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季酒店。曼谷最豪华的酒店之一。
林暮和苏轻言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假装在等人。实际上，他们在观察总统套房的情况。
“二十楼。”苏轻言低声说道。“那里就是陈浩宇的房间。”
林暮举起咖啡杯。通过杯子的反射，他看到电梯口有两个保镖在站岗。
“楼梯间呢？”
“那边也有人。”苏轻言指了指安全出口。“至少西个人。”
林暮皱起眉头。想要无声无息地上到二十楼，几乎不可能。
“还有别的办法吗？”
苏轻言拿出手机，装作在发短信。实际上，她在查看酒店的建筑图纸。
“有。”她收起手机。“空调通风管道。”
林暮看了看大堂的天花板。确实有很多通风口。
“从哪里进去？”
“顶楼。酒店有个首升机停机坪。那里的管道入口最大。”
林暮点了点头。但现在还有个问题。
“怎么上顶楼？”
苏轻言站起身。“跟我来。”
两人走向酒店后面的员工通道。这里人比较少，监控也不多。
苏轻言从包里拿出两套清洁工制服。
“哪来的？”
“路上买的。”她递给林暮一套。“换上。”
两人快速换好制服。苏轻言还拿出一辆清洁车。
“现在我们就是酒店员工了。”
员工电梯。
林暮推着清洁车，苏轻言拿着抹布。两人装作在工作。
电梯里还有其他员工。他们用泰语聊着天，没有注意到林暮和苏轻言。
“二十五楼到了。”
顶楼。
这里是酒店的设备层。有空调机房，水箱，还有各种管道。
苏轻言找到了通风管道的入口。“就是这个。”
管道入口很大，足够一个人钻进去。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你确定这条路通向二十楼？”
苏轻言掏出建筑图纸。“应该没错。顺着这条主管道往下，第五个分叉口就是二十楼。”
林暮脱掉外套，检查装备。手枪，匕首，还有几个小型炸弹。
“记住，找到陈浩宇后，先确认他的身份。然后立刻动手。”
苏轻言也在检查装备。“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
“优先保命。”林暮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想失去你。”
苏轻言的脸红了一下。这是林暮第一次说这种话。
“我也不想失去你。”
两人钻进通风管道。
管道里很黑，只有手电筒的光线。空气很闷，有股机油的味道。
林暮在前面爬，苏轻言跟在后面。
“小心。”林暮压低声音。“下面就是十九楼。”
管道下方，传来客人的谈话声。都是英语和泰语。
“第五个分叉口。”苏轻言数着。“就是前面那个。”
林暮向右拐进分叉管道。这条管道更窄，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
爬了大概五分钟，前面出现了光线。
“到了。”
林暮透过通风口往下看。这是总统套房的客厅。装修豪华，有巨大的落地窗。
客厅里坐着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商人模样。
但没有看到陈浩宇。
“他在哪里？”苏轻言也趴在通风口旁边。
“应该在卧室。”林暮指着客厅尽头的一道门。“那里。”
正在这时，卧室门打开了。
陈浩宇走了出来。
他己经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休闲装，看起来很放松。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陈浩宇坐到沙发上。“我们开始谈生意吧。”
一个外国人拿出手提箱。打开后，里面装满了美元。
“这是定金。一千万美元。”
陈浩宇点了点头。“货在哪里？”
“今晚就能到。五十个心脏，三十个肝脏，一百个肾脏。都是新鲜的。”
林暮的拳头握紧。这些混蛋，还在继续器官买卖。
“质量怎么样？”陈浩宇问道。
“都是年轻人的。最大的不超过二十五岁。”
苏轻言的眼中闪过怒火。她掏出手枪，想要立刻行动。
但林暮拦住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客厅里有八个人。除了陈浩宇，还有西个买家和三个保镖。
如果现在动手，他们肯定会被发现。
“我们等他们离开。”林暮在她耳边说道。
苏轻言点了点头。
客厅里，谈判还在继续。
“价格呢？”一个买家问道。
“心脏一百万一个。肝脏八十万。肾脏五十万。”陈浩宇的语气很平静。
就像在谈论普通商品一样。
“太贵了。”
“一分钱一分货。”陈浩宇摇了摇头。“我们的货品质量最好。而且来源保密。”
林暮听着这些对话，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
这些人渣，把人命当成商品。完全没有任何人性。
“好吧。我们同意这个价格。”外国人合上手提箱。“什么时候交货？”
“今晚十二点。老地方。”
“明白。”
几个买家站起身，准备离开。
保镖为他们开门。
很快，客厅里只剩下陈浩宇和一个保镖。
“老板，需要准备什么吗？”保镖问道。
“让船员做好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曼谷。”
陈浩宇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这次的货卖完，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重建青龙社了。”
保镖点了点头。“那林暮呢？港城那边说他可能会追来。”
“让他来。”陈浩宇冷笑一声。“我在这里等着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
“我要亲手杀了他。为我哥哥报仇。”
管道里，林暮和苏轻言对视一眼。
机会来了。
现在客厅里只有两个人。他们完全可以解决掉。
林暮悄悄推开通风口的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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