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那边有一个大发现,原来何书桓竟是如萍的男朋友,雪姨对他几乎己经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这使我非常震惊。
从那个令人窒息的家逃离后,便巧遇上了顾淮然。他主动提出要帮我复仇,还向我倾诉了他的过往;之前以为他的接近是有利所图却未曾想是因为同病相怜,之后带我去参加商会晚宴,更全程配合我,把雪姨气得不轻。
今天回来时,我能察觉他待我的不同。我深知参谋长官职显赫,绝非易与之辈,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帮你复仇’这句话,对我而言诱惑太大,我几乎是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
毕竟,单是顾参谋长女友这个名头,就足以让雪姨气急败坏。顾淮然……倒真是个各方瞩目的抢手货。
但有一件事我很担心,事情结束后我是否能安全脱身,答应他是否是我的一个正确选择……”
依萍把最后一行字落进日记本时,指尖还带着点宴会上未散的酒意。
她盯着“顾淮然倒真是个抢手货”那行字,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指尖轻轻过纸页,才把本子放进抽屉。
躺到床上,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黑色轿车里那抹沉在夜色里的身影,顾淮然替她挡夜风时,指腹擦过她耳尖的温度,还没散。
深夜的风裹着初秋的凉意,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把依萍耳侧的碎发吹得轻轻晃。
黑色轿车碾过铺着落叶的街道,引擎声大的像旁人听见什么似的,路边的霓虹灯在车厢里晕开一片暖光,把后座两人间的沉默烘得带了点张力。
顾淮然侧头看她时,目光先落在她攥着裙摆的指尖上——那点白,和她泛红的耳尖形成了反差。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嗓音比窗外的夜色更显沉郁:“从今晚起,我们便是名副其实的男女朋友了。”话音末尾,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依萍回神,指尖攥了攥裙摆,没首接答,反而问:“我不过是看雪姨太嚣张,顺着顾长官的话头气气她罢了,顾参谋长这是……认真了?”
“我是军人,向来言出必行。”顾淮然伸手,指尖先碰了碰车窗边缘,确认不凉了,才慢慢把窗缝调小,挡住那点夜风,
“帮你报复可行,但我从不做‘亏本买卖’——陆小姐该不会是想,利用完我就撒手吧?”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的耳尖上。方才宴会上她喝了半杯红酒,耳尖到现在还泛着浅淡的粉,像被夜色揉软了的桃花瓣。
依萍被看得耳热,忙别开脸看向窗外掠过的树影,语气却依旧不服软:“明明是你先提的‘女友’说辞,怎么倒成了我利用你?”
话刚落,想起雪姨的窘态,又忍不住弯了嘴角,“不过……要是顾长官实在缺个应付应酬的伴,我倒能帮你‘扮演’几天。”
顾淮然盯着她的侧脸,眼底笑意加深,连声音都染上几分戏谑:“你若是想扮演也无妨。我可是不要素的假女友,不然这多没味道。”
“你混蛋!要占便宜找别人去!”依萍瞬间炸毛,扬手就往他脸上拍。
顾淮然早有准备,伸手稳稳攥住她的手腕,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腕间,带着点灼热的温度,缓缓将人拉近。
依萍的呼吸骤然一窒——他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剑眉浓黑,眼眸深邃如潭,挺首的鼻梁勾勒出硬朗的线条,再往下,是那双薄而线条优美的唇,透着健康的色泽,竟比她见过的许多男子都要俊朗周正。
——活脱脱一个蛊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依萍的心跳漏了半拍,竟忘了挣扎,只呆呆地看着他。
眼看他的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连他呼吸里的淡淡雪松味(一种烟草香)都能闻到,前座突然传来李平的声音,像盆冷水浇醒了暧昧:“依萍小姐,到住处了。”
依萍猛地回神,脸上的热意还没退,却忽然弯了眼,抬手没去推他,反倒偏头往他额角轻轻一撞,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娇憨的恼:“要‘荤’的就免谈,我可是正经人。”说完抽回手,就要开车门。
顾淮然却快一步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把人拉回身边。
依萍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眸里——那里面有她读不懂的情绪,是算计,是温柔,还是别的什么?
她忽然觉得,这场原本只为复仇的“与虎谋皮”,好像悄悄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像夜色里悄悄发芽的藤蔓,缠上了心尖。
顾淮然看着她怔忡的模样,忽然笑了,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语气软下来:“逗你的,‘素’的也成。”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住处的窗户上,补充道,“明天我让副官过来,给你家装个电话——我的女朋友,总不能想找的时候找不到。”
那笑意漫进他的眼底,亮的晃眼。
这一晚,她迷迷糊糊的睡着,醉在了他的笑意里。
————
依萍是被门外轻响的脚步声惊醒的。窗帘没拉严,一道浅金色的晨光溜进来,在地板上拖出长而暖的光斑,落在床沿。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脑子里还转着今天要帮可云找医生的事,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床单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工具碰撞的轻响。
依萍心头一紧,随手抓过外套披在身上,脚步放轻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两个穿着浅灰色制服的男人正蹲在客厅角落,手里拿着电线和工具,旁边还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顾淮然的副官,昨天晚宴上跟在他身后的那个。
李平像是察觉到了门后的目光,转头望过来,立刻露出客气的笑,声音压得极低:“依萍小姐,您醒了?参谋长特意吩咐我们来装电话,怕吵着您休息,让我们尽量轻些。”
依萍悬着的心稍稍落地,拉开门走出去。刚站定,厨房方向就传来脚步声,傅文佩系着蓝布围裙走出来,围裙下摆沾了点水渍,眉眼间带着几分心疼:“依萍,怎么醒这么早?昨天回来那么晚,不多睡会儿?”
“妈,我睡够了。”依萍应着,目光瞟向李平,话到嘴边又顿住——顾淮然突然让人来装电话,万一现在妈妈又问起,她该怎么解释,一时有些语塞。
傅文佩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上前两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厨房方向带:“依萍,妈都知道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瞒着我?”
“知道什么?”依萍心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外套衣角,声音都发紧,“我瞒你什么了?”
厨房门被轻轻掩上,隔绝了客厅的动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面条香味。
傅文佩看着女儿慌乱的模样,叹了口气:“今早我刚出门,就碰到那个顾淮然了。他站在巷口等,说有话要跟我讲。你这孩子,处对象这么大的事怎么藏在心里。”
“顾淮然?他在哪?”依萍追问,心里像被人堵了一下,“他还说什么了?没……没说别的吧?”她最怕顾淮然把“复仇”的事漏出来,那妈妈该担心死了。
“他说还有事要处理,跟我说完就走了。”傅文佩拉着女儿坐到小板凳上,语气软下来,“他说你还在考验他,可他是奔着结婚去的,让我好好帮你把把关。依萍,妈不是要逼你,只是这么大的事,你该跟妈商量。你看他多细心,知道来跟我打招呼,这孩子看着就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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