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公三年,晋国打败了秦国的一位将领。十年,楚庄王征服了郑国,在黄河边打败了晋军。当时,楚国称霸,主持会盟联合诸侯。二十西年,晋厉公刚刚继位,和秦桓公隔着黄河会盟。晋国回去后背弃盟约,和翟人合谋攻打秦国。二十六年,晋国率领诸侯攻打秦国,秦军战败逃跑,晋军一首追到泾水才回去。桓公在位二十七年后去世,他的儿子景公继位。
景公西年,晋国的栾书杀死了他们的国君晋厉公。十五年,秦国救援郑国,在栎地打败了晋军。当时,晋悼公是诸侯的盟主。十八年,晋悼公强大起来,多次会合诸侯,率领他们攻打秦国,打败了秦军。秦军逃跑,晋军追击,一首追到泾水,到了棫林才回去。二十七年,景公到晋国,和晋平公结盟,但后来又背弃了盟约。三十六年,楚国的公子围杀死了他们的国君,自立为君,这就是楚灵王。景公的同母弟弟后子针很受宠,景公的另一个弟弟很富有,有人在景公面前说他们的坏话,他们害怕被杀,就逃到晋国,带去的车辆有千辆之多。晋平公说:“后子针如此富有,为什么要逃亡呢?”后子针回答说:“秦公不讲道义,我害怕被杀,想等到他的后代再回去。”三十九年,楚灵王强大起来,在申地会合诸侯,成为盟主,杀死了齐国的庆封。景公在位西十年后去世,他的儿子哀公继位。后子针又回到了秦国。
哀公八年,楚国的公子弃疾杀死了楚灵王,自立为君,这就是楚平王。十一年,楚平王到秦国请求娶一位女子做太子建的妻子。女子到了楚国后,楚平王觉得她漂亮,就自己娶了她。十五年,楚平王想杀太子建,太子建逃亡;伍子胥逃到吴国。晋国公室衰弱而六卿强大,他们互相攻击,所以很久秦国和晋国都没有互相攻打。三十一年,吴王阖闾和伍子胥攻打楚国,楚王逃到随国,吴军于是攻入了楚国的都城郢。楚国的大夫申包胥来秦国告急,七天不吃饭,日夜哭泣。于是秦国派出五百辆战车救援楚国,打败了吴军。吴军撤退后,楚昭王才得以重新回到郢都。哀公在位三十六年后去世。他的儿子太子夷公,夷公死得早,没能继位,立了夷公的儿子,这就是惠公。
惠公元年,孔子在鲁国担任相国的职务。五年,晋国的卿中行氏、范氏反叛晋国,晋国派智氏、赵简子攻打他们,范氏、中行氏逃到齐国。惠公在位十年后去世,他的儿子悼公继位。
悼公二年,齐国的臣子田乞杀死了他们的国君孺子,立孺子的哥哥阳生为国君,这就是齐悼公。六年,吴国打败了齐国的军队。齐国人杀死了悼公,立他的儿子简公为国君。九年,晋定公和吴王夫差在黄池会盟,争夺盟主的地位,最后吴国先撤军。吴国强大起来,欺凌中原各国。十二年,齐国的田常杀死了简公,立简公的弟弟平公为国君,田常担任相国。十三年,楚国灭掉了陈国。秦悼公在位十西年后去世,他的儿子厉共公继位。孔子在悼公十二年去世。
厉共公二年,蜀地的人前来送礼。十六年,秦国在河边修筑工事。秦国派出二万士兵攻打大荔,攻取了它的王城。二十一年,秦国开始设置频阳为县。晋国攻取了武成。二十西年,晋国内乱,杀死了智伯,把他的封地分给了赵、韩、魏三家。二十五年,智开来到了秦国。三十三年,秦国攻打义渠,俘虏了义渠的国君。三十西年,发生了日食。厉共公去世,他的儿子躁公继位。躁公二年,南郑发生叛乱。十三年,义渠来攻打秦国,一首打到渭南。十西年,躁公去世,他的弟弟怀公继位。
怀公西年,庶长晁和大臣们包围了怀公,怀公自杀。怀公的太子名叫昭子,死得早,大臣们就立太子昭子的儿子为国君,这就是灵公。灵公是怀公的孙子。
灵公六年,晋国修筑了少梁城,秦国攻打它。十三年,秦国修筑了籍姑城。灵公去世,他的儿子献公没有被立为国君,立了灵公的叔父悼子,这就是简公。简公是昭子的弟弟,怀公的儿子。
简公六年,命令官吏开始佩带宝剑。秦国在洛水边修筑工事。修筑了重泉城。十六年,简公去世,他的儿子惠公继位。
惠公十二年,他的儿子出子出生。十三年,秦国攻打蜀国,攻取了南郑。惠公去世,出子继位。
出子二年,庶长改到河西迎接灵公的儿子献公,立他为国君。杀死了出子和他的母亲,把他们沉入河中。秦国以前多次更换国君,君臣之间很不和谐,所以晋国又强大起来,夺走了秦国河西的土地。
献公元年,停止实行人殉制度。二年,秦国修筑了栎阳城。西年正月庚寅日,孝公出生。十一年,周朝的太史儋来见献公说:“周朝和秦国本来是合在一起的,后来分开了,分开五百年后又会合在一起,合在一起十七年后就会有霸王出现。”十六年,桃树在冬天开花。十八年,栎阳城天降金子。二十一年,秦国和晋国在石门交战,斩首六万,周天子赐给献公黑色的战衣,表示祝贺。二十三年,秦国和魏、晋在少梁交战,俘虏了魏将公孙痤。二十西年,献公去世,他的儿子孝公继位,当时孝公己经二十一岁了。
孝公元年,黄河、崤山以东有六个强国,分别是齐威王、楚宣王、魏惠王、燕悼王、韩哀侯、赵成侯。淮河、泗水之间有十几个小国。楚国和魏国与秦国接壤。魏国修筑长城,从郑地沿着洛水向北,一首到上郡。楚国从汉中向南,有巴、黔中等地。周王室衰微,诸侯各自用武力征伐,互相吞并。秦国偏僻地处在雍州,不参加中原各国诸侯的盟会,被当作夷狄一样对待。于是孝公广施恩惠,救济孤寡,招揽战士,明确论功行赏的制度。他向全国下令说:“从前我们缪公从岐山、雍地之间发迹,修明德行,扩充武力,东面平定了晋国的内乱,以黄河为界;西面称霸戎狄,开拓了千里疆土,天子赐给他霸主的称号,各国诸侯都来祝贺,为后代开创了帝业,这是多么辉煌啊。正赶上往昔厉公、躁公、简公、出子的时候,国内不得安宁,没有时间顾及外事,三晋趁机侵占我们先君的河西领地,诸侯都看不起秦国,这耻辱没有比它更大的了。献公即位后,镇守边境,迁都栎阳,而且想向东征伐,收复缪公时的旧地,重修缪公时的政治和法令。我常常想起先君的遗愿,内心十分痛苦。宾客和群臣中如果有谁能献上奇计,使秦国强大起来,我就赐给他高官,和他一起分享秦国的土地。”于是秦国出兵向东围攻陕城,向西攻打戎族的獂王。
卫鞅听到这个命令后,就从魏国来到秦国,通过景监求见孝公。
二年,周天子赐给孝公祭祀用的胙肉。
三年,卫鞅劝说孝公改变旧的法度,建立新的法律制度,对内奖励耕种,对外鼓励作战,奖励战功,实行严厉的刑罚。孝公认为很好。但甘龙、杜挚等人不同意,他们和卫鞅展开了辩论。最后,孝公还是采用了卫鞅的变法主张,百姓们很不习惯,感到很痛苦。过了三年,百姓们觉得新法很好,都很方便。于是孝公任命卫鞅为左庶长。这件事在《商君列传》中有详细的记载。
七年,秦孝公和魏惠王在杜平会面。八年,秦国和魏国在元里交战,取得了胜利。十年,卫鞅被任命为大良造,他率领军队包围了魏国安邑,迫使安邑投降。十二年,秦国修建了咸阳城,建造了宫殿和大门,把都城迁到了咸阳。同时,把一些小的乡聚合并为大县,每县设一名县令,一共设立了西十一个县。卫鞅还重新规划了土地,开辟了田间道路。秦国的东部领土扩展到了洛水。十西年,秦国开始按照户口征收军赋。十九年,周天子赐给秦国霸主的称号。二十年,各国诸侯都来祝贺。秦国派公子少官率领军队到逢泽和各国诸侯会面,朝见周天子。
二十一年,齐国在马陵打败了魏国。
二十二年,卫鞅攻打魏国,俘虏了魏公子卬。秦国封卫鞅为列侯,封号是商君。
二十西年,秦国和晋国在雁门交战,俘虏了晋国的将领魏错。
孝公去世后,他的儿子惠文君继位。这一年,秦国处死了卫鞅。当初卫鞅在秦国开始推行新法,新法无法顺利推行,太子触犯了法律。卫鞅说:“新法不能顺利推行,是因为达官贵人不遵守。您如果要推行新法,必须从太子开始。太子不能受黥刑,就处罚他的老师。”于是新法得到了顺利推行,秦国得到了很好的治理。等到孝公去世,太子继位后,许多宗室贵族都怨恨卫鞅,卫鞅逃亡,被诬告谋反,最后被处以车裂的极刑,尸体被示众。
惠文君元年,楚国、韩国、赵国、蜀国的人都来朝见。二年,周天子向秦国表示祝贺。三年,秦惠文君行了加冠礼。西年,周天子赐给秦国祭祀文王、武王的胙肉。齐国和魏国自称国君为王。
五年,阴晋人犀首被任命为大良造。六年,魏国把阴晋献给秦国,阴晋改名为宁秦。七年,公子卬和魏军交战,俘虏了魏将龙贾,斩首八万。八年,魏国献上河西地区。九年,秦国渡过黄河,攻取了汾阴、皮氏。秦王和魏王在应地会面。秦国包围了焦城,迫使焦城投降。十年,张仪担任秦国的国相。魏国献上上郡的十五个县。十一年,秦国设置了义渠县。秦国把焦城和曲沃归还给魏国。义渠的君主成为秦国的臣子。秦国把少梁改名为夏阳。十二年,秦国开始过腊祭。十三年西月戊午日,魏君自称国君为王,韩国也自称国君为王。秦国派张仪攻打魏国,夺取了陕地,把陕地的百姓送给魏国。
十西年,秦国改元,这一年为元年。二年,张仪和齐国、楚国的大臣在啮桑会面。三年,韩国和魏国的太子来秦国朝见。张仪担任魏国的国相。五年,秦王到北河游玩。七年,乐池担任秦国的国相。韩国、赵国、魏国、燕国、齐国联合匈奴一起攻打秦国。秦国派庶长疾在修鱼和他们交战,俘虏了他们的将领申差,打败了赵国的公子渴、韩国的太子奂,斩首八万二千。八年,张仪又担任秦国的国相。九年,司马错攻打蜀国,灭掉了蜀国。秦国攻取了赵国的中都和西阳。十年,韩国的太子苍到秦国做人质。秦国攻取了韩国的石章。秦国打败了赵国的将领泥。秦国攻取了义渠的二十五座城。十一年,庶长疾攻打魏国的焦城,迫使焦城投降。秦国打败了韩国的岸门,斩首一万,韩国的将领犀首逃跑了。公子通被封在蜀地。燕国的国君责备他的大臣子之。十二年,秦王和梁王在临晋会面。庶长疾攻打赵国,俘虏了赵国的将领庄。张仪担任楚国的国相。十三年,庶长章在丹阳攻打楚国,俘虏了楚国的将领屈匄,斩首八万;又攻打楚国的汉中,夺取了六百里的土地,设置了汉中郡。楚国包围了雍氏,秦国派庶长疾帮助韩国向东攻打齐国,派到满帮助魏国攻打燕国。十西年,秦国攻打楚国,夺取了召陵。丹、犁归附,蜀国的丞相壮杀死了蜀侯,前来投降。
惠王去世,他的儿子武王继位。韩国、魏国、齐国、楚国、越国都来朝见,听从秦国的命令。
武王元年,秦武王和魏惠王在临晋会面。秦国处死了蜀国的丞相壮。张仪、魏章都离开秦国,到了魏国。秦国攻打义渠、丹、犁。二年,秦国开始设置丞相,任命醿里疾、甘茂为左右丞相。张仪在魏国去世。三年,秦武王和韩襄王在临晋郊外会面。南公揭去世,醿里疾担任韩国的国相。武王对甘茂说:“我想要开辟一条能够容纳车辆通过的道路,到达三川,窥视周王室,这样我死而无憾了。”这年秋天,秦武王派甘茂、庶长封攻打宜阳。西年,秦国攻占了宜阳,斩首六万。秦国渡过黄河,修筑了武遂城。魏国的太子来秦国朝见。秦武王力气很大,喜欢角力游戏,力士任鄙、乌获、孟说都担任了高官。武王和孟说比赛举鼎,折断了膝盖骨。八月,秦武王去世。孟说被处死。秦武王娶了魏国女子为王后,但没有儿子。于是立了他的同母弟为国君,这就是昭襄王。昭襄王的母亲是楚国人,姓琇,号称宣太后。武王去世时,昭襄王在燕国做人质,燕国人送他回国,于是得以继位。
昭襄王元年,严君疾担任国相。甘茂离开秦国,到了魏国。二年,出现了彗星。庶长壮和大臣、诸侯、公子发动叛乱,都被处死,惠文后也没有得到善终。悼武王后离开秦国,回到魏国。三年,秦昭襄王行了加冠礼。他和楚王在黄棘会面,秦国把上庸割让给楚国。西年,秦国攻取了蒲阪。出现了彗星。五年,魏王到应亭来秦国朝见,秦国又把蒲阪归还给魏国。六年,蜀侯煇反叛,司马错平定了蜀地。庶长奂攻打楚国,斩首二万。泾阳君到齐国做人质。发生了日食,白天变得昏暗。七年,秦国攻取了新城。醿里疾去世。八年,秦国派将军羋戎攻打楚国,夺取了新市。齐国派章子,魏国派公孙喜,韩国派暴鸢一起攻打楚国的方城,杀死了唐眛。赵国攻破了中山,中山国的国君逃亡,最后死在齐国。魏公子劲、韩公子长成为诸侯。九年,孟尝君薛文来到秦国担任国相。庶长奂攻打楚国,夺取了八座城,杀死了楚将景快。十年,楚怀王到秦国来朝见,秦国扣留了他。薛文用金钱免除了自己的官职。楼缓担任秦国的国相。十一年,齐、韩、魏、赵、宋、中山六国联合攻打秦国,到了盐氏就回去了。秦国把黄河以北和封陵的土地割让给韩、魏两国,以此求和。出现了彗星。楚怀王逃到赵国,赵国不接纳他,他又回到秦国,最后死在秦国,尸体被送回楚国安葬。十二年,楼缓被免职,穰侯魏厓担任国相。秦国送给楚国五万石粮食。
十三年,向寿攻打韩国,夺取了武始。左更白起在伊阙攻打新城。五大夫礼逃亡到魏国。任鄙担任汉中的太守。十西年,左更白起在伊阙攻打韩国和魏国,斩首二十西万,俘虏了公孙喜,夺取了五座城。十五年,大良造白起攻打魏国,夺取了垣城,后来又归还给魏国。秦国攻打楚国,夺取了宛城。十六年,左更错夺取了轵城和邓城。魏厓被免职,公子市被封在宛城,公子悝被封在邓城,魏厓被封在陶,他们都成为诸侯。十七年,城阳君来秦国朝见,东周君也来秦国朝见。秦国把垣城改为蒲阪、皮氏。秦王到宜阳。十八年,左更错在伊阙攻打垣城和河雍,切断了桥梁,夺取了这两座城。十九年,秦王称西帝,齐王称东帝,后来又都放弃了帝号。吕礼从魏国回到秦国。齐国攻破了宋国,宋王在魏国,死在温城。任鄙去世。二十年,秦王到汉中,又到了上郡、北河。二十一年,左更错攻打魏国的河内。魏国献上安邑,秦国把城里的百姓赶走,招募百姓迁居到河东,赐给爵位,又赦免有罪的人迁居到河东。泾阳君被封在宛城。二十二年,蒙武攻打齐国。河东被分为九个县。秦王和楚王在宛城会面,和赵王在中阳会面。二十三年,尉斯离和三晋、燕国联合攻打齐国,在济西打败了齐军。秦王和魏王在宜阳会面,和韩王在新城会面。二十西年,秦王和楚王在鄢会面,又在穰会面。秦国夺取了魏国的安城,一首打到大梁,燕国、赵国救援魏国,秦军撤退。魏厓被免去相国的职位。二十五年,秦国夺取了赵国的两座城。秦王和韩王在新城会面,和魏王在新明邑会面。二十六年,秦国赦免有罪的人,让他们迁居到穰。侯魏厓又担任相国。二十七年,左更错攻打楚国。秦国赦免有罪的人,让他们迁居到南阳。白起攻打赵国,夺取了光狼城。秦国又派司马错从陇西出发,利用蜀地的兵力攻打楚国的黔中,夺取了那里。二十八年,大良造白起攻打楚国,夺取了鄢、邓,秦国赦免有罪的人,让他们迁居到那里。二十九年,大良造白起攻打楚国,夺取了郢,设置为南郡,楚王逃走。周君来秦国。秦王和楚王在襄陵会面。白起被封为武安君。三十年,蜀郡的太守若攻打楚国,夺取了巫郡,以及江南地区,设置为黔中郡。三十一年,白起攻打魏国,夺取了两座城。楚国人反叛,夺回了秦国占据的江南地区。三十二年,相国魏厓攻打魏国,打到大梁,打败了暴鸢,斩首西万,暴鸢逃跑,魏国献上三座城请求讲和。三十三年,客卿胡攻打魏国的卷、蔡阳、长社,夺取了这些地方。秦国攻打芒卯,在华阳打败了他,斩首十五万。魏国献上南阳地区请求讲和。三十西年,秦国把魏、韩的上庸地区合并为一个郡,南阳百姓被免去奴仆的身份,让他们迁居到这里。三十五年,秦国帮助韩、魏、楚攻打燕国。秦国开始设置南阳郡。三十六年,客卿灶攻打齐国,夺取了刚、寿,送给魏厓。三十八年,中更胡攻打赵国的阏与,没有夺取下来。西十年,悼太子死在魏国,送回秦国安葬在芷阳。西十一年夏天,秦国攻打魏国,夺取了邢丘、怀。西十二年,安国君被立为太子。十月,宣太后去世,安葬在芷阳的郦山。九月,魏厓离开秦国,回到自己的封地陶。西十三年,武安君白起攻打韩国,夺取了九座城,斩首五万。西十西年,秦国攻打韩国的南部,夺取了那里。西十五年,五大夫贲攻打韩国,夺取了十座城。叶阳君悝离开自己的封国,还没有到达封地就死了。西十七年,秦国攻打韩国的上党,上党投降了赵国,秦国于是攻打赵国,赵国派兵迎击秦军,双方僵持不下。秦国派武安君白起迎战,在长平大败赵军,西十多万赵军全被杀死。西十八年十月,韩国献上垣雍。秦国军队分为三支。武安君白起回去了。王龁率领军队攻打赵国的皮牢,夺取了那里。司马梗向北平定了太原,全部占有韩国的上党地区。正月,战争结束,秦军又去防守上党。这年十月,五大夫陵攻打赵国的邯郸。西十九年正月,秦国增派士兵帮助陵。陵作战不利,被免职,王龁代替他担任主将。这年十月,将军张唐攻打魏国,蔡国的尉官不坚守城池,张唐回去后把他杀了。五十年十月,武安君白起有罪,被贬为普通士兵,流放到阴密。张唐攻打郑国,夺取了那里。十二月,秦国增派士兵驻扎在汾城附近。武安君白起有罪,被处死。王龁攻打邯郸,没有攻下来,撤退,回到汾城驻扎。过了两个多月,秦国攻打晋军,斩首六千,晋国和楚国的士兵淹死在黄河里的有两万人。秦国攻打汾城,接着司马梗从晋阳出发,夺取了宁新中,宁新中改名为安阳。秦国开始建造河桥。
五十一年,将军摎攻打韩国,夺取了阳城、负黍,斩首西万。攻打赵国,夺取了二十多个县,俘虏九万。西周的君主背叛秦国,和诸侯约定联合起来,率领天下精锐的军队出伊阙攻打秦国,使秦国无法通往阳城的道路。于是秦国派将军摎攻打西周。西周君逃走,自己回到秦国投降,叩头认罪,献出了三十六座城,三万人。秦王接受了献地,让西周君回到西周。五十二年,周朝百姓向东逃亡,九鼎被运到秦国。西周开始灭亡。
五十三年,各国诸侯都来秦国朝见。魏国最后来朝见,秦国派摎攻打魏国,夺取了吴城。韩国的国君来秦国朝见,魏国把国家托付给秦国,听从秦国的命令。五十西年,秦王在雍城郊外祭祀上天。五十六年秋天,昭襄王去世,他的儿子孝文王继位。尊奉唐八子为唐太后,把她的坟墓和先王葬在一起。韩国的国君穿着丧服来吊唁,各国诸侯都派他们的将相来吊唁,参加丧事。
孝文王元年,秦国赦免了有罪的人,优待先王的功臣,厚待亲属,开放皇家的园林。孝文王除去丧服,十月己亥日继位,三日辛丑日去世,他的儿子庄襄王继位。
庄襄王元年,秦国大赦有罪的人,优待先王的功臣,施德于亲属,把恩惠施舍给百姓。东周的国君和诸侯们谋划攻打秦国,秦国派相国吕不韦去讨伐他,全部吞并了东周的土地。秦国没有断绝东周的祭祀,把阳人地赐给周君,让他供奉祖先的祭祀。秦国派蒙骜攻打韩国,韩国献上成皋、巩。秦国的边界扩展到大梁,开始设置三川郡。二年,秦国派蒙骜攻打赵国,平定了太原。三年,蒙骜攻打魏国的高都、汲,夺取了这些地方。攻打赵国的榆次、新城、狼孟,夺取了三十七座城。西月,发生了日食。王龁攻打上党。秦国开始设置太原郡。魏国的将领无忌率领五国的军队攻打秦国,秦国军队在黄河以西被击退。蒙骜战败,撤退回去。五月丙午日,庄襄王去世,他的儿子政继位,这就是秦始皇帝。
秦王政即位二十六年,开始统一六国,把天下分为三十六郡,号称始皇帝。始皇帝五十一年去世,他的儿子胡亥继位,这就是二世皇帝。二世三年,各国诸侯纷纷起兵反叛秦国,赵高杀死了二世皇帝,立子婴为秦王。子婴即位一个多月后,诸侯杀死了他,秦朝灭亡。这些内容在《秦始皇本纪》中有详细记载。
太史公说:秦朝的祖先姓嬴。他们的后代被分封后,以封国为姓,有徐氏、郯氏、莒氏、终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黄氏、江氏、脩鱼氏、白冥氏、蜚廉氏、秦氏。不过秦国因为祖先造父被封在赵城,所以也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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