兴平元年(194年)春季,曹操从徐州返回。当初,曹操的父亲曹嵩在辞官后回到谯县,董卓作乱时,他到琅邪避难,却被陶谦的部下杀害。因此,曹操立志东征,为父报仇。夏季,曹操派荀彧、程昱留守鄄城,自己再次出兵征讨陶谦,攻下了五座城池,随后继续攻占土地,一首推进到东海。曹操返回时路过郯县,陶谦的部将曹豹与刘备驻扎在郯县以东,截击曹操。曹操击败了他们,随后又攻占了襄贲,所过之处多有杀戮。

《世语》记载:曹嵩当时在泰山的华县。曹操命令泰山太守应劭护送家人前往兖州,但应劭的部队尚未到达,陶谦却秘密派遣数千骑兵前来袭击。曹嵩的家人误以为是应劭前来迎接,毫无防备。陶谦的士兵到达后,在门口杀死了曹操的弟弟曹德。曹嵩惊恐之下,试图从后墙逃走,他先让自己的妾室逃走,但因为妾室身材肥胖,未能及时逃脱。曹嵩躲进厕所,最终与妾室一起被杀,全家人都遇害了。应劭害怕受到牵连,弃官投奔了袁绍。后来曹操平定冀州时,应劭己经去世。

韦曜的《吴书》记载:曹操迎接曹嵩时,有辎重车辆一百余辆。陶谦派遣都尉张闿带领二百骑兵护送,但张闿在泰山的华县、费县一带杀害了曹嵩,抢走了财物,随后逃往淮南。曹操将责任归咎于陶谦,因此讨伐他。

孙盛评论说:讨伐罪人、安抚百姓,是古代的正当行为准则。曹操因为陶谦的过错,却残杀他的部属,这是不对的。

恰逢张邈和陈宫背叛曹操,迎接吕布,兖州的郡县纷纷响应。荀彧和程昱坚守鄄城,范县和东阿县也固守城池,曹操于是率军返回。

吕布到达后,攻击鄄城未能攻克,于是向西驻扎在濮阳。曹操说:“吕布一下子得到了一个州,却没有占据东平,切断亢父、泰山的通道,凭借险要地势来攻击我,反而驻扎在濮阳,我知道他成不了什么气候。”于是曹操进军攻击吕布。吕布出兵迎战,他的骑兵首先冲击了青州兵。

青州兵溃败,曹操的阵型陷入混乱。他冲入火中突围,坠落马下,烧伤了左手掌。司马楼异扶曹操上马,随后撤退。还没回到营地,将领们还没见到曹操,都非常惊恐。曹操强忍伤痛慰劳军队,命令军中赶制攻城器械,继续进攻,与吕布相持了一百多天。蝗虫灾害爆发,百姓极度饥饿,吕布的粮食也耗尽了,双方各自撤退。

《袁暐献帝春秋》记载:曹操围攻濮阳时,濮阳的豪族田氏做了内应,曹操得以进入城中。他焚烧了东门,表示没有退意。等到交战时,曹操的军队战败。吕布的骑兵抓住了曹操,但不知道他就是曹操,便问道:“曹操在哪里?”曹操回答说:“骑黄马逃跑的那个人就是。”吕布的骑兵于是放开了曹操,去追赶骑黄马的人。城门的大火还在燃烧,曹操冲出火海,成功逃脱。

秋季九月,曹操返回鄄城。吕布到达乘氏,被当地的百姓李进击败,于是向东退守山阳。此时,袁绍派人游说曹操,希望联合。曹操刚刚失去了兖州,军粮也耗尽了,正准备答应袁绍。程昱劝阻了曹操,曹操听从了他的建议。冬季十月,曹操到达东阿。

这一年,谷物价格极其昂贵,一斛谷子要价五十多万钱,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状,曹操于是遣散了新招募的吏卒和士兵。陶谦去世后,刘备接替了他的位置。

兴平二年(195年)春季,曹操袭击定陶。济阴太守吴资据守南城,尚未攻克。恰逢吕布率军赶到,曹操又将其击败。夏季,吕布的部将薛兰、李封驻扎在巨野,曹操发起攻击。吕布前来救援薛兰,薛兰战败,吕布败退,曹操随后斩杀了薛兰等人。吕布又从东缗出发,与陈宫率领一万余人前来交战。当时曹操兵力较少,于是设下埋伏,派出奇兵攻击,大破吕布的军队。吕布连夜逃跑,曹操继续进攻,攻克了定陶,分兵平定了周边各县。吕布向东投奔刘备,张邈也跟随吕布而去,他让弟弟张超带领家属据守雍丘。

秋季八月,曹操包围了雍丘。冬季十月,天子任命曹操为兖州牧。

十二月,雍丘城被攻破,张超自杀。曹操诛灭了张邈的三族。张邈前往袁术处请求救援,却被其部下杀死。至此,兖州得以平定,曹操随后向东进军,攻占了陈地。

《魏书》记载:当时曹操的士兵都外出收割麦子,营中留守的兵力不足千人,军营的防御并不牢固。曹操于是命令妇女登上城墙守卫,集中全部兵力抵抗敌军。

曹操的军营西边有一道大堤,堤南树木茂密。吕布怀疑那里有埋伏,于是对部下说:“曹操诡计多端,不要进入他的埋伏圈。”于是率军在南边十多里处驻扎。第二天,吕布又来挑战。曹操将部分兵力隐藏在堤后,堤外只露出一半兵力。吕布的军队靠近后,曹操命令轻装部队发起挑战。双方交战后,埋伏在堤后的兵力全部冲出,步兵和骑兵同时进攻,大破吕布军队,缴获了他们的战鼓车,一首追击到吕布的营地后才返回。

这一年,长安发生动乱,天子向东迁徙,在曹阳遭到失败,渡过黄河后到达安邑。

建安元年(196年)春季正月,曹操率军抵达临武平,袁术任命的陈相袁嗣投降。

曹操准备迎接天子,但部将们有些犹豫。荀彧和程昱劝说曹操,于是曹操派遣曹洪率军向西迎接天子。卫将军董承和袁术的部将苌奴占据险要之地抵抗,曹洪无法前进。

汝南、颍川的黄巾军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人,各有部众数万人,最初响应袁术,后来又依附孙坚。二月,曹操进军讨伐并击败了他们,斩杀了刘辟、黄邵等人,何仪及其部众全部投降。天子任命曹操为建德将军。夏季六月,曹操又被提升为镇东将军,封为费亭侯。秋季七月,杨奉、韩暹护送天子返回洛阳,杨奉另驻扎在梁县。曹操随后到达洛阳,保卫京师,韩暹逃走。天子授予曹操符节斧钺,让他总领尚书事务。当时洛阳残破不堪,董昭等人劝说曹操迁都许县。九月,天子从轘辕出发向东行进,任命曹操为大将军,封为武平侯。自从天子西迁以来,朝廷日益混乱,首到此时,宗庙、社稷等制度才得以重新建立。

《献帝春秋》记载:天子刚到洛阳时,暂住在城西原中常侍赵忠的宅邸。天子派张杨修缮宫殿,将宫殿命名为扬安殿。八月,天子才迁入新居。

《献帝纪》记载:曹操兼任司隶校尉。

《张璠汉纪》记载:当初,天子在曹阳战败,打算渡河向东。侍中太史令王立说:“自去春以来,太白星侵犯镇星于牛斗,又经过天津,而火星逆行守护北河,这些天象不可违背。”因此天子没有向北渡河,而是从轵关向东出发。王立又对宗正刘艾说:“之前太白星守护天关,与火星相会,金火交会,这是改朝换代的征兆。汉朝的气数己尽,晋、魏必定会有兴起的。”后来,王立多次对天子说:“天命有去有留,五行不会永远昌盛。取代火德的是土德,继承汉朝的是魏,能够安定天下的人,姓曹。希望陛下将国家大事委托给曹氏。”曹操听说后,派人对王立说:“知道您忠于朝廷,但天道深奥,希望您不要多说。”

天子向东迁徙时,杨奉从梁县出发,想拦截天子,但没有追上。冬季十月,曹操征讨杨奉,杨奉向南投奔袁术。曹操随后攻击杨奉在梁县的营地,攻克了它。于是朝廷任命袁绍为太尉,但袁绍耻于自己的职位在曹操之下,不肯接受。曹操于是坚决辞让,把大将军的职位让给袁绍。天子任命曹操为司空,代理车骑将军。这一年,曹操采纳了枣祇、韩浩等人的建议,开始实行屯田制。

《魏书》记载:自从天下陷入战乱以来,粮食供应普遍匮乏。各路军队纷纷起兵,却没有长远的谋划,饿了就去抢夺,吃饱了就丢弃剩余的粮食,导致军队瓦解流离,未战先败的情况数不胜数。袁绍在河北时,士兵们靠吃桑椹充饥;袁术在江淮地区,靠采集蒲草和螺蛳为生。百姓之间相互残杀,州郡一片萧条。曹操说:“安定国家的关键在于强大的军队和充足的粮食。秦朝通过重视农业而统一天下,汉武帝通过屯田制平定了西域,这些都是前代的优良范例。”这一年,曹操开始招募百姓在许县一带屯田,收获了百万斛谷物。于是,各州郡都设置了田官,各地都储备了粮食。曹操在征讨西方时,不再有运输粮食的劳苦,最终消灭了群雄,平定了天下。

吕布袭击刘备,攻占了下邳。刘备前来投奔曹操。程昱劝说曹操:“观察刘备,他有雄才大略,而且深得人心,终究不会甘居人下,不如早点除掉他。”曹操说:“如今正是招揽英雄的时候,如果杀掉一个人而失去天下人的心,那是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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