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悠心头一颤："我...我不想他为我放弃任何东西..."
"那你愿意为他做什么？"风清扬锐利地问。
苏小悠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竹叶上的露珠滴落在她手背，冰凉刺骨。
风清扬的目光如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看透。
"我愿意..."她的声音轻颤，却在抬头的瞬间变得坚定，"我愿意为他成为更好的人。学琴棋书画，习诗书礼乐，哪怕日夜不眠。"
晨风吹动竹海，沙沙作响。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但我不会让他放弃掌门之位。若他注定执掌青云门，我便学如何做一位称职的掌门夫人；若他选择与我归隐山林..."她顿了顿，眼中泛起温柔的光，"我便陪他种药炼丹，过寻常日子。"
风清扬的眉头微微舒展："你可知，这番话若传出去，会让多少名门闺秀羞愧？"
苏小悠一怔，随即红了脸："我...我只是实话实说..."
风清扬审视着她："即使过程艰难？即使被人嘲笑？"
"我不怕。"苏小悠声音虽轻却坚定，"为了能站在他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风清扬的目光柔和了些："你爱他什么？"
这个问题让苏小悠愣了一下。她想起初遇时那个为她撑伞的贵公子，想起为她挡剑时那双坚定的眼睛，想起月下告白时微颤的声音...
"他...给了我一个家。"她轻声道，"不是华屋美服，而是...无论我多么狼狈不堪，他都会张开双臂拥抱我的那种家。小晚晚丫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风清扬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转身继续前行，苏小悠忐忑地跟上。
转过一道山崖，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碧绿的莲池映入眼帘，晨雾缭绕间，几朵早开的莲花亭亭玉立。
"林羽尘的母亲最爱莲花。"风清扬突然说，"她临终前，将儿子托付给我，只求他平安喜乐。"
苏小悠惊讶地看着老者，发现他眼中竟有泪光闪动。
"那孩子从小懂事，从不让人操心。"风清扬叹息，"你是第一个让他违抗师命的人。"
苏小悠心头一紧："我..."
"但也是第一个让他真正快乐的人。"风清扬打断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碧绿的玉佩，"这是他母亲留下的，本该在他成亲时交给他的妻子。"
苏小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掌门突然轻笑一声，将玉佩递给她：“好好待他。"
苏小悠双手接过玉佩，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谢谢...谢谢掌门..."
"叫师父吧。"风清扬转身往回走，"既然他认定了你，你便是青云门的人了。"
苏小悠捧着玉佩，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阳光穿透薄雾，为莲池镀上一层金边，也照亮了她泪流满面的脸庞。
回到主殿，林羽尘正在焦急等待。见苏小悠红着眼睛回来，他立刻迎上前："小悠？师父他..."
苏小悠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看。林羽尘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风清扬："师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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