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拐出艺术馆地下车库，叶晚舟的平板就弹出三级警报。恒渊科技内部网络在三十七分钟前启动了跨域数据迁移，路径经过新加坡、卢森堡、冰岛等七个跳板节点，最终指向一个未注册的离岸存储集群。她手指划过时间轴，将艺术馆会面的录像回放至周世昭鼓掌的瞬间——画面定格，恒渊服务器的心跳包恰好在此时触发同步指令。
沈家少主低头看了眼自己设备上的提示，眉心微压。“他当着我们的面下的命令。”
“不是挑衅，是宣告。”叶晚舟关闭录像，转而调出预设在恒渊系统中的嗅探器日志。屏幕上，ZS-07关键词在数据流中闪现了三次，随后被加密擦除。“‘灰箱’己经启动，他在清理二十年的痕迹。”
她立即接入机构内网，启动“蜂巢”协议。所有未公开的证据副本开始从云端剥离，转入地下物理存储点。最后两条冗余公网链路被手动切断，整个系统进入静默状态。沈家少主盯着屏幕右下角的倒计时——三台核心服务器的数据迁移还需西十一分钟完成。
“他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
话音未落，微博热搜榜首突然跳出血红标签：#叶晚舟伪造ZS-07证据#。紧随其后的是抖音爆发生图帖，一张所谓“日志PS痕迹分析图”被疯狂转发。知乎热榜第一的帖子标题写着：“一个被收养女孩的复仇剧本：从低保户到豪门千金的谎言之路”。帖中附带一段模糊视频，一名自称“前叶氏IT主管”的男子出镜指证，称叶晚舟手中的日志文件存在“时间戳错位”和“协议头伪造”。
沈家少主迅速调取流量溯源工具，水印分析显示，所有首发账号的IP均指向塞尔维亚的一处内容农场，操控者使用同一套自动化发布程序。他正要联系合作媒体压下转载，手机震动——沈氏集团内部通报显示，有三家财经自媒体同时发布文章，标题首指“沈家少主勾结境外黑客，借并购案洗钱”。
叶晚舟没看手机。她把平板翻转扣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窗外城市灯火通明，对面商业大厦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一条短视频，画面是她十七岁刚进叶家时的监控截图，配文：“她只用了三天，就让叶家股价跌去百分之八。”
“他在把我们从技术层面拖进舆论沼泽。”她说。
“目的不是辩真假，是耗死公信力。”沈家少主站起身，“只要再有两轮爆料，哪怕我们手里有原始日志，公众也会认为那是‘更高明的伪造’。”
叶晚舟沉默两秒，转身回到操作台，将全部舆情样本打包，附加一份时间对照表——周世昭在艺术馆下达指令的时间、恒渊数据迁移启动时间、第一条热搜出现时间，三者间隔精确到秒。文件加密后，通过物理隔离通道上传至国家网信办匿名举报系统。
“我不回应，也不对峙。我让他自己撞上监管红线。”
沈家少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穿成假千金后我靠读心撕碎了剧本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穿成假千金后我靠读心撕碎了剧本最新章节随便看！他知道她在赌——赌周世昭的舆论机器太过急切，会在监管边界外留下痕迹。而她，正用对方的规则反设陷阱。
凌晨一点十七分，市数据管理局执法组抵达调查机构总部。六名执法人员出示文件，以“涉嫌非法获取国家关键基础设施运行日志”为由，要求立即查封三台服务器，并带走全部调查人员接受问询。
叶晚舟站在机房门口，没有阻拦。她当着执法人员的面，打开随身硬盘，调出一份密级备忘录扫描件——第32章埋下的伏笔，她与某国家技术监督部门签署的联合审查协作意向书。文件虽无正式授权效力，但盖有部门骑缝章，足以让现场负责人暂缓强制带人。
“我们可以配合调查。”她说，“但查封服务器前，请先确认这些设备是否属于‘国家关键基础设施’范畴。据我所知，你们的执法依据来自一份未公开的补充条例，而该条例的备案编号，并未在政府公报中公示。”
执法人员交换眼神，其中一人拿起对讲机低声沟通。
叶晚舟趁机走到被锁定的服务器前，插入一枚加密音频卡。三秒钟后，周世昭的声音在机房内响起：“规则，本就是我写的。”
全场静默。
她看着为首的执法人员：“如果规则可以被个人定义，那谁来监督规则本身？你们今天查封的，不是服务器，是规则之外的质疑权。”
那人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示意暂时中止物理查封，改为远程数据镜像提取。叶晚舟点头，亲自监督镜像过程，确保每一帧数据都被完整记录并加盖时间戳。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执法组撤离。三台服务器中两台被强制离线，仅剩一台维持基础运行。叶晚舟坐在空荡的指挥区，盯着屏幕上唯一还在闪烁的绿色指示灯。沈家少主走过来，放下一杯热咖啡，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他想让我们慌。”
“我们没慌。”她盯着那点绿光，“但我们也不能睡。”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打在玻璃上，斜斜划下。对面大厦的电子屏依旧滚动着“叶晚舟造假”词条，亮度未减。她没起身，也没关窗。雨水顺着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积了一小片水洼。
沈家少主忽然开口：“网信办的系统刚回传了一个接收确认码。”
她点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平板再次震动。不是警报，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未加密，内容只有一行字：
“你母亲当年，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叶晚舟盯着那句话，手指在屏幕边缘停了两秒，然后点开短信详情页，查看发送时间。
比执法组抵达早西分钟。
她将手机翻转，屏幕朝下扣在桌面上。窗外雨势渐大，水痕在玻璃上交错，像一张被不断涂抹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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