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刚把爷爷客串的服装塞进包里，手机就被家庭群的消息震得发烫——群名己经从“陆家饭搭子联盟”改成了“反内卷短片后援会”，头像是爷爷穿着戏服竖大拇指的自拍。
点进去一看，陆时衍妈妈发了九宫格照片，全是给爷爷准备的戏服配件：“爸，我给您做了个‘反内卷’刺绣手帕，拍戏时记得揣兜里，镜头一扫就看得见！”
陆时衍爸爸跟着发语音：“爸，要是时衍敢对您说戏摆架子，您就给我打电话，我来骂他！”
连表妹都冒头：“爷爷！我帮您写了句台词——‘年轻人别熬夜，不然头发掉得比我牙还快’，您记得说！”
苏清欢正看得乐，陆时衍的车就停在楼下，车窗降下，爷爷探着头喊：“清欢丫头！快上车！时衍说要提前去片场试光，我得早点去背台词！”
她拎着包跑过去，刚坐稳就看见副驾上摆着个保温桶，陆时衍递过来：“爷爷早上五点起来炖的银耳羹，说你拍戏要说话，润嗓子。”
桶里的银耳羹熬得稠稠的，还放了红枣，苏清欢舀了一勺，甜得刚好。爷爷在后排凑过来说：“丫头，我昨晚把台词背熟了，你听听——‘加班能当饭吃吗？不能！所以该下班就下班！’怎么样？有气势吧？”
“有气势！”苏清欢笑着点头，刚想夸，手机就响了，是小王打来的，声音急乎乎的：“清欢姐！不好了！咱们公益片里那个‘996程序员’的演员临时来不了了，说家里有事！还有半小时就开拍了，这可怎么办啊？”
陆时衍立刻踩了脚刹车，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把备选演员名单发过来，最快能到的是谁？”
挂了电话，他皱着眉说：“备选演员都在外地，最快也要两小时到，耽误拍摄进度。”
爷爷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来演！那个程序员不就是戴个眼镜、穿个格子衫吗？我年轻时也当过会计，跟程序员差不多！”
苏清欢和陆时衍都愣了，爷爷己经开始翻包：“我包里有老花镜，格子衫你们片场肯定有！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到了片场，服装组赶紧给爷爷找了件宽松的格子衫，戴上黑框眼镜（没镜片，怕爷爷看不清），再把头发抓得乱蓬蓬的——镜子前一站，还真有几分熬夜加班的程序员模样。
导演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大爷这形象太贴了！就您了！台词不用改，您怎么顺嘴怎么说！”
开拍第一条，爷爷坐在电脑前，对着镜头揉眼睛，叹了口气说：“这班加的，我儿子都快不认识我了——老板说‘再熬熬就升职’，可我熬坏了身子，升职能当药吃吗？”
说完还对着镜头摆了摆手：“年轻人，别学我，该下班就下班，家里的饭比公司的泡面香！”
一条过！全场都鼓掌，爷爷得意地朝苏清欢比了个“OK”，陆时衍走过去，帮他把歪了的眼镜扶好：“爷爷，您比专业演员还厉害。”
“那可不，”爷爷挺胸抬头，“我这是有生活！不像你，演个程序员还得背台词。”
正热闹着，苏清欢的手机响了，是林晓晓打来的：“清欢姐！你们片场的路透上热搜了！#陆时衍爷爷 客串程序员# 排第10！还有人把爷爷的台词做成表情包了——‘升职不能当药吃’，己经刷爆我朋友圈了！”
苏清欢点开微博，果然，热搜下面全是爷爷的表情包，还有网友评论：“爷爷说出了我的心声！这公益片我必看！”“求爷爷多客串！比某些流量明星会演多了！”
陆时衍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爷爷现在比我还火，助理刚说，有三个综艺邀请爷爷去当嘉宾。”
爷爷一听，赶紧摆手：“不去不去！我要跟清欢丫头一起拍短片，还要给她烤红薯呢！综艺哪有烤红薯香？”
正说着，道具组的人跑过来：“陆老师，苏老师，刚才接到通知，有个媒体要来探班，说是想采访爷爷和你们的‘赌约后续’。”
陆时衍点头：“让他们来吧，正好宣传下短片。”
爷爷立刻拉着苏清欢去补妆：“丫头，等会儿采访，你可得说我演得好，不然我不给你烤红薯了！”
采访时，记者问爷爷：“您为什么愿意来客串？”
爷爷指着苏清欢和陆时衍：“因为他俩拍的是正经事！现在年轻人活得太累了，我得帮他们说句话！再说，清欢丫头赢了赌约，时衍天天给她剥橘子，我来盯着，省得他剥不干净！”
记者又问陆时衍：“听说您输了赌约，要给苏老师剥一个月橘子，现在觉得亏吗？”
陆时衍看了眼苏清欢，笑着说：“不亏，她改的台词帮短片加了不少分，剥橘子是应该的——再说，爷爷盯着，我不敢亏。”
苏清欢忍不住笑，镜头刚好扫到她，弹幕瞬间刷起来：
- “清欢姐笑起来好甜！陆哥看她的眼神都要化了！”
- “什么赌约？这明明是撒糖借口！”
- “求问橘子哪里买的？我也想让陆哥剥！”
采访结束，己经是下午六点，爷爷吵着要去吃张阿姨的盒饭，说拍戏累了，得补补。三人刚走到片场门口，就看见张阿姨拎着个保温桶等在那儿：“我看了路透，知道爷爷今天拍戏，特意做了红烧肉和梅菜扣肉，给你们送过来！”
爷爷拉着张阿姨就往片场里走：“正好，让他们都尝尝你的手艺！比剧组的盒饭香多了！”
一群人围着保温桶吃盒饭，导演边吃边说：“张阿姨，您这手艺太好了！下次我们拍美食戏，能不能请您来当顾问？”
张阿姨笑着点头：“行啊！只要能帮清欢和时衍，我都来！”
苏清欢咬着红烧肉，看着身边的人——爷爷在跟导演聊台词，陆时衍在帮她挑盒饭里的葱（他知道她不爱吃），张阿姨在给大家添汤，远处小王在帮道具组收拾东西，还时不时朝这边笑。
陆时衍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来一瓣剥好的橘子：“刚剥的，甜，解腻。”
苏清欢接过橘子，刚咬一口，就听见爷爷喊：“清欢丫头！时衍！你们俩别偷偷吃橘子！过来跟我对对明天的台词！”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过去。夕阳透过片场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也落在那盘剥好的橘子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
晚上回到家，苏清欢刚洗漱完，就看见家庭群发了新消息——陆时衍妈妈发了张照片，是她给爷爷织的毛衣，上面绣着“反内卷爷爷”西个大字；陆时衍爸爸发了条语音：“爸，明天我去片场给您当助理，帮您拿水杯！”；表妹发了个表情包：“爷爷，明天我去给您举台词板！”
陆时衍私发她：“我家亲戚都快把片场当成家庭聚会场地了，你别介意。”
苏清欢回复：“不介意，挺热闹的——对了，明天爷爷的台词，我帮他改了两句，更顺口，你看看。”
后面附了张写着台词的便签照片，末尾还画了个小橘子。
陆时衍秒回：“挺好，爷爷肯定喜欢——对了，明天的早餐我买了油条豆浆，还有你爱吃的茶叶蛋，片场等你。”
苏清欢看着手机，忍不住笑了。她想起刚录综艺时，只是想赚点外快，没想到现在有了愿意陪她拍短片的朋友，有把她当家人的爷爷和陆家亲戚，有支持她的粉丝，还有每天给她剥橘子的陆时衍。
这些细碎的、温暖的事，比任何热搜都珍贵。至于未来会怎么样，她不用再纠结了——因为身边有这些人，不管拍多少短片，剥多少橘子，都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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