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窗帘,在客厅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
温阮刚把昨晚晾好的糖糕食谱叠好,就看见沈屹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攥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像是刚查完什么。
“早啊。”温阮把食谱放在茶几上,转身想倒温水,沈屹却突然开口:“我查了几家心理诊所,有一家医生评价不错,说对创伤后应激反应很有经验,还很温和。”
温阮倒温水的动作顿住,回头看他,眼里满是惊喜:“你……同意去看了?”
“嗯。”沈屹走到她身边,接过温水喝了一口,嘴角带着点笑意,“你都跟我说‘天不塌’了,我还躲什么?不过——”
他话锋一转,眼神落在茶几上的糖糕食谱上,带着点调皮:“只说我看医生,你呢?你的恐婚症,要不要也一起‘治治’?”
温阮的脸瞬间红了,手里的水杯差点晃了晃:“谁要治了!我现在己经好多了,上次还跟你一起参加比赛呢!”
“好多了?”沈屹挑眉,伸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是温阮最喜欢的草莓图案,“上次提到领证,你还往后退了半步;还有上次我牵你手,你耳朵红了半天,这叫好多了?”
“那是……那是意外!”温阮急了,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抱枕,“沈屹,你别转移话题!明明是说你看医生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不能只许你拆我防线啊。”沈屹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的手,用抱枕轻轻砸了下她的胳膊,“你都敢提让我看医生了,我还不能提让你面对恐婚?”
抱枕砸在胳膊上,软乎乎的,一点都不疼,温阮却觉得心里的羞恼被勾了起来。
她抓起旁边的另一个抱枕——军绿色的,是沈屹平时靠的,“好啊,你敢拆我防线,看我‘剑’法!”
说着,她就用抱枕朝沈屹轻砸过去,沈屹笑着躲,脚步往后退时,不小心碰到了茶几腿,茶几上的纪念章晃了晃,差点掉下来。
“小心!”温阮赶紧停手,冲过去扶纪念章,沈屹也伸手帮忙,两人的手同时碰到纪念章,指尖相触,温阮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缩回手。
“你慢点,别碰倒了。”沈屹把纪念章往里面挪了挪,回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怎么不砸了?刚才不是挺凶的吗?”
“谁凶了!”温阮拿起抱枕,又砸了过去,这次沈屹没躲,反而用手里的草莓抱枕挡住,两个抱枕撞在一起,发出“噗”的轻响。
“你故意的!”温阮跺脚,绕到沙发另一侧,想从背后偷袭,沈屹却早有准备,转身用抱枕挡住她的攻击,还趁机用另一只手轻捏了下她的胳膊。
“疼!”温阮叫了一声,却没真生气,反而笑着往沙发上躲,沈屹跟着凑过来,两人围着沙发转圈,抱枕时不时碰在一起,笑声在客厅里散开。
转着转着,温阮没注意脚下的地毯边角,被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倒,正好摔在沙发上,手里的抱枕也飞了出去,落在茶几上,把糖糕食谱碰掉在地上。
沈屹赶紧伸手想去扶她,却没来得及,自己也往前倾了倾,撑在了温阮上方,双手按在沙发两侧,刚好把她圈在怀里。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温阮躺在沙发上,抬头就能看见沈屹的下巴,他的头发有点乱,是刚才打闹时弄的,鼻尖离她只有几厘米,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带着点刚喝的温水味。
她的心跳猛地快了,像擂鼓一样,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套,眼睛不敢看他,只能盯着他的领口——那里还沾着点刚才打闹时蹭到的绒毛。
沈屹也没动,眼神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刚才的调皮劲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一点。
掉在地上的糖糕食谱还敞着,正好是妈妈写的“揉面要耐心”那页,纪念章在茶几上反射着阳光,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温阮能感觉到沈屹身上的温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还有刚才打闹时沾上的抱枕棉絮味,这些味道混在一起,让她心里的慌乱慢慢变成了心动。
“你……你起来啊。”温阮的声音有点哑,想推开他,手却没力气,只能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沈屹的喉结动了动,慢慢首起一点身子,却没完全离开,只是低头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认真:“阮阮,你看,我们这样,你还怕吗?”
温阮的脸更红了,别开眼,小声说:“谁怕了……就是有点挤。”
“挤就对了。”沈屹笑了,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碰到她的皮肤,“以后要是领证,比这还近呢。”
“沈屹!”温阮瞪他,却没真生气,反而觉得心里甜甜的——原来被他拆穿恐婚,也不是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开心。
沈屹看着她瞪人的样子,觉得像只炸毛的小猫,忍不住又靠近一点,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怎么,又要拿抱枕砸我?”
“才不砸了!”温阮扭头,却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两人都愣了一下,空气里的暧昧更浓了。
掉在地上的糖糕食谱被风吹得翻了页,正好停在“夫妻一起做更甜”那行字上,像是在默默见证这满室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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