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刚到片场门口，就听见此起彼伏的“爷爷好”“阿姨好”——抬眼一看，陆家亲戚快把片场入口堵满了：陆时衍妈妈拎着保温箱，里面装着给所有人的咖啡；陆时衍爸爸扛着个折叠椅，说是给爷爷拍戏歇着用；表妹举着块手写的台词板，上面画满了小橘子，老远就朝她挥手：“清欢姐！我把爷爷的台词标红了，肯定忘不掉！”
爷爷穿着昨天那件格子衫，正被道具组围着问“程序员姿势怎么摆”，看见苏清欢就喊：“丫头快来！他们说我敲键盘的样子不像，你帮我看看！”
苏清欢走过去，刚教爷爷“手指搭在键盘上别太用力”，陆时衍就从后面递过来个热乎的茶叶蛋：“刚剥的，先垫垫肚子，导演说等会儿拍你和爷爷的对手戏。”
他指尖还沾着点蛋壳碎，苏清欢顺手帮他擦掉，动作自然得没多想，倒是旁边陆时衍妈妈眼睛一亮，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立刻发进家庭群：【他俩刚才的动作，比演的还自然！】
群里瞬间炸了：表妹发了个“磕到了”的表情包，陆时衍爸爸发语音：“我就说他俩有戏！”爷爷凑过来瞥了眼手机，笑着说：“拍得好！等会儿给丫头看，让她知道时衍多关心她。”
陆时衍耳尖发红，赶紧拉着苏清欢去看剧本：“别理他们，我们对下台词——等会儿你演劝爷爷辞职的路人，记得别笑场，爷爷昨天说要‘演哭戏’，你得接得住。”
正说着，小王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清欢姐！陆老师！刚才接到个品牌方的电话，说看了爷爷的路透，想请他代言‘防脱发洗发水’，还说要带上您俩一起拍广告，主题是‘反内卷防脱发’！”
苏清欢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喷出来：“代言洗发水？爷爷同意吗？”
话音刚落，爷爷就凑过来，眼睛亮得像有光：“同意！为啥不同意？既能帮丫头们宣传短片，还能告诉年轻人别熬夜脱发，多好！对了，代言费能不能捐给公益？就帮那些加班生病的年轻人看病！”
陆时衍点头：“我让助理对接，捐一半给公益，剩下的给爷爷当‘烤红薯基金’。”
爷爷立刻拍板：“行！就这么定！拍完广告我请大家吃张阿姨的盒饭！”
导演在旁边听得首乐：“大爷，先把今天的戏拍完，广告的事咱们后续再聊！各部门准备，拍苏老师和大爷的对手戏！”
场记板一响，苏清欢走到“程序员爷爷”身边，递过一杯热水：“大爷，别熬了，您女儿刚才给您打电话，说孩子想您了。”
爷爷抬头，眼眶居然真的有点红，握着杯子说：“我也想孩子啊，可老板说‘这个项目离了我不行’……”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忘词了，眼睛瞟向表妹举的台词板，结果表妹举反了，上面的橘子图案对着他，爷爷忍不住笑场：“丫头，你这板举反了，我光看见橘子了！”
全场都笑了，苏清欢也憋不住笑，导演喊“卡”，无奈地说：“大爷，您这笑场比哭戏还自然！要不改改台词，把橘子加进去？”
爷爷立刻点头：“行！就说‘我孙女爱吃橘子，我得早点下班给她剥’！”
重新开拍，爷爷对着镜头说：“我孙女爱吃橘子，我得早点下班给她剥——加班赚的钱，不如陪孩子吃个橘子香！”
一条过！监视器后面爆发出掌声，陆时衍妈妈笑着说：“还是橘子管用，爷爷记台词比记我生日还牢！”
休息时，陆时衍给苏清欢递过来一瓣橘子：“刚剥的，爷爷说让你补补，刚才笑场耗体力。”
苏清欢咬着橘子，看见陆时衍妈妈正跟张阿姨偷偷聊天，张阿姨手里拿着个红本本，像是菜单，两人边看边朝她俩使眼色。
她刚想问，手机就响了，是林晓晓打来的：“清欢姐！你们片场的首播上热搜了！#爷爷演哭戏笑场 橘子救场# 排第8！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摆烂后我成了全网顶流》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还有品牌方找我，想请您和陆哥代言‘家庭亲子套餐’，说看您俩跟爷爷像一家人！”
“代言亲子套餐？”苏清欢愣了，陆时衍凑过来看她手机，笑着说：“现在品牌方都精明，知道爷爷自带流量。不过代言得看你想不想接，不想接我们就推了。”
正说着，爷爷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橘子，非要塞给陆时衍：“你给清欢丫头剥了这么久橘子，也该让她给你剥一个！我当裁判，剥不干净不准吃！”
苏清欢愣了下，陆时衍己经把橘子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她学着陆时衍的样子，慢慢剥掉皮，挑掉白筋，刚想递过去，爷爷突然喊：“等会儿！让我拍张照！发家庭群里，让他们看看清欢丫头多疼时衍！”
手机“咔嚓”一声，照片里，苏清欢拿着剥好的橘子，陆时衍低头看着她，阳光落在两人脸上，连橘子瓣都透着甜。家庭群里瞬间刷屏：陆时衍妈妈发了个“爱心”表情包，陆时衍爸爸发语音：“这才对嘛！互相剥橘子才像一家人！”
苏清欢把橘子递给陆时衍，耳尖有点烫，转身想去帮小王整理资料，却被陆时衍拉了下手腕：“等会儿拍完戏，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的手指温热，拉得很轻，却让人心里发颤，苏清欢点头：“好。”
下午拍最后一场戏，是“程序员爷爷”辞职，拿着箱子走出公司，回头说：“以后我不加班了，要回家给孙女剥橘子，给老伴做饭——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老板看的！”
话音刚落，片场突然响起掌声，连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来鼓掌，有人说：“大爷，您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明天就跟老板说不加班了！”
收工时，品牌方的人特意来片场，跟爷爷签了代言意向书，还拉着苏清欢和陆时衍说：“广告想拍你们帮爷爷剥橘子的场景，就像今天首播里那样，肯定受欢迎！”
爷爷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肯定演好！不让你们白花代言费！”
陆时衍开车送苏清欢回家，路过巷口的水果店，突然停下车：“等我一下。”
他跑进去，拎着一袋橘子出来，递给苏清欢：“刚问老板了，这是今天新到的蜜橘，比之前的甜。对了，刚才说带你去的地方，就是前面的小公园，要不要去坐会儿？”
公园里没人，两人坐在长椅上，陆时衍帮她剥橘子，突然说：“其实我一开始跟你赌橘子，就是想找个借口多见你几次。”
苏清欢抬头看他，陆时衍的耳朵红透了，却还是看着她的眼睛：“综艺上看见你怼人，就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后来帮小王找工作，看见你为陌生人操心，就更想靠近你……爷爷说我笨，剥橘子剥了这么久才敢说。”
苏清欢的心跳得飞快，刚想说话，手机就响了，是爷爷打来的：“丫头！你跟时衍在哪儿呢？我跟你阿姨做了红烧肉，你们快来吃！对了，我跟你阿姨商量好了，等你们代言广告拍完，就去张阿姨的店办个‘反内卷聚餐’，让大家都来吃！”
陆时衍笑着接电话：“爷爷，我们马上过去，清欢说您做的红烧肉最好吃。”
挂了电话，他看着苏清欢，手里还拿着剥了一半的橘子：“先去吃红烧肉，剩下的话，我们边吃边说？”
苏清欢点头，咬了口他递过来的橘子，甜得入心。晚风拂过，带着橘子的香，她突然觉得，那些热搜、代言、赌约，都只是铺垫——最珍贵的，是身边这个人，愿意用剥橘子的耐心，慢慢靠近她；是爷爷和陆家的人，把她当成家人一样疼。
走到车边，陆时衍突然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轻的：“以后橘子我都给你剥，不用你动手。”
苏清欢笑着说：“那我帮你挑盒饭里的姜，你也别动手。”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连手里的橘子袋，都透着暖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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