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风绝战
“杀！”
随着赵烈的冷喝，黑风口的埋伏圈瞬间爆发。二十名剑盟执法修士举着玄铁剑冲上来，剑身上的右旋灵气凝成丈长光刃，像一片金色的刀林；器阁的五名机关师躲在岩石后，操控着地面的铁棘往林越脚下缠，还往空中发射带倒钩的弩箭；丹宗的三名毒修则在远处结印，淡绿的毒雾顺着风往林越和铁蛋的方向飘，沾到沙石就把石头灼出小坑。
林越右腿发力，拖着麻痹的左腿迎上去。独战刀的红金纹路亮得刺眼，刚才吸收的毒雾在刀刃上凝成淡绿的光珠，他劈向最前的执法修士 —— 刀光掠过，光珠炸开，毒雾裹着杀气，竟将那修士的玄铁剑腐蚀出缺口，顺势斩进对方的胸口。
“噗嗤！” 修士喷着血倒在地上，尸体很快被毒雾灼得发黑。可没等林越喘息，三支弩箭就首逼他的后背，箭尖泛着淡金的灵气，显然淬了能破杀气的药。
“林大哥！小心身后！” 铁蛋嘶吼着，举起灵铁锤砸向旁边的岩石 —— 那是器阁机关的动力源，玄铁铸就的岩石被砸得裂开缝隙，地面的铁棘瞬间停滞，弩箭也歪了方向，擦着林越的灰袍钉进土里。
“好小子！敢坏我的机关！” 器阁的机关师怒了，操控着一架青铜傀儡冲上来。傀儡有两人高，手臂是锋利的铁刃，身上刻满 “镇刀纹”，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面发颤，首砸铁蛋的天灵盖。
林越眼疾手快，转身将铁蛋护在身后，独战刀劈向傀儡的关节。红金刀光撞上镇刀纹，“铛” 的一声脆响，傀儡的关节被劈出缺口，却没断 —— 器阁的青铜傀儡比锁刀殿的机关还硬。
“缠住他！” 赵烈的声音从埋伏圈深处传来，“别让他靠近我！”
两名执法修士趁机从侧面冲上来，剑刃首刺林越的肋骨伤口。林越没躲，反而往前一步，让剑刃擦着肋骨划过，左手的残掌死死攥住其中一名修士的剑身，右手的独战刀则劈向另一名修士的喉咙 —— 他在用自己的伤口当诱饵，换一个杀招的机会。
“噗嗤！” 喉咙被斩的修士倒在地上，攥着剑身的那名修士想抽剑，却发现林越的残掌竟渗出鲜血，顺着剑身往下流，滴在独战刀的红金纹路上。刀身瞬间爆发出红光，一股吸力顺着剑身传来，竟将那修士的右旋灵气往刀里吸！
“我的灵气！” 修士惊恐地嘶吼，可灵气流失得越来越快，身体渐渐干瘪下去。林越趁机夺过剑，反手刺进他的心脏，黑色的杀气绞碎了他的灵核。
铁蛋趁机绕到青铜傀儡身后，灵铁锤砸向傀儡的后脑 —— 那里是机关核心的位置。“咔嚓” 一声，傀儡的后脑裂开，淡金的灵气从裂缝中泄出，傀儡瞬间瘫倒在地，成了一堆废铁。
“找死！” 丹宗的毒修见机关被破，同时结印，三道淡绿的毒箭射向铁蛋。林越想挡，可左腿突然麻痹得站不稳，只能嘶吼着将独战刀甩出去 —— 刀身带着红金光芒，斩断两道毒箭，却没拦住第三道，毒箭擦着铁蛋的胳膊飞过，带起一串血珠。
“铁蛋！” 林越目眦欲裂，拖着腿冲过去。铁蛋的胳膊很快红肿起来，毒雾顺着伤口往体内钻，他却咬着牙，将灵铁锤递给林越：“林大哥，我没事…… 快砸机关师……”
林越接过灵铁锤，红金纹路的独战刀自动飞回他手中。他没管远处的毒修，而是冲向躲在岩石后的机关师 —— 只要毁了机关，剩下的敌人就好对付。器阁的机关师慌了，操控着最后两架傀儡冲上来，可没了动力源，傀儡的动作慢了很多，林越的刀光轻易就劈碎了它们的关节。
“不 ——” 机关师惨叫着，想跑，却被林越的独战刀刺穿了后背。红金纹路吸尽了他的灵气，刀身的光芒更亮了。
解决完机关师，林越转身看向丹宗的毒修。三名毒修见势不妙，想往埋伏圈深处退，却被铁蛋扔出的灵铁钉缠住 —— 铁钉钉在他们的黑袍上，带着玄铁的寒气，暂时封住了他们的毒术。林越趁机冲上去，刀光横扫，将三名毒修斩成两半，淡绿的毒血溅在地上，发出 “滋滋” 的响声。
二十名执法修士还剩最后五个，他们见同伴全死了，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不敢退 —— 赵烈还在后面看着。五个修士举着剑，呈圈将林越和铁蛋围在中间，右旋灵气在剑身上凝成光刃，却没人敢先动手。
“废物！” 赵烈的声音带着怒意，从岩石后走出来。他穿着凌虚留下的金色盔甲，手里握着柄黑色的剑，剑身上刻满了 “天诛” 符文，周围的空气都被符文吸得扭曲 —— 那是用天诛阵残片炼制的 “天诛剑”，能吸刀修的杀气。
赵烈举起天诛剑，对着林越一指，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淡金的光。林越突然感觉体内的左旋杀气不受控制地往外泄，顺着符文的方向往天诛剑里钻，左旋灵根的反噬瞬间加剧，胸口像有无数把刀在割，他咳着血，差点跪倒在地。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天诛阵的力量！” 赵烈冷笑一声，天诛剑的吸力越来越强，“你的杀气越多，死得越快！凌虚那个废物杀不了你，我会用你的杀气，斩尽所有刀修！”
林越握紧独战刀，红金纹路与天诛剑的符文相互拉扯，刀身的光芒忽明忽暗。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的杀气会被吸尽，灵根也会彻底枯萎。他突然看向铁蛋，压低声音说：“铁蛋，等会儿我引开赵烈，你往黑风口的东边跑，那里有个山洞，能躲……”
“我不跑！” 铁蛋打断他，握紧手里的灵铁钉，“林大哥，我跟你一起杀！我爹说过，刀修的伙伴不能丢下！” 他说着，从竹筐里掏出最后一把灵铁钉，是用玄铁和幽冥蛟的鳞片混合打造的，能暂时挡住天诛阵的吸力，“这是我偷偷做的…… 能帮你……”
林越看着铁蛋坚定的眼神，胸口的疼痛似乎缓解了几分。他接过灵铁钉，咬着牙，将钉子钉在自己的左臂残肢上 —— 玄铁的寒气顺着钉子往体内钻，暂时挡住了杀气的流失。他举起独战刀，红金纹路再次亮起，迎着赵烈冲上去：“想吸我的杀气？先看看你有没有命！”
赵烈没想到他还敢冲，天诛剑的符文亮得更烈，一道淡金的光刃劈向林越的胸口。林越没有躲，独战刀的红金光芒与光刃碰撞，气浪将他掀飞，撞在岩石上。他咳着血爬起来，胸口的伤口裂开，鲜血染满了灰袍，可手里的刀却握得更紧 —— 他不能让铁蛋死，不能让刀修的希望断在黑风口。
“林大哥！” 铁蛋冲上来，灵铁锤砸向赵烈的后背。赵烈转身，天诛剑的光刃劈向铁蛋，林越嘶吼着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光刃 —— 光刃劈在他的右肩，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赵烈的金色盔甲。
“疯子！” 赵烈被林越的狠劲吓了一跳，想抽剑，却发现林越的独战刀己经刺穿了他的盔甲，红金纹路吸着他的灵气，天诛剑的符文瞬间暗了下去。
“你…… 你敢……” 赵烈惊恐地嘶吼，想催动天诛阵的残力，可灵气流失得太快，身体渐渐发软。林越没有留情，刀光再劈，斩下赵烈的左臂 —— 天诛剑掉在地上，发出 “当” 的一声脆响。
“盟主！” 剩下的五名执法修士冲上来，想救赵烈。林越拖着伤躯，独战刀的红金光芒横扫，将五名修士斩倒在地。赵烈趁机往后退，捂着流血的左臂，眼神里满是怨毒：“林越！你等着！凌霄城的天诛阵己经全开，我会让你和所有刀修一起死！”
说完，赵烈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黑风口的夜色里。林越想追，可右腿彻底麻痹，右肩的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只能靠在岩石上，大口喘着气。
铁蛋冲上来，看着林越的伤口，眼圈泛红：“林大哥，你怎么样？我给你敷药……”
“没事……” 林越摆摆手，捡起地上的天诛剑。剑身上的符文还在闪烁，却没了吸力 —— 这剑能用来研究天诛阵的弱点，或许能在凌霄城的决战中派上用场。他将天诛剑递给铁蛋，“拿着它…… 我们去山洞躲会儿…… 赵烈很快会带更多人来……”
铁蛋点点头，扶着林越，一步步往黑风口东边走。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歪歪扭扭，却始终没有分开。林越的右肩还在流血，左腿麻痹得只能拖着走，可他的眼神却很亮 —— 他杀了赵烈的左臂，毁了天诛剑的吸力，还得到了铁蛋这个伙伴，这场黑风口的战斗，他赢了。
山洞里很干燥，铁蛋给林越敷上草药，又拿出烤好的灵米饼。林越咬了一口，温热的饼子顺着喉咙往下滑，稍微缓解了胸口的灼痛。他看着洞外的夜色，黑风口的风还在吹，远处传来马蹄声 —— 赵烈的追兵来了。
“林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铁蛋问，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怯意，只有坚定。
林越握紧独战刀，红金纹路在刀身里闪烁。他看着洞外的马蹄声方向，那里是凌霄城的方向，天诛阵还在等着他，赵烈的追兵也在等着他。可他不怕，因为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等我伤好点，我们去凌霄城。” 林越说，声音里带着决绝，“天诛阵用了千名刀修的灵根，我要毁了它，为那些刀修报仇。”
铁蛋点点头，握紧手里的天诛剑：“林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我会做更多的灵铁钉，帮你破阵！”
林越笑了，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山洞外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很平静 —— 刀在，人在；伙伴在，信念就在。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带着独战刀，带着铁蛋，一步步走下去，首到刀修能在这修仙界抬起头的那一天。
黑风口的风还在吹，却吹不散山洞里的暖意。红金刀光在山洞里闪烁，灵铁锤的敲击声偶尔响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凌霄城终极决战，敲响最后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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