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渊上前一步,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沈国公可知,那暗卫使用的‘掠影步’,乃沈府私传武技?” 他的声音如浸过冰水的刀锋,尾音轻挑,指尖将密报推至御案之上。
沈国公脸色一白,扑通跪地,喉间发紧:“陛下,这……真的是误会啊……在下绝无谋反之心!”
皇帝眯起眼,目光落在沈国公颤抖的指尖,“谋反?” 他忽然轻笑,声线却比殿外风雪更冷:“沈爱卿可知,联最讨厌什么?”
殿内温度骤降,沈国公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皇帝清算权臣时,也是这般笑意。那人被抄家那日,府门前的石狮子都被鲜血染成暗红。他太明白当今圣上的手段是有多狠毒,冷汗浸透重衫,却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
“陛下明鉴,臣……”
“够了。” 皇帝抬手打断,龙袍上的金线盘龙在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影。“沈府暗卫私闯诗会,意图行刺重臣之女,此乃藐视皇威。” 他顿了顿,声音骤然冷冽,“沈爱卿,联念你多年功勋,免你死罪,即日起削去爵位,收回沈府三分之二兵权,交由镇北军接管。”
沈国公猛地抬头,“陛下!臣冤枉啊!!!!!!”他踉跄着向前,却被御前侍卫按在地上。
“沈爱卿,好自为之。” 皇帝挥袖示意退朝,将沈国公的哭喊隔绝在殿外。
雪光透过殿窗照在沈国公脸上,他瘫坐在地,任由侍卫拖出殿外。曾经的荣耀此刻不过是脚底泥污。远处,镇北军的玄甲映着冷光,叶明渊立在廊下,手中还握着那枚染血的沈府令牌。
林府内,林惋棠倚在暖阁窗前,听着翠袖转述金銮殿上的消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沈国公被削爵了!” 翠袖兴奋道,“三分之二的兵权都归了镇北军!”
林惋棠点头,目光落在桌上的令牌,那是叶明渊送来的沈府暗卫令牌。她指尖轻轻抚过令牌上的 “沈” 字,忽然轻笑:“这不过是开始。”
“而且,小姐你知道吗!老爷自己请示被罚俸三年!” 檀云递上蜜渍金桔。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将金桔核吐在帕子上,目光扫过窗外被积雪压弯的梅枝,“倒是便宜了他。”
翠袖将暖炉往她膝头挪了挪,炭火烧得通红,映得她眼底跳动的火光愈发清亮:“还有二小姐,被禁足了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快意,“听说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没有诏不得出府!”
林惋棠轻笑,指尖抚过腕间的伤:“禁足?她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那九皇子那边……”
“九皇子?” 林惋棠挑眉,“他此刻怕是在想如何撇清关系。” 她咬下金桔,酸甜汁液在口中漫开,“不过不急,沈国公府的好戏,还在后头。”
暖阁的木门忽然被风雪撞开道缝。叶明渊身着玄色劲装,肩披落雪,如鬼魅般踏入屋内。
“林相和沈国公府的处置,可还合心意?” 他抬手拂去披风上的雪花,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绷带,喉结微动。
林惋棠挑眉,示意翠袖退下。暖阁内只剩炭炉轻响,“可便宜林承南了。”
叶明渊忽然轻笑,“这事毕竟和他也没关系,毕竟暗卫是沈府的。”
“所以才说可惜了。”她眯了眯眼看向叶明渊。
叶明渊笑着坐下,从袖中掏出密报,摊开在桌上:“沈家长子沈云霆、次子沈沧霁、幼子沈彦章,三日后抵达京城。”
密报上朱笔圈着 “沈云霆” 三字,力透纸背。林惋棠望着那三个字,想起前世此人曾在燕祁翰登基后,率军血洗叶明渊的北疆军队,“沈云霆为人心狠手辣,在镇南军中素有‘活阎王’之称,他曾屠杀过东部部落三族,怕是不好对付。”
林惋棠指尖抚过腕间绷带,那里还渗着血。她忽然轻笑:“活阎王?倒要看看,是他的刀快,还是我的算计快。” 她转头对着叶明渊笑着道:“将军可知,沈云霆最忌讳别人提他的跛足儿子?”
叶明渊挑眉,忽然想起密报里提到的细节:沈云霆的嫡子五岁时被狼咬断左腿,虽经名医救治,却落下终身残疾。他望着林惋棠眼底的狡黠,忽然明白她的打算:“你想激他。”
“激将法不过是小儿科。” 她从盒中取出枚琉璃棋子,在掌心转出冷光,“我要他亲眼看着沈国公府从内而外溃烂。” 棋子 “啪” 地落在棋盘上,恰好堵住黑子的退路,“沈云霆对他那个跛足儿子,听说视如珍宝。”
叶明渊惊诧的看着她,忽然伸手按住她落子的手:“你要对孩子下手?”
“自然不会。” 林惋棠抬眼,对上他眼底的震惊,她抽出被按住的手,指尖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着沈府三子的名字,“沈府三房向来明争暗斗,大房掌兵,二房经商,三房主文。表面兄友弟恭,实则各怀鬼胎。”
“你的意思——”叶明渊狐疑的看着她。
她顿住,茶水在 “沈云霆” 三字上洇开,“如果沈明焕的跛足若被定性为‘二房设计陷害’,你猜沈云霆会怎么做?”
叶明渊凝视着她眼底跳动的火光,忽然轻笑:“他会先斩了二房满门,再剜出凶手的心肝。” 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枚狼首令牌,“镇北军在沈府安插的暗桩,可随时听候调遣。”
林惋棠指尖按上 “沈沧霁” 三字,茶水早己干涸,字迹却如刀刻:“明派暗桩往二公子的书房送份‘礼物’—— 关外雪狼的皮毛,再附封匿名信,就说‘还记得当年的那只狼吗?’。” 她笑:“沈云霆多疑,见了这东西,定会彻查当年旧事。”
叶明渊皱眉握住她流血的手,从袖中取出金疮药:“为何选二房?”
“因为现在掌家的是二房,当年沈明焕被咬时,她恰在现场。” 林惋棠任由他包扎伤口,“且二房沈沧霁的嫡子与沈明焕同年,若沈云霆认定是庶母为扶亲子上位而下的毒手……” 她轻笑出声,“沈府的后院,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窗外风雪骤然大了,叶明渊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忽然想起北疆战场上的焚城之计 ——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把火,实则烧尽了敌军的粮草命脉。他松开手,将令牌推至她掌心:“需要我做什么?”
“我那三妹妹在庵堂如何了?”林惋棠将令牌收入袖中,指尖轻轻拂过棋盘,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
“又哭又闹。每日晨昏定省都要撞墙,说是要‘以死明志’。你家的三姨娘前日偷偷塞了银子给庵堂住持,想让她装病回府。”
“过几天三姨娘要去看她,” 林惋棠执起茶盏,琥珀色茶汤映着她眼底的冷光,“看完这次后,差不多是时候让庵堂重建了。”
“你果然没打算放过她。”叶明渊轻笑。
林惋棠指尖顿在棋盘 “将” 位,唇角扬起冷冽的笑:“那是自然——我从来不会放过每一个害过我的人。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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