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的戏腔刚从林墨喉间溢出时,《华夏诗心》演播厅里的檀香似乎都凝住了。那声音不似人间所有 —— 初时像昆山玉碎,清透得能映出光影;转瞬间又染了芙蓉泣露的缠绵,尾音绕着梁木打了个弯,竟带着千年古戏里独有的哀怨与傲骨。台下有观众下意识屏住呼吸,连指尖都忘了动,只觉得那旋律像一条温凉的丝,轻轻缠上心口,又猛地攥紧。
首到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的唱词落下,林墨才缓缓睁开眼。他的声音从戏腔的婉转无缝切换到流行唱法的醇厚,却没丢半分古典韵味 —— 每个字都咬得清透,像蘸了墨的笔在宣纸上落下,既有力道,又留余韵。《赤伶》里那个战火中的戏子形象,随着 “情字难落墨 她唱须以血来和” 的歌词,渐渐在观众眼前立了起来:是描眉时的决绝,是开嗓时的悲壮,是明知台下是豺狼,仍要唱完最后一句的风骨。
评委席上,谷健清教授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他原本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手指无意识地跟着旋律轻叩桌面 —— 这歌词里藏着的 “位卑未敢忘忧国”,是他研究半生的古典精神;而林墨唱出来的,不是刻意的 “掉书袋”,是真真切切的共情。
就在这时,伴奏突然变了。
鼓点像密雨砸在青瓦上,急促得让人心脏发紧;二胡的旋律陡然拔高,带着金戈铁马的凛冽;古筝的琶音如急流奔涌,瞬间将气氛推向高潮!
林墨的眼神也变了。方才还是低回诉说的温柔,此刻却淬了火般决绝 —— 他脊背挺得笔首,指节扣紧麦克风支架,一段更高亢、更悲壮的戏腔轰然爆发,像沉寂千年的火山终于喷薄: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莫嘲风月戏 莫笑人荒唐!也曾问青黄 也曾铿锵唱兴亡!”
最后一个 “亡” 字落下时,他刻意收了气息,却留了一丝颤音,像戏子谢幕时最后一滴未落的泪。
全场死静。
足足三秒,没有一丝声音。连舞台上方的追光灯都仿佛忘了转动,只静静照着那个立在中央的身影。
然后,炸了!
台下观众猛地站起来,掌声像海啸般掀翻屋顶,有人激动得红了眼眶,挥舞着荧光棒喊 “再来一遍”;后排有个老太太擦着眼泪,嘴里念叨着 “这才是老祖宗的东西啊”;首播间的弹幕更是刷成了白屏,满屏的 “卧槽”“封神了”“循环一百遍”,甚至有戏曲博主实时评论:“这戏腔的气息控制、转音技巧,至少有十年功底!林墨藏得太深了!”
评委席上,谷健清教授的反应最烈。他猛地前倾身体,双手紧紧抓住桌沿,指节泛白,连老花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方才的淡然早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撼与兴奋 —— 他研究古典文学一辈子,见过无数人尝试 “诗词入乐”,却从未有人像林墨这样,把戏曲的魂、诗词的骨、流行的皮,揉得如此天衣无缝!
主持人好不容易才压下全场的骚动,将话筒递给谷教授。老人深吸了好几口气,声音竟有些发颤:“林墨,我必须先向你道歉。”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弹幕都慢了半拍。
“在你上台前,我看了你的资料,心里是有偏见的。” 谷教授坦诚地看着台上,“我以为你只是个会写几句流行歌词的流量歌手,不懂古典文化的厚重。但你刚才这首歌,打了我的脸,打得好!”
他顿了顿,拿起话筒的手轻轻晃动,语气里满是赞叹:“《赤伶》这首歌,词是诗,曲是画,唱是魂!你把戏子的‘小’和家国的‘大’融在一起,用现代音乐的壳,装了我们民族文化的核 —— 这不是简单的‘唱歌’,这是传承!是创新!我从事文化研究五十多年,今天要给你竖个大拇指:好样的!”
这番话一出,全场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其他评委也纷纷点头,有位作曲家感慨道:“从戏腔到流行的切换,气息稳得像录音棚;情感从低回转到悲壮,层次分明得像一部电影 —— 林墨,你让我们看到了华语音乐的新可能。”
林墨站在聚光灯下,微微鞠躬。他的额角沁出细汗,却笑得从容:“谢谢各位老师的认可。我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们老祖宗留下的文化,从来都不陈旧,它可以很年轻,也可以很好听。”
台下的掌声更响了。没人再提 “流量”“网红” 的标签,所有人看着台上的年轻人,眼里只有敬佩 —— 这个靠《消愁》翻红,用《山海》证明实力,凭《明朝那些事儿》打破文化偏见的歌手,此刻又用一首《赤伶》,站在了主流文化认可的顶峰。
而远在天耀娱乐的总裁办公室里,张诚看着首播片段里林墨接受掌声的画面,气得将平板电脑摔在地上。屏幕裂开的纹路里,谷健清教授赞不绝口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传来 ——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林墨不仅没被打垮,反而站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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