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纪文轩系着浅灰色围裙，正在煎蛋，油花“滋滋”地跳着，香气混着阳光的暖意，漫进客厅。
叶辰良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头发还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纪文轩的宽大T恤，领口滑到肩膀，露出锁骨上淡淡的痣。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纪文轩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早啊，纪大厨。”
纪文轩回头，看到他这副模样，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抬手帮他把滑下来的T恤领口拉好：“早，再等十分钟，早餐就好。”他手里的锅铲轻轻翻动，煎蛋的边缘泛起金黄，“今天给你做了草莓松饼，还有你喜欢的无糖豆浆。”
“哇，太好了！”叶辰良眼睛一亮，凑过去想偷尝一口松饼，却被纪文轩用锅铲轻轻敲了敲手背。
“先去洗漱，不然不准吃。”纪文轩的语气带着点故作严肃，眼神却软得像棉花。
叶辰良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去卫生间，路过客厅时，看到茶几上放着纪文轩昨晚整理好的“晚星”事务所筹备资料，最上面放着一张便签，写着“今日待办：1. 联系装修公司 2. 整理公益援助案例 3. 买咖啡豆”，字迹清秀，还在“咖啡豆”后面画了个小小的星星——他昨天说咖啡快喝完了。
洗漱完出来，早餐己经摆好了：一盘草莓松饼，上面淋了蜂蜜，放了新鲜的草莓；一碗煎蛋，边缘焦脆，没有一丝香菜——纪文轩记得他不吃香菜，哪怕是点缀也不会放；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无糖豆浆，杯壁上印着小小的月亮图案，是他们一起买的情侣杯。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纪文轩把叉子递给叶辰良，自己拿起另一块松饼，小口吃着。
叶辰良叉起一块松饼，咬了一口，甜而不腻，草莓的清香混着面粉的麦香，比外面甜品店的还好吃。“纪文轩，你现在厨艺也太好了吧，以后我们事务所开业，你可以兼职做厨师了。”
纪文轩抬眸，看着他嘴角沾到的蜂蜜，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动作自然又亲昵：“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做。”
早餐过后，两人坐在客厅整理“晚星”事务所的资料。纪文轩负责分类案例，叶辰良负责填写表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把纸张都染成了暖金色。
“这个公益援助案例，你觉得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哪类人群？”纪文轩指着手里的资料，抬头问叶辰良，“是未成年人，还是经济困难的农民工？”
叶辰良凑过去，和他一起看着资料，手指点在“未成年人”那一页：“我觉得可以先做未成年人，你之前论文里不是写了‘司法帮扶与社会救助衔接’吗？我们可以和学校或者社区合作，既能帮到他们，也能积累经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纪文轩点头，伸手把叶辰良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实习时遇到的那个少年盗窃案，我们可以作为典型案例，整理成方案。”
“好啊！”叶辰良眼睛一亮，“那个小孩后来好像被送到了救助站，我还跟他留了联系方式，等我们事务所开业，说不定可以帮他找个兼职。”
纪文轩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以前叶辰良总是怯生生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说起帮助别人，眼里闪着光，像小太阳一样。他伸手握住叶辰良的手，指尖碰到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着：“有你在，真好。”
叶辰良的脸颊微微泛红，反握住他的手，指尖相扣：“我们是一起的啊。”
整理完资料，己经快中午了，纪文轩提议去超市买咖啡豆，顺便买点菜，晚上做叶辰良喜欢的糖醋排骨。
超市里人不多，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得货架亮堂堂的。纪文轩推着购物车，叶辰良跟在旁边，时不时拿起东西放进车里——他看到纪文轩喜欢的全麦面包，就顺手放进车里；看到新鲜的草莓，也拿了一盒，纪文轩昨天说想做草莓酱。
“咖啡豆要哪种？”纪文轩站在货架前，转头问叶辰良，“你喜欢的深度烘焙，还是中度的？”
“中度的吧，上次深度的有点太苦了。”叶辰良凑过去，拿起一罐咖啡豆，闻了闻，“这个好像不错，香味很浓。”
纪文轩接过咖啡豆，放进购物车，又拿起一盒牛奶：“你上次说想喝牛奶炖桃胶，买这个低脂的，不会胖。”
叶辰良愣了一下，他只是昨天晚上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纪文轩居然记下来了。他看着纪文轩认真挑选牛奶的样子，突然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纪文轩，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啊？”
纪文轩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温柔：“因为是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旁边路过的阿姨看到他们，笑着说了句“小情侣感情真好”，叶辰良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松开手，躲到纪文轩身后，纪文轩却坦然地握住他的手，对着阿姨笑了笑，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不怕别人说吗？”叶辰良小声问，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纪文轩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怕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而且，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叶辰良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纪文轩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他用力点了点头，握紧了纪文轩的手。
从超市回来，纪文轩去厨房处理食材，叶辰良坐在客厅里整理上午的资料，偶尔抬头看看厨房的方向，就能看到纪文轩忙碌的背影，心里满是踏实。
下午，纪文轩在书房写方案，叶辰良在旁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叶辰良看得累了，就靠在纪文轩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休息，纪文轩会下意识地放慢打字速度，怕吵到他。
“困了？”纪文轩低头，轻声问。
叶辰良摇摇头，声音含糊：“不困，就是想靠一会儿。”他抬头，看着纪文轩的侧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纪文轩，你说我们的事务所什么时候能开业啊？”
“快了，装修公司下周过来量尺寸，大概一个月就能装完。”纪文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等开业了，我们就可以帮到更多人了。”
“嗯！”叶辰良点头，凑过去在纪文轩嘴角亲了一下，“到时候我们要挂个牌子，上面写‘晚星事务所——为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点亮星光’。”
纪文轩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低头回吻他，这个吻温柔又绵长，带着阳光的暖意，和彼此的心跳声。
晚上，纪文轩做了糖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叶辰良喜欢的牛奶炖桃胶。两人坐在餐桌前，灯光暖融融的，映着彼此的笑脸。
“对了，乔克杉今天发消息说，他下周末的比赛，门票己经帮我们留好了。”叶辰良一边吃排骨，一边说，“他还说，要是赢了，就请我们吃大餐。”
“好啊，到时候我们去给他加油。”纪文轩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叶辰良碗里，“你上次说他最近训练很辛苦，我们可以给他带点你做的饼干。”
“嗯！我明天就做，做他喜欢的巧克力味。”叶辰良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碗筷，纪文轩洗碗，叶辰良擦桌子，配合得无比默契。收拾完后，他们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之前没看完的电影，纪文轩靠在沙发上，叶辰良靠在他怀里，盖着同一条毯子，手里拿着同一袋薯片。
电影放到一半，叶辰良突然抬头，看着纪文轩：“纪文轩，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细水长流’啊？”
纪文轩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算，而且我想和你这样，细水长流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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