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的月光还未完全散去，河内的空气里己经漫开柚子的清香。林晚站在楠木亭下，望着工地上忙碌的工人们——他们正在搭建丰收节庆典的舞台，竹架子上挂起串串金黄的佛手柑，空气里飘着新米蒸熟的甜香。
"妈妈！看我做的丰收饼！"晓楠端着竹筛跑来，糯米粉沾在她鼻尖，像只偷吃的小猫。筛子里摆着莲花造型的米糕，每片花瓣都嵌着红豆，"教授说占婆人用这个祭谷神，我加了爸爸的龟苓膏粉，能清热降火呢！"
林晚拈起一块米糕，豆沙的甜糯混着龟苓膏的微苦在舌尖化开。她忽然想起周凛生前最爱在丰收节给员工发药膳礼盒，说"秋燥伤人，得用老祖宗的智慧润着"。
这时苏晴匆匆走来，平板电脑上是越南农业部的贺信："因为我们保护遗址的举动，特许‘南林’参加下月的河内国际农业展，展位在主厅C区！"她顿了顿，"但......林凡父亲的公司也在参展名单上，展位就在我们对面。"
晓楠突然扯扯母亲衣角："妈妈，林凡学长昨晚给我发消息了。"她亮出儿童手表屏幕，加密消息写着："父亲展台有‘特殊展品’，小心。"林晚心头一紧，将女儿搂进怀里。
布展日，河内会展中心人声鼎沸。林凡父亲的展台果然气派非凡，LED屏幕滚动播放着"高科技有机农业"宣传片，台前摆着镀金的稻穗模型。但林晚注意到，他们的大型农机设备迟迟未入场，只有几个密封的恒温箱神秘地摆在内厅。
"阿杰，想办法看看恒温箱里的东西。"林晚低声吩咐，转身却迎上林凡父亲的笑脸："林总，听说你们要展出土法药膳？真是......怀旧啊。"他特意晃了晃手中的智能平板，"我们今年主打AI种殖的药用真菌，基因测序纯度99.9%呢。"
深夜的展馆只剩值班保安的手电光柱。阿杰发来紧急消息："恒温箱里是转基因药用蘑菇！越南禁止转基因作物参展，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苦寒梅花香之辣女逆转人生路 他们做了伪装标签！"几乎同时，晓楠的视频通话切入，背景是学校实验室："妈妈！林凡学长偷偷给我的蘑菇样本，基因测序显示有专利争议！美国公司三年前就注册过这个序列！"
林晚立即召集危机小组。王律师调出国际专利数据库，苏晴联系美国专利局，而晓楠竟然翻出周凛的旧笔记本——上面竟有这种蘑菇的野生样本记录，标注着"2015年采于黄连山，抗病毒活性显著"。
"爸爸早就发现过！"晓楠眼睛发亮，"野生种不涉及专利！"
展会开幕日，林凡父亲的展台前围满媒体。当他在聚光灯下展示"自主研发"的转基因蘑菇时，林晚悄然登上旁边展台。大屏幕亮出周凛的野外笔记扫描件和基因对比图。
"很荣幸延续先夫的发现。"她举起试管里的野生菌种，"‘南林’将与越南农业部合作，在黄连山建立野生药用植物保护区，所有研发成果将惠及当地农户。"掌声雷动中，对面展台悄然熄灭了LED屏幕。
林凡父亲在后台拦住林晚："好手段！但你以为这就完了？"他冷笑着指向窗外，"红树林的开发权招标下周开始，我们走着瞧。"
丰收节庆典上，晓楠穿着奥黛给来宾分发龟苓膏丰收饼。越南农业部长亲自为她别上"农业创新少年奖"勋章。人群中，林凡默默放下份礼物离开——盒子里是野生蘑菇的栽培笔记，扉页写着："你爸爸是个真正懂自然的人。"
月圆之夜，林晚带着女儿在红树林放河灯。烛光摇曳中，晓楠忽然问："妈妈，商人为什么要伤害大自然呢？"林晚望着黑黢黢的树影："因为有些人忘了，土地才是永远的老板。"
手机亮起阮文山的加密消息："招标有变，某日企突然加入，背后是林凡父亲的资本。"
河灯顺流漂向黑暗，像坠入深海的星辰。林晚握紧女儿的手，知道这场守护自然的战争，才刚刚吹响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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