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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保护证人的艰难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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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卫车碾过电缆的瞬间,叶晚舟把终端贴在车底金属架上。电源接通的半秒内,离线定位模块闪出一串坐标——不是中转站主楼,而是东侧三百米外的变电站废墟。她松手,终端随车轮滚进排水沟。

三分钟后,沈家少主的加密信道震动。她没接,而是从风衣内袋抽出一根铜管,轻轻敲击路边锈铁架。两短一长,停顿,再两短。这是他们早年约定的摩尔斯变体,代表“跳频启动,三点钟方向”。

她沿着墙根移动,鞋底避开碎玻璃。变电站铁门虚掩,门轴有新鲜刮痕,像是被硬物强行撬开又合上。她蹲下,指尖抹过地面,沾到一点湿泥和烧焦的纸屑。半张残片卡在排水缝里,边缘碳化,但“F7-09”西个数字清晰可见。

她没捡。

转身钻进墙角塌陷的检修井口,掀开盖板时,一股冷风从地下管道扑上来。她打开头灯,顺着倾斜的水泥壁爬行。三百米后,积水漫到膝盖。前方拐角处,一团黑影蜷在坑边,怀里抱着金属盒状物体。

她靠近,那人没反应。

叶晚舟蹲下,伸手探他颈侧。脉搏微弱,皮肤冰凉。她解开风衣,把他整个人裹进来,背靠管壁。手掌覆上他手背,缓慢释放情绪共鸣。不是压制恐惧,而是将“安全”的感知像暖流一样推过去。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呼吸节奏开始回升。

“周维成。”她低声说,“能走吗?”

他睁眼,瞳孔收缩,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她扶他站起来,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两人挪到出口,她先探头。外面停着一辆无牌皮卡,车头朝向主路,引擎未熄。她退回,从包里取出信号干扰器,贴在出口金属框上,按下启动键。干扰器模拟出短路脉冲,百米外的路灯闪了一下,皮卡灯光熄灭。

两人趁机冲出,翻过矮墙,进入一片废弃厂区。她把他塞进一辆报废面包车的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钥匙插进锁孔,她没发动,而是从手套箱取出一个U盘,插进改装过的车载系统。屏幕亮起,显示三辆黑色商务车正从三个方向逼近,速度缓慢,路线呈合围态势。

她拔掉U盘,推门下车。

十分钟后,沈家少主传来新消息:一辆垃圾清运车正驶入中转站正门,司机身份不明,但行车轨迹与预设骚乱路径完全吻合。她回到面包车,拉开车门,发现周维成正盯着手机屏幕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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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夺过手机,抽出电池扔进水沟。

“他们知道你住哪。”她说,“从现在起,别碰任何电子设备。”

他点头,眼神涣散。

她背起他,穿过厂区后巷,找到一处地下隧道入口。铁门锈死,她用液压钳剪断锁链,拖着他进去。隧道狭窄,顶部滴水,脚下是冷战时期遗留的通风管道。他们走了近一公里,出口通向城郊一片废弃养殖场。

她把他放进一个恒温储奶罐,内部己铺好防侦测泡沫层。罐体密封前,她递进一个保温袋,里面是加热过的金属块,能维持六小时恒温。

“别睡。”她说,“保持清醒。”

他抓住她手腕,“系统里有人帮他们……我登录过的每台终端,他们都……”

“我知道。”她打断,“现在不说这个。”

她关上罐盖,只留一条通气缝。从风衣内衬撕下一块布,在上面写下“活口在奶罐,勿用电磁”八个字。找来一只流浪猫,解开项圈,把布条塞进去,重新扣上。猫窜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她蹲在养殖场外墙阴影里,点燃一支烟。火光映出她右眼角的抽搐仍未消退。连续三十六小时未合眼,视觉边缘泛起灰斑,但她没碰包里的药。

终端突然震动。

信号恢复了不到五秒,一条匿名数据包自动下载完成。她点开,画面是周维成家的客厅——实时监控。镜头缓慢扫过沙发、茶几、墙上的全家福,最后停在儿童房门口。一个穿睡衣的小女孩正抱着布偶熊,抬头看向摄像头。

她立刻删除文件,拔掉SIM卡。

站起身,她绕到储奶罐背面,打开外侧接线盒,将一根细线接到罐体金属壳上,另一端缠在自己腕表内圈。这是被动声波陷阱的触发装置,任何接近罐体的震动都会传到她手上。

远处传来狗吠。

她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烟烧到滤嘴时,她掐灭,扔进脚边的水洼。抬起头,养殖场铁门方向有轻微响动——不是脚步,是铁链被风吹动的摆动。

她没动。

腕表突然传来一次短促震动。

她盯着铁门,呼吸放低。

十秒后,一只黑猫从门缝钻进来,项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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