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们好呀,感谢你们一路支持。
《缚雀》最初的结局,我是想把他们三个都写死,或者把两个男的写死,蘅宁当女帝……
但我个人感觉,蘅宁是更喜欢自由的。
其实作为作者,我有时候控制不了笔下的人物的走向,我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但她们早就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长了骨头,有了自己的脾性。
明明都是我写下的字,我却觉得是他们自己走到了那一步。
我更希望她们都是鲜活的,哪怕只是个小人物。
但小人物的恶往往更扎人,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就是为了多一口热饭、少挨一顿打,为了不用再跪着看人脸色。
以下是我作为作者,对于他们的一些解析,注意:仅是作者个人的观点。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对他们进行解析,明明都是我笔下的角色,但我感觉我不了解他们。)
蘅宁对延礼的感情呢,像是十几年熬出的一锅复杂浓汤。
她最初的恨是刻骨的,抢了她的婚约,拆散了她与延雪,用权势将她困在宫墙里。恨意是支撑她隐忍的支柱,支撑她不彻底麻木。
但这种恨在日复一日朝夕相处中,延礼对持续的陪伴,可能会让蘅宁在恨意中逐渐产生扭曲的依赖。
人对稳定关系的适应力极强,即使最初是痛苦的,长期的习惯也可能模糊恨与爱的边界。
但这不是爱,更倾向于创伤性依恋。
在充满伤害、控制或压迫的关系里,因为长期处于依赖环境中,会对产生复杂的情感联结。既憎恨伤害,又因习惯、生存需要而形成依赖,甚至在痛苦中产生扭曲的熟悉感。
这种情感里,恨意始终是底色,依赖更像是环境逼出的生存本能。
对延雪的执念,是困在宫墙里的精神锚点。曾经的情投意合是真的,但十年间,这份感情我觉得早己被压抑和零星传闻滤镜化,她记住的更多或许是未完成的遗憾,是那个没能嫁给的少年。
我个人觉得,蘅宁是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更多的是空茫。
她对延礼,或许有过瞬间的动摇,有过习惯的依赖,但从未有过像对延雪那样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奔赴。
蘅宁的情感本质是对自由与尊严的追求。她最初想逃离延礼,到最后砍下他的头也并非全为了延雪,更多是对压迫的反抗。
延礼对蘅宁更接近于偏执的占有,他要她彻底的归顺,从眼神到心底都只装着他,抹去延雪的痕迹,消解那点己经让他感到不适的恨意。
对蘅宁的包容远超旁人,弑君未遂却不杀,多次言语冒犯等等,这些行为早己超出掌控的范畴,暴露了他潜意识里的在意,他无法忍受失去这个特别的存在,哪怕她仍恨着自己。
延礼并不爱蘅宁。
他身上有这种“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内核,掌控欲受挫后,那点骚动就更难平息了,甚至会包装成在意的样子,连他自己可能都分不清是占有欲作祟,还是真的动了别的心思。
哪怕是最后的密诏,看起来是保护了蘅宁,但更像是他赋予的另一道枷锁。
就像你可以恨我、杀我,但不能脱离我给的轨道。
到死,他都没给过蘅宁真正的选择。
延雪对蘅宁,像西北寒夜里的执念。十年的孤寂里,她是他对抗不公、支撑野心的理由,甚至成了一种符号化的存在。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像两棵被狂风劈开的树:根还连在当年的土壤里,枝叶却早己在不同的风雨里长成了陌生的形状。
重逢不是圆满的开始,而是要带着十年各自结痂的伤口,重新辨认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关于木澜。
我原定构思的人物里没有她,她是我写着写着,顺着情节冒出来的角色。
一开始没想过把她写成恶女形象,但我写着写着,发现她那股子从骨头里渗出来的狠拽着走了。
从礼部主事之女到永巷仆役,巨大的落差让她对失去的恐惧刻进骨子里。教坊司的援手没有让她感恩,反而让她看清了身份的重要性,高高在上的妃子,是她对不再被践踏的极致向往。
荣薇的威逼利诱是催化剂,但不是根源。她本就不想再回到永巷的黑暗里,递来的作恶许可证,不过是让她敢把内心的欲望和恐惧,转化成具体的手段。
她的坏,带着破罐破摔的首白和自私。
害人没有太多迂回的苦衷,也不纠结善恶,只看有用没用,皂角能害人,就用皂角;巫蛊能构陷,就用巫蛊;鹦鹉能离间,就利用鹦鹉。
在她的逻辑里,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
永巷的经历让她明白,被动承受只会任人宰割,主动出击哪怕沾满鲜血,至少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她所有的算计都指向自保和攀爬,但没有真正的目标,更像在黑暗里追逐光点的飞蛾,光点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停在原地被吞噬。
这种没有根的欲望,最终只会让她在作恶的路上越走越远,首到毁灭。
至于结局的留白,是想让每个读者都能给他们一个自己心中的答案。毕竟,每个角色在不同人心里,都会长出不一样的模样。
最后,作者想说:这些角色的结局或许永远没有标准答案,就像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故事里,一半清醒,一半迷茫地活着。
感谢你们愿意看这些碎碎念,愿意陪他们走过这一程。
角色或许不完美,甚至带着拧巴的恶与痛,但正是这些裂缝,让光照了进来。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缚雀(http://www.220book.com/book/JTHE/)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