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的盖子无声地打开。
林暮先跳了下来。落地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苏轻言紧跟在后面。
两人蹲在沙发后面，观察情况。
陈浩宇还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
保镖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正在玩手机。
林暮做了个手势。苏轻言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要同时行动。林暮对付陈浩宇，苏轻言解决保镖。
三。
二。
一。
动手。
林暮从沙发后面冲出来。保镖听到动静，立刻抬头。
但苏轻言更快。一刀割断了他的脖子。
保镖想要叫喊，但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鲜血从脖子里涌出来。
几秒钟后，他倒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动静。
陈浩宇听到动静，转过身。
看到林暮的瞬间，他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杀你的。”林暮举起手枪，对准他的头。
陈浩宇的脸色瞬间苍白。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林暮，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吗？”
“对。”林暮的声音冰冷。“你死了，青龙社就完了。”
陈浩宇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青龙社只是一个代号。就算我死了，还会有其他组织接手这些生意。”
“那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陈浩宇冷笑一声。“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呢？他们会继续死去。而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林暮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少废话。”
“等等。”陈浩宇举起双手。“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你父亲的。”
林暮的动作停了一下。
“什么秘密？”
“你父亲为什么会死？真正的原因。”
房间里陷入沉默。
苏轻言走到林暮身边。“别听他的。他在拖延时间。”
但林暮很想知道真相。关于父亲死亡的真相。
“说。”
陈浩宇坐到沙发上。“你父亲不是死于意外。也不是被夜枭杀死的。”
“那是谁？”
“守望者。”陈浩宇的声音很轻。“他自己的组织。”
林暮的瞳孔一缩。“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陈浩宇摊开双手。“你父亲发现了守望者内部的腐败。有些成员和犯罪组织勾结。”
林暮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想要揭露这些人。但被发现了。”陈浩宇继续说道。“所以守望者决定除掉他。”
“你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陈浩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这里有证据。”
他按下播放键。
录音笔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天正知道得太多了。他必须死。”
这是赵局长的声音。
林暮的脸色瞬间苍白。
“不，这不可能。”
“很难接受吧？”陈浩宇的语气里带着同情。“你一首信任的人，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录音还在继续。
“安排一个意外。让他死得自然一点。”
“是，局长。”
这是另一个声音。林暮听过，是特殊档案科的副局长。
“事后，让夜枭背锅。这样既除掉了林天正，又能维护守望者的名声。”
录音结束了。
房间里死一般寂静。
林暮的手在颤抖。原来，父亲真正的仇人，是赵局长。
是他一首信任的人。
“现在你明白了吧？”陈浩宇站起身。“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正义。只有利益。”
苏轻言握住林暮的手。“别相信他。这可能是假的。”
“声音是真的。”林暮的声音嘶哑。“我认得赵局长的声音。”
他想起了很多细节。
为什么赵局长总是阻止他调查父亲的死因。
为什么特殊档案科对守望者的案件总是不了了之。
为什么夜枭会知道那么多内部消息。
原来，一切都是赵局长安排的。
“所以，你还要相信什么法律正义吗？”陈浩宇走到他面前。“加入我吧，林暮。我们一起摧毁这个虚伪的世界。”
林暮抬起头，看着陈浩宇。
眼中己经没有任何温度。
“你说得对。”
他扣动扳机。
砰。
陈浩宇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他瞪着眼睛，倒在地上。
“这个世界确实很虚伪。”林暮收起手枪。“但你比他们更该死。”
苏轻言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林暮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赵局长，也该死。”
他从陈浩宇的尸体旁边拿起那个录音笔。
这是父亲死亡真相的证据。也是赵局长的死亡证书。
“我们走。”
两人快速搜查了一下房间。在陈浩宇的行李箱里，发现了很多文件。
都是器官买卖的记录。还有一些银行账户信息。
“这些钱够我们做很多事了。”苏轻言翻看着文件。
“什么事？”
“建立我们自己的组织。”苏轻言的眼中闪烁着火焰。“一个真正为了正义而战的组织。”
林暮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清洗这个世界。”苏轻言站起身。“从赵局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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