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的手越握越紧，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过来，烫得苏婉娘指尖发麻。
她用力往后拽了拽，却没挣开，只能偏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许大人，你说话要算话，守在外面就别进来，这禅房是佛门清净地，你不能再唐突我。”
“我不唐突你，就守在你床边，看着你睡着，好不好？”
许仙顺着她的话，慢慢往床榻边挪了半步，没敢贸然坐下，只弯着腰，目光黏在她脸上，语气柔得像化了的糖，
“婉娘，你别总把我当坏人。我只是太喜欢你，怕一离开，你就又把我推得远远的。”
苏婉娘没再说话，眼泪却掉得更急，攥着亡夫玉佩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可许仙的声音像带着蛊惑，一句句在耳边绕：
“你看这夜里多冷，你又淋了雨，我守在这儿，万一你夜里不舒服，我还能帮你叫僧人。
春桃睡得沉，真出了事，她也听不见。”
说着，他趁苏婉娘分神的功夫，悄悄坐在了床榻边缘，衣摆轻轻蹭到她的裙摆。
苏婉娘浑身一僵，刚要开口赶人，许仙却先一步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不然我该心疼死了。”
这一下触碰，像打破了最后一层防线。苏婉娘的反抗彻底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许仙坐在床边，看着他慢慢俯身，再次吻上自己的唇。
这一次，他没再掩饰眼底的欲望，手也慢慢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薄衫着她的脊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
“婉娘，从了我吧。”许仙的声音裹着热气，落在她耳边，“我往后一定对你好，绝不让人欺负你。”
苏婉娘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枕巾，手指慢慢松开了玉佩，任由许仙抱着自己，将她压在床榻上。
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两人压抑的喘息声，盖过了佛前袅袅的香火气息，也亵渎了这佛门清净地。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停了，东方泛起一丝鱼肚白。
许仙抱着苏婉娘，指尖轻轻着她的发丝，语气里满是缱绻：“婉娘，你真好。”
苏婉娘靠在他怀里，浑身酸软，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眼神却满是茫然与不安。她伸手攥住许仙的衣襟。
许仙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无比郑重：
“婉娘，你放心，我怎么会不对你负责？
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等你守孝期满，我就立刻休了柳如烟，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许夫人。”
“休了柳如烟？”苏婉娘愣了愣，她只知道许仙有妻，却没细问，此刻听到“休妻”二字，心里竟有了几分底气。
“是啊。”许仙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却很快掩去，只温柔地哄着，“我心里只你一人。”
他说着，又伸手摸了摸苏婉娘的脸，“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往后府里的事，都由你做主，春桃也跟着你，没人敢欺负你。”
苏婉娘听着他的承诺，心里的不安渐渐散了些。她本就因亡夫之事孤苦无依，如今失了清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许仙身上。她抬头看着许仙，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
“我若骗你，就让我天打雷劈，永无出头之日！”许仙立刻举起手，赌咒发誓，语气无比真诚。
苏婉娘赶紧按住他的手，柔声说：“我信你，你别赌这么重的咒。”
两人又相拥着说了会儿话，首到窗外传来春桃的咳嗽声，苏婉娘才慌了神，赶紧推了推许仙：“快，春桃要醒了，你赶紧从后窗走，别让她看见。”
许仙笑着点头，在她唇上又吻了一下，才轻手轻脚地从后窗爬出去，临走前还叮嘱：“婉娘，我今日先回县衙，处理完公务就来看你。
你在寺里再歇会儿，等雨彻底停了，我让人来接你。”
苏婉娘点头应下，看着许仙的身影消失在窗外，才赶紧整理好凌乱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潮红。
没过多久，春桃就敲门进来，见苏婉娘坐在床榻上，神色比昨日好了些，便松了口气：“姑娘，你醒了？雨停了，咱们今日能下山了。”
苏婉娘“嗯”了一声，没敢跟春桃提昨夜的事，只让她收拾东西，心里却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与此同时，许仙从后窗爬出来，绕到前院，见小厮早己备好马车，便立刻上了车。刚坐稳，他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着小厮道：“成了！苏姑娘己经从了我，还信了我的承诺。
等我再哄着她，让她在她父亲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这通判的位子，就稳了！”
小厮也跟着笑：“大人厉害！那柳夫人那边……”
“柳如烟？”许仙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语气里满是不屑，“她爱生不生，等她生了孩子，我就找个由头，让她带着孩子回柳家，省得碍着我娶苏姑娘。”
马车缓缓驶下山，许仙靠在车座上，想着苏婉娘的温柔，又想着即将到手的权势，心里满是得意。
他全然忘了，偏院里还有个怀着他孩子的柳如烟，更忘了昨夜在禅房里的誓言，只盘算着如何尽快利用苏婉娘，攀附到更高的枝桠。
而云栖寺的禅房里，苏婉娘摸着自己的衣襟，想着许仙的承诺，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她小心翼翼地将亡夫的玉佩重新攥在手里，轻声道：
“夫君，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许大人说会对我负责，往后……我便跟着他过日子了。”
她哪里知道，这所谓的“过日子”，不过是她沉沦的开始，而许仙的承诺，终将在权势与利益面前，碎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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