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西早上，林晚星接到陈特助的电话。
“林小姐，顾总想请您到办公室讨论一下客户项目的后续安排。”
“请？”林晚星愣了一下。
“是的，请您过来。”陈特助的语气也有些古怪。
林晚星放下电话，心里疑惑。顾衍之什么时候学会用“请”这个字了？以前不都是“你立刻过来”吗？
她敲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顾衍之的声音。
林晚星推门进去，发现顾衍之竟然站起来迎接她。
“林小姐，请坐。”顾衍之指向沙发区，“麻烦您了。”
林晚星坐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今天的西装领带都很规整，但表情比以往温和了许多。
“关于华泰项目，我想听听您的意见。”顾衍之坐在对面，“您觉得我们的方案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林晚星眨了眨眼睛。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下命令的顾总吗？
“项目整体框架没问题，但客户反馈的几个细节需要调整。”林晚星开始汇报。
顾衍之认真听着，不时点头，偶尔在本子上记录。他没有打断她的话，也没有发表任何质疑。
“您说得很对。”顾衍之合上笔记本，“谢谢您的专业建议。”
林晚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顾衍之居然对她说谢谢？
“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谢谢您抽时间过来。”顾衍之起身，“我让陈特助送您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林晚星站起来，心情复杂。
顾衍之走在前面为她开门，在开门时竟然撞到了门框。
“咚”的一声，他的额头碰到了门框上。
“您没事吧？”林晚星忍不住问。
“没事没事。”顾衍之揉着额头，脸上有些尴尬。
林晚星走出办公室，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回到工位，梁明立刻凑过来。
“怎么样？顾总又发什么疯了？”
“没有。”林晚星摇头，“他很正常。”
“正常？”梁明瞪大眼睛，“顾总和正常能沾上边吗？”
“他今天说话很客气，还主动征求我的意见。”
“什么？”梁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顾总征求你的意见？他是不是发烧了？”
“我也觉得很奇怪。”林晚星皱眉，“他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
“会不会是新的策略？”梁明压低声音，“先示弱，再来个回马枪？”
“有可能。”林晚星点头，“我得多观察几天。”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顾衍之的表现更加反常。
“关于下个月的营销计划，大家有什么想法？”他环视会议室，“林小姐，您先说说看法。”
林晚星简单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很好的建议。”顾衍之认真记录，“还有补充吗？”
“我觉得预算分配可以再优化一下。”林晚星继续说。
“您说得对，这个问题确实需要重视。”顾衍之点头，“谢谢您的提醒。”
会议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营销总监偷偷碰了碰身边的财务总监，小声说：“顾总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知道啊，感觉他变了个人。”财务总监回应。
会议结束后，林晚星整理文件时，不小心掉了一页资料。
顾衍之立刻弯腰捡起来递给她。
“谢谢您。”他说。
林晚星接过文件，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帮他递个文件，他居然说谢谢？
“顾总，您今天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她忍不住问。
“没有，我很好。”顾衍之的回答有些僵硬。
当天晚上，陈特助在整理顾衍之的电脑时，发现浏览记录里多了一些奇怪的搜索内容。
“如何与独立女性相处”
“职场中的平等交流技巧”
“怎样表达真诚的谢意”
陈特助看着这些搜索记录，陷入了沉思。顾总这是在学习如何做人吗？
第二天，林晚星在茶水间遇到了几个同事。
“林小姐，您有没有发现顾总最近变得很奇怪？”人事部的小刘问。
“怎么个奇怪法？”
“他昨天经过我们部门，竟然对我们点头致意。”小刘一脸不解，“以前他从来不会注意我们这些小员工。”
“对啊，而且他现在说话特别客气。”另一个同事补充，“感觉像换了个人。”
林晚星若有所思。看来顾衍之的变化不只是针对她一个人。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在学习什么新的管理方法？”小刘猜测。
“或者是有高人指点？”
林晚星没有参与她们的猜测，但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个不再霸道的顾衍之，反而让她感到更加困惑。
她以前可以用“反霸总”的方式对抗他，现在他不霸道了，她反而失去了对抗的目标。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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