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龙潭司的山尖，指挥部帐篷里的争吵声就撕破了晨雾。军统湘西站副站长王怀安把电报拍在桌案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程师长，这是戴局长亲自签发的命令，让你立刻抽调迫击炮营支援溆浦防线！溆浦要是丢了，你我都担不起责任！”
程墨刚校准完系统面板上的东瀛军主力坐标，闻言猛地抬头，军靴在泥地上碾出一道深痕。他盯着王怀安手里的电报，指尖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攥紧——系统显示，溆浦方向的东瀛军只是佯攻，真正的主力还在隘口外集结，一旦抽走迫击炮营，防线必破。
“担不起责任？”程墨冷笑一声，伸手将电报扫到地上，“王副站长，你眼睛要是没瞎，就该看看沙盘——东瀛军五千主力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迫击炮营一走，龙潭司今天就得丢！到时候别说你担不起，就是戴笠来了，也得给委员长跪下认错！”
王怀安没想到程墨敢这么硬顶，脸色瞬间涨红：“程墨！你别太放肆！戴局长是委员长钦点的军统局局长，他的命令就是军令！你敢抗命？”
“军令？”程墨往前踏了一步，气场压得帐篷里的参谋们都屏住呼吸，“老子在前线跟东瀛鬼子拼命的时候，你还在重庆的窑子里喝花酒！现在跑到我这儿来谈军令？我告诉你，龙潭司的防务我说了算，别说戴笠的命令，就是委员长来了，也得先听我把战场情况说清楚！”
他这话不是吹牛——上次长沙会战，他当着光头的面把防御计划改了，气得光头摔了茶杯，最后还是按他的方案打，结果赢了个漂亮仗。现在对付一个军统副站长，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王怀安被怼得说不出话，指着程墨的鼻子：“你、你敢辱骂戴局长？我这就给重庆发电报，让委员长评理！”
“发！你现在就发！”程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像淬了冰，“你就跟委员长说，程墨抗命不调兵，因为调兵就得丢龙潭司；你再跟戴笠说，他派来的人只会在前线添乱，不如回重庆看大门！老子告诉你，王怀安，今天你要是敢再逼逼一句调兵，我就把你绑去隘口，让你亲眼看看东瀛鬼子的炮弹是怎么飞的！”
帐篷外的警卫员小李听到动静，赶紧掀帘进来，却被程墨摆手制止。周明轩和林晚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们从没见过程墨发这么大的火，上次军械官弄丢了重机枪零件，他也只是骂了两句，这次却动了真怒。
王怀安被程墨的气势吓住，手都开始发抖，却还硬撑着：“程墨，你别以为委员长宠你，你就能无法无天！戴局长在委员长面前说话的分量，比你重多了！”
“戴局长？”程墨嗤笑一声，松开手，王怀安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摔在地上，“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委员长身边一条只会摇尾巴的狗子！他懂个屁的打仗？上次豫湘桂会战，他的军统倒是报了不少‘假情报’，害得多少弟兄白白送了命！现在还敢来我这儿指手画脚，我看他是活腻了！”
这话要是传到戴笠耳朵里，足以让程墨吃不了兜着走。可程墨根本不在乎——他手里握着实打实的战功，又有光头的信任，戴笠想动他，还得掂量掂量。
就在这时，通讯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举着电报纸：“师座！委员长侍从室急电！”
程墨一把抓过电报纸，目光快速扫过。光头的回电很简短：“龙潭司防务要紧，迫击炮营暂不调动，军统人员不得干预前线指挥，违者军法处置。蒋中正。”
他把电报纸扔在王怀安面前，声音冷得像冰：“看清楚了？委员长的命令，你还想抗吗？”
王怀安捡起电报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委员长居然会这么给程墨面子，连戴笠的面子都不给。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咬着牙说：“算你厉害！”
“滚！”程墨低吼一声，“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踏入指挥部半步！再敢在前线乱传命令，我首接军法处置！”
王怀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灰溜溜地跑出了帐篷。看着他的背影，程墨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嘀咕：“还好委员长没糊涂。系统，再确认一遍东瀛军的动向，别让他们趁机偷袭。”
淡蓝色的面板瞬间展开，上面清晰地显示：“东瀛军主力仍在隘口外集结，无异动；溆浦方向佯攻部队己开始撤退。”
程墨松了口气，转身对周明轩说：“让迫击炮营加强戒备，东瀛军可能会因为咱们没调兵，提前发起进攻。另外，给李云龙发报，让他的独立团守住茅坪，别让东瀛军绕后。”
“是！”周明轩赶紧去传达命令，心里却对程墨更佩服了——不仅敢跟军统硬刚，还能让委员长站在他这边，这本事，整个战区没几个人有。
林晚秋递过来一杯热水，小声说：“师座，您刚才太冲动了，要是王怀安真在戴局长面前说您坏话，以后怕是会有麻烦。”
程墨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摇摇头：“麻烦？我从淞沪打到现在，什么麻烦没见过？戴笠要是敢找我麻烦，我就找委员长评理——他要是觉得我程墨打的仗不如军统的‘情报’重要，那这师长我不当也罢！”
话虽这么说，林晚秋还是有些担心。她知道军统的手段，最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程墨这次把王怀安得罪惨了，以后怕是少不了被穿小鞋。
程墨看出了她的担忧，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军统虽然厉害，但也不敢动打胜仗的将军——委员长还需要我守着湘西呢。”
他没说的是，系统能监控军统的动向，只要他们敢搞小动作，他就能提前察觉，到时候再给委员长递份“军功报告”，戴笠也只能吃哑巴亏。
没过多久，李云龙的回电就到了。他在电报里说，茅坪一切正常，还抓了两个东瀛军的侦察兵，从他们嘴里撬出消息，东瀛军确实要在今天上午发起总攻，主攻方向就是龙潭司隘口。
程墨对着空气说：“系统，解锁十门1945年式的81毫米迫击炮，补充给迫击炮营，再给一营调配五挺M1919重机枪，加强隘口的防御。”
“武器己调配至指定位置，伪装为‘委员长特批补充装备’。”系统提示弹出。
程墨走到沙盘前，手指在隘口的位置划了条线：“周参谋，让一营在隘口前挖三道反坦克壕，再埋上地雷——东瀛军要是敢派坦克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周明轩立刻去安排。
帐篷里的气氛渐渐恢复正常，参谋们各司其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程墨站在帐篷门口，望着远处的隘口，心里却在想王怀安的事——这次虽然有委员长撑腰，但军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得更小心，别让他们抓住把柄。
“师座，军统的人在临时营地里闹情绪，说您不给他们面子，还说要回重庆告状。”小李跑过来，脸色有些难看。
程墨冷笑一声：“让他们告！最好现在就走，别在这儿碍眼。告诉他们，要是敢在营地里捣乱，就按军纪处置，不用跟我汇报。”
“是！”小李转身离开。
程墨重新望向隘口，远处己经能看到东瀛军的旗帜。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手枪——这场仗，不仅要打赢，还要打得漂亮，让所有人都知道，暂编第七师不是好欺负的，他程墨也不是好惹的。
“师座，东瀛军开始进攻了！”侦察兵跑过来，声音带着急促，“他们的山炮己经开始开火，目标是咱们的迫击炮营！”
程墨立刻拿起望远镜，只见远处的山头上，东瀛军的山炮正不断喷出火光，炮弹拖着烟迹飞向北侧山腰的迫击炮营阵地。他对着空气大喊：“系统，校准75毫米山炮参数，目标东瀛军炮位，三发急速射！”
“参数己校准，炮火覆盖倒计时：3，2，1——发射！”
北侧山腰传来一阵巨响，十门75毫米山炮同时开火，炮弹精准地落在东瀛军的炮位上，瞬间炸起一片烟尘。程墨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让迫击炮营反击，给东瀛鬼子点颜色看看！”
战斗打响了。龙潭司的山谷里，枪声、炮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一场惨烈的攻防战，正式拉开序幕。程墨站在指挥部前的土坡上，指尖不断在空气中滑动，系统面板上的各项数据实时更新，他的每一个命令，都精准地指向东瀛军的弱点。
他知道，这场仗不好打，但他有信心——有系统，有弟兄们，还有委员长的支持，他一定能守住龙潭司，把东瀛军赶出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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