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市机场。
凌晨五点的航班刚刚降落。
林暮和苏轻言走出航站楼。经过三十六小时的长途飞行，两人都很疲惫。
但眼中的火焰从未熄灭。
“先回九曲楼。”苏轻言拦下一辆出租车。“我们需要重新制定计划。”
车子驶向市区。
司机是个老头，看起来很和善。但林暮注意到，他的眼神总是通过后视镜观察他们。
“师傅，开快点。”苏轻言催促道。
“好的，小姐。”
司机踩下油门。但车子并没有加速。反而开始减速。
林暮立刻警觉起来。“停车。”
“不好意思。”司机突然掏出一把枪。“你们哪里都不能去。”
苏轻言想要拔枪。但司机更快。
“别动。车里还有炸弹。你们敢乱动，大家一起死。”
林暮看了看车内。确实有几根可疑的电线。
“你是谁的人？”
“这不重要。”司机通过蓝牙耳机说话。“货物己经到手。准备交接。”
车子拐进一条偏僻的小路。
前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在等着。车旁站着几个持枪的男人。
“下车。”司机命令道。
林暮和苏轻言被迫下车。
黑色轿车的后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赵局长。
他穿着便装，但依然带着那种官员特有的威严。
“林暮，我们又见面了。”
林暮的拳头握紧。“是你安排的？”
“当然。”赵局长走到他面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泰国？”
他挥了挥手。手下立刻给林暮和苏轻言戴上手铐。
“从你离开港城开始，我就在监视你。”
赵局长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林暮在曼谷酒店的对话。
“你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
“不是装的。”赵局长笑了笑。“是植入的。就在你昏迷的时候。”
林暮想起来了。在医院里，他确实昏迷过几个小时。
“你们把我们抓来想干什么？”苏轻言冷冷地问道。
“当然是杀掉你们。”赵局长的声音很平静。“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他示意手下。
几个持枪的男人举起武器。
“等等。”林暮突然说道。“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陈浩宇给我的那个录音，是真的吗？”
赵局长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你还真信了？”
“什么意思？”
“那是假的。”赵局长摇了摇头。“陈浩宇用人工智能合成了我的声音。目的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
林暮的心脏跳了一下。
“那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就像档案里写的一样。”赵局长的表情变得严肃。“他是为了保护平民，被夜枭杀死的。”
林暮看着他的眼睛。这次，他感觉赵局长没有撒谎。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的存在，威胁到了特殊档案科的安全。”赵局长说道。“你的复仇行为，己经引起了上级的注意。如果继续下去，整个部门都会被撤销。”
林暮明白了。赵局长杀他，不是为了个人恩怨。而是为了保护特殊档案科。
“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呢？”苏轻言问道。“那些被器官贩子害死的人？”
“法律会制裁他们。”
“什么时候？”苏轻言冷笑一声。“等他们害死更多人以后？”
赵局长沉默了。
确实，法律程序很慢。在等待审判的过程中，会有更多无辜者受害。
“好了，谈话结束。”赵局长退后几步。“动手吧。”
手下们举起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引擎声。
一辆摩托车高速驶来。
骑手戴着头盔，看不清面容。但林暮认得那个身影。
李小雨。
摩托车冲到近前。李小雨掏出手枪，对着赵局长的手下开火。
砰砰砰。
三个持枪的男人应声倒地。
“快跑！”李小雨大喊。
林暮和苏轻言趁乱挣脱手铐。虽然双手被铐着，但他们还是能跑。
“追！”赵局长怒吼。
剩下的手下立刻追赶。
李小雨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开路。林暮和苏轻言跟在后面跑。
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这边！”李小雨指着一条小巷。
三人冲进巷子。这里地形复杂，追兵很难跟上。
跑了大概十分钟，他们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
“暂时安全了。”李小雨摘下头盔。
她的脸上有几道擦伤，看起来也经历了一场恶战。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林暮问道。
“我一首在监视赵局长。”李小雨掏出钥匙，给他们开手铐。“发现他派人去机场接你们，就知道不对劲。”
手铐打开了。林暮活动了一下手腕。
“谢谢你救了我们。”
“别谢我。”李小雨摇了摇头。“我是为了正义。”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是我收集的证据。证明赵局长和一些犯罪组织有勾结。”
林暮翻开文件夹。里面有照片，有录音，还有银行转账记录。
“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小雨的语气很坚定。“赵局长表面上是正义的化身，实际上是个彻头彻尾的腐败分子。”
苏轻言也看了看文件。“这么说，陈浩宇的录音可能是真的？”
“有可能。”李小雨点了点头。“但我需要更多时间验证。”
林暮合上文件夹。“不管怎样，赵局长都必须死。”
“你想怎么做？”
“回九曲楼。重新武装。然后去特殊档案科总部。”
李小雨皱起眉头。“那里守卫森严。而且你们现在是通缉犯。”
“无所谓。”林暮的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就算死，我也要拉着赵局长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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