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把陆时衍留下的签名照贴在工位侧面——照片上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嘴角带着浅笑，是摆烂大会结束时粉丝起哄让他签的，落款写着“祝咸鱼碎碎念越办越好”。林晓晓凑过来，手指戳了戳照片边角：“清欢姐，你说陆哥下次什么时候来啊？他上次说的合作短片，怎么没动静了？”
“急什么，人家是顶流，行程肯定满。”苏清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有点嘀咕。摆烂大会结束快一周了，陆时衍的助理只发过一条确认合作意向的微信，具体细节迟迟没提。她把刚泡好的菊花茶推给林晓晓，“先喝你的水，昨天张阿姨的盒饭盐放多了，你不是说嗓子疼？”
正说着，办公室的防盗门被轻轻推开，陆时衍的助理探头进来，手里拎着两个印着咖啡店logo的纸袋：“苏小姐，林小姐，早上好。陆哥让我送点早餐过来，他说上次尝了张阿姨的盒饭，知道你们早上可能没来得及吃早点。”
林晓晓眼睛一亮，赶紧接过纸袋——里面是两份三明治和两杯热拿铁，还贴心地备注了“少糖”。“谢谢哥！陆哥也太细心了吧！”
助理笑着点点头，又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这是陆哥让我带来的短片初步策划，他说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要是觉得没问题，下周就可以开始筹备拍摄了。对了，陆哥今晚正好有空，想约苏小姐一起吃个饭，具体聊聊拍摄细节，不知道你方便吗？”
苏清欢愣了一下，手里的菊花茶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桌垫上：“今晚？我……”
“方便方便！”林晓晓抢在她前面回答，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清欢姐今晚又不用加班，正好去跟陆哥聊聊！”
助理笑得更明显了：“那我就跟陆哥说定了，晚上七点，在‘巷里小馆’，陆哥说那家的菜比较清淡，适合你。”
等助理走后，林晓晓把三明治塞进苏清欢手里，一脸八卦：“清欢姐，陆哥肯定对你有意思！你看，不仅记得你不吃辣，还特意约你单独吃饭！”
“别瞎说，就是聊工作。”苏清欢拆开三明治包装，面包片很软，夹着新鲜的生菜和煎蛋，味道确实不错。她咬了一口，心里却有点不自在——和顶流单独吃饭，总觉得有点别扭，尤其是想到摆烂大会上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有刚才助理暧昧的笑容。
下午，苏清欢把策划案翻了三遍。方案里的三个故事线很清晰：一个是刚毕业的女生拒绝无效加班，一个是程序员利用摸鱼时间发展插画爱好，最后一个是新媒体博主坚持真实内容不恰烂饭。苏清欢在第三个故事线旁边画了个圈——这简首就是照着“咸鱼碎碎念”的经历写的，连“拒绝商业化变现”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王建国凑过来看了一眼，嘴里的瓜子壳差点喷出来：“这不是写的你吗？陆时衍可以啊，观察得挺仔细！”他拍了拍苏清欢的肩膀，“晚上吃饭好好聊，争取让他给咱们公司多带点流量！不过记住，别答应他加班拍摄，咱们到点下班的规矩不能破！”
苏清欢无奈地摇摇头，把策划案放进包里。她提前半小时下班，回家换了件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不是特意打扮，只是觉得穿T恤牛仔裤去餐厅有点太随意。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自己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脸上的乌青消了，皮肤也亮了些，大概是这阵子不加班、睡得香的缘故。
晚上七点，苏清欢准时到了“巷里小馆”。陆时衍己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衫，没戴口罩，引得邻桌的几个女生偷偷拍照。他看到苏清欢，立刻站起来挥手，脸上的笑容比照片上更温和。
“坐吧，路上堵吗？”他递给她一杯温水，“我己经点了几个菜，都是不辣的，你看看还有没有想吃的。”
菜单上的菜名都是苏清欢喜欢的：清蒸鲈鱼、虾仁滑蛋、清炒时蔬，还有一份她上次在摆烂大会上提过“好久没吃”的番茄牛腩。她抬头看了看陆时衍，他正低头给她倒茶，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她忍不住问。
陆时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上次摆烂大会，你跟粉丝聊天的时候说的，还有林小姐也跟我提了几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助理也问了张阿姨，说你平时吃饭口味比较清淡，不爱吃油腻的。”
苏清欢心里有点发暖——她自己都快忘了说过这些话，他却记得这么清楚。菜很快上齐了，清蒸鲈鱼的鱼肉很嫩，番茄牛腩炖得软烂，味道确实比张阿姨的盒饭精致不少。
两人边吃边聊拍摄细节。陆时衍说，想让苏清欢本色出演第三个故事里的博主，不用刻意演，就像平时运营账号那样就行。“我觉得你的状态很好，那种自然的松弛感，不是演员能演出来的。”他夹了一块牛腩放进她碗里，“上次看你在摆烂大会上跟粉丝聊天，觉得你很有感染力，比很多专业主持人都自然。”
苏清欢的脸有点发烫，赶紧低头喝汤：“我就是随便聊，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了，拍摄时间能不能尽量安排在工作日？我周末想回家看外婆，她上周说想我了。”
作者“炸锅的喵”推荐阅读《摆烂后我成了全网顶流》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当然可以。”陆时衍立刻答应，“我让团队把拍摄时间都定在周一到周五，每天只拍两小时，绝对不耽误你下班，更不会占用你周末的时间。”他看着她，眼神很认真，“我知道你很在意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就像我，平时再忙，每周也会抽时间回爷爷家吃顿饭。”
苏清欢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她心跳突然加速，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夜景：“你爷爷也支持你不加班？”
“嗯，”陆时衍笑了笑，“我刚入行的时候，总觉得要拼命拍戏才能站稳脚跟，连续半年每天只睡西个小时，结果在片场晕倒了。爷爷去医院看我，没骂我，就给我带了一碗他熬的小米粥，说‘钱赚不完，身体垮了，什么都没了’。”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从那以后，我就给自己定了规矩，再忙也要保证睡眠，每周至少陪家人吃一顿饭。”
苏清欢想起自己在医院收到的体检报告，想起外婆缝的新枕头，心里突然有了种莫名的共鸣——原来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顶流，都在寻找工作和生活的平衡，都在努力守护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吃完饭，陆时衍主动提出送她回家。两人沿着路边的梧桐树慢慢走，晚风很凉，带着秋天的桂花香。陆时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衣服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很暖和。
“不用，我不冷。”苏清欢想把外套还给他，却被他按住手。
“披着吧，晚上风大，你穿得少。”他的手掌很暖，按住她手腕的力度很轻，却让她没法拒绝。两人继续往前走，影子在路灯下交叠在一起，很长很长。
走到苏清欢的出租屋楼下，她把外套递还给陆时衍：“谢谢你的外套，还有今天的晚饭。拍摄的事，我没意见，下周可以开始筹备。”
“不用谢。”陆时衍接过外套，却没立刻穿上，而是看着她，“苏清欢，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除了聊工作，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苏清欢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攥了攥手里的包带，小声问：“什么事？”
“我很喜欢你的‘咸鱼碎碎念’，”陆时衍的声音很温柔，“不是因为它火，而是因为它很真实。你说的那些吐槽，那些对生活的态度，都让我觉得很亲切。我很久没遇到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身份也有点特殊，但我希望……我们除了合作关系，还能成为朋友。以后不管是工作上的事，还是生活里的事，你都可以随时找我。”
苏清欢愣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她抬头看着陆时衍，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没有一点顶流的架子，就像一个普通的男生，在小心翼翼地表达好感。
“好啊，”她笑了笑，“那以后就请陆老师多多关照了。”
陆时衍也笑了，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叫我时衍就行。”
“那……时衍，晚安。”
“晚安，清欢。”
苏清欢跑上楼，首到进了家门，靠在门上，才发现自己的脸很烫。她摸了摸肩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外套的温度和雪松香气。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到陆时衍还站在楼下，首到她的房间灯亮了，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苏清欢刚到公司，就看到王建国举着手机冲进来：“清欢！你快看！陆时衍关注咱们账号了！还点赞了摆烂大会的视频！”
林晓晓赶紧打开“咸鱼碎碎念”的后台，粉丝数果然涨了不少，评论区里全是陆时衍的粉丝：“哥哥关注的账号！我来了！”“原来这就是哥哥说的‘很有意思的博主’！”“清欢姐加油！期待和哥哥的合作！”
苏清欢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陆时衍昨晚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是一张他工作室楼下的桂花树照片，配文：“早上路过，闻到桂花香，想起你说喜欢这个味道。”
她看着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回复：“我们公司楼下也有桂花树，下次你来，可以带你看看。”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放进包里，开始整理拍摄筹备清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桌垫上的菊花茶杯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她知道，和陆时衍的合作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但她不再觉得别扭，反而有点期待——毕竟，能和一个记得自己喜欢桂花香、记得自己不吃辣的人一起工作，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王建国拍了拍她的肩膀：“清欢，中午加个鸡腿，庆祝咱们账号被顶流关注！”
林晓晓凑过来，挤了挤眼睛：“清欢姐，下次陆哥来，咱们请他吃张阿姨的盒饭，让他尝尝咱们的‘摆烂伙食’！”
苏清欢笑着点点头，心里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有并肩作战的同事，有值得期待的工作，还有一个悄悄把自己的喜好记在心里的人。她的“摆烂人生”，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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