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0月1日的北平，秋阳把故宫广场的青石板晒得暖融融的，却暖不过攒动的人群里那股滚烫的热流。天还没亮，城楼下就挤满了人——穿粗布褂子的农民揣着新磨的玉米面饼，戴蓝布帽的工人扛着写着“停火铸剑，建屋种粮”的木牌，连北平城里的孩子都举着红纸剪的小旗，踮着脚往城楼的方向望，小脸上沾着没擦干净的糖渣。
程墨站在广场东侧的海军方阵里，笔挺的白色军装被风拂得轻轻动。他昨天刚从南海巡航回来，舰上的“上游-1”导弹还带着海雾的潮气，却先把那面叠得整齐的五星红旗捧上了岸——这是他用三级系统解锁的纺织技术，让军工车间转产织出的第一面国旗，红得像淬了热血，黄星亮得像凝了星光。
“来了！”人群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欢呼，接着是潮水般的骚动。程墨抬头望去，城楼的大门缓缓打开，两大派系的领袖并肩走了出来——左边的领袖穿着中山装，袖口还沾着点墨水，那是昨夜修改建国纲领时蹭上的；右边的领袖穿着灰布制服，裤脚挽着一角，据说早上还去广场边的麦田里看了新播的麦种。
当两人的手在城楼栏杆前紧紧握在一起时，广场上瞬间安静了，只有风卷着红旗的哗啦声。程墨看得清楚，左边领袖的手背上有块旧疤——那是早年闹革命时被枪擦伤的；右边领袖的指节有些粗大，是常年握锄头、写文章磨出来的。两只手一握，像是把过去十年的烽火、把河南的粮荒、把江苏的水灾、把无数人的期盼，都攥进了那掌心的温度里。
“和平建国，民生为先！”左边的领袖举起话筒，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广场，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从今天起，没有内战，没有派系，只有一个中国，只有亿万要过好日子的老百姓！”
右边的领袖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广场上的人群，落在海军方阵这边时，特意顿了顿：“程墨同志的舰队还在守着海疆，咱们的工厂要赶紧造拖拉机，造化肥，让渔民能安心出海，让农民能多打粮食——这才是咱们建国的本分！”
广场上的欢呼猛地炸了开来，比夏日的雷还响。穿粗布褂子的老农抹着眼泪，把玉米面饼分给身边的孩子；戴蓝布帽的工人把木牌举得更高，“停火铸剑”西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连举着小红旗的孩子都蹦着喊“不打仗啦！有饭吃啦！”，声音脆得像刚摘的枣。
各国记者的闪光灯在人群里此起彼伏，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美联社的记者举着相机，镜头从城楼的握手一首扫到广场上的海军方阵，嘴里不停念叨：“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把内战停了，还要用1955年的技术种庄稼！”路透社的女记者一边拍照，一边往本子上写：“这不是普通的开国仪式，是一个民族用和平换未来的开始——广场上的人，眼睛里都有光。”
程墨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冬夜——他在“沧溟”号上发明码电报，唱《黄埔校歌》，校长在南京的办公室里掉眼泪。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场关于和平的坚持，会在1949年的秋天结出这样甜的果。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张旧照片，是1946年在重庆和孤儿们的合影，照片里的孩子现在该上学了吧？或许就在北平新建的学校里，背着用系统技术做的帆布书包，读着“中华人民共和国”这几个字。
城楼上传来《义勇军进行曲》的旋律，程墨跟着方阵一起敬礼。阳光洒在他的肩章上，将那枚象征海疆守护的勋章照得格外亮。他望向南海的方向，仿佛能看到“沧溟”号还在巡航，舰上的雷达监测着每一艘过往的船只，却再也不用对准同胞——因为此刻，整个中国都在和平的阳光下，忙着建工厂、修铁路、种粮食，忙着把那些年错过的好日子，一点点补回来。
广场上的欢呼还在继续，人群开始跟着音乐唱歌，声音裹着秋阳，飘得很远很远。程墨知道，这一天不仅是值得纪念的一天，更是一个开始——从今天起，1955年的技术不再是用来打仗的武器，而是变成了拖拉机的齿轮、化肥厂的管道、学校的玻璃窗；从今天起，所有的分歧都变成了共建家园的力量，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让老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让中国的土地上，再也没有战火，只有炊烟。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城楼的领袖们挥着手向人群致意。程墨放下敬礼的手，看着广场上飘扬的五星红旗，突然笑了——他想起1946年校长骂他“有本事永远别回来”，可现在他回来了，带着和平的消息，带着重建家园的希望，回到了这片他用舰队守护了三年的土地。
秋风吹过广场，带着麦田的清香，也带着未来的希望。程墨知道，这激动的一天，会被永远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里，刻在共和国的年轮里——因为这一天，和平终于来了，家园的重建，也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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