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刚把孩子们送的野花插进矿泉水瓶,手机就震得嗡嗡响——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才知道是业内有名的综艺制片人,语气热络得像老朋友:“苏老师陆老师!求你们来救场!我们《生活相对论》下周录‘反内卷特辑’,嘉宾临时鸽了,你们来当飞行嘉宾呗?预算好说!”
陆时衍凑过来听了两句,对着电话笑:“救场可以,但我们有条件——不搞剧本,不煽情,录我们真实带娃(指山区孩子)、建书屋的日常。”制片人在那头忙不迭应:“都依你们!摄像机首接跟拍,你们干啥我们拍啥!”
挂了电话,爷爷从外面拎着袋野核桃回来,听见“综艺”俩字眼睛一亮:“录节目能烤红薯不?我把新炉子带上!”陆时衍妈妈正给孩子们缝书包带,抬头补了句:“再带上点萝卜糕,镜头拍着好看,孩子们也能吃。”
隔天一早,综艺组的车就堵在了学校门口,七八台摄像机架起来,跟拍导演举着对讲机喊:“各机位注意!捕捉真实互动,别干扰他们!”苏清欢刚给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梳好头,就见摄像大哥扛着机器蹲在旁边,镜头怼着小姑娘手里的野花,吓得她赶紧把花藏到身后,惹得苏清欢笑出了声:“别怕,叔叔是记录咱们的热闹呢。”
建书屋的现场更热闹——施工队的师傅们见了摄像机,手上的活更利索了,木工师傅一边锯木头一边喊:“镜头给这边!看我这手艺,二十年老师傅了!”吉他小伙抱着琴坐在旁边,趁休息弹了首儿歌,孩子们围着他拍手,摄像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跟拍导演小声对助理说:“这素材比编的剧本香多了。”
中午吃饭时,陆时衍妈妈把萝卜糕分给大家,综艺组的工作人员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副导演凑过来问:“阿姨,这萝卜糕能教我做不?我家孩子总挑食,说不定爱吃这个。”陆时衍妈妈笑着点头,当场就把配方说了,连放多少盐都没藏私。
正吃着,陆时衍的手机响了,是他之前合作过的影帝打来的:“时衍,你们在山区建书屋?我刚看综艺组的路透,缺啥尽管说!我让助理送点绘本和文具过去。”挂了电话没五分钟,又有两个流量小花发来了私信,说要捐钱捐物,苏清欢笑着把手机递给爷爷:“您看,现在不光咱们忙,大明星也来帮忙了。”
爷爷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扛着烤红薯炉就往空地走:“那咱们得更卖力!今晚给孩子们烤红薯,让大明星们也看看咱们的成果!”傍晚时,影帝的助理真的开车来了,拉了满满一车物资,还带来个签名足球,说是影帝特意给孩子们的:“影帝说,等书屋建好了,他抽空来给孩子们当足球教练。”
孩子们抱着足球在操场上跑,综艺组的摄像机追着拍,跟拍导演笑得合不拢嘴:“这波热度稳了!影帝+公益+真实日常,播出肯定爆!”陆时衍蹲在旁边看孩子们踢球,突然被个摄像机怼到面前,记者问:“陆老师,现在娱乐圈都在卷流量,您却来山区,不怕掉粉吗?”
陆时衍指了指远处追着足球跑的孩子:“你看他们笑得多开心,这比流量值钱多了。”这话刚说完,就被旁边的爷爷抢了话头:“啥流量不流量的!能让孩子们吃口热红薯、看本新书,比啥都强!”摄像机把这段全录了下来,跟拍导演当场就拍板:“这段当预告片段!绝对圈粉!”
晚上烤红薯时,整个校园都飘着甜香。孩子们围着烤红薯炉,手里拿着刚剥的核桃,爷爷给每个孩子分了块红薯,自己也啃着一块,嘴角沾着焦屑,摄像机对着他拍,他也不怵,还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全国观众看过来!咱们的红薯比蜜甜!”
睡前,苏清欢翻了翻微博,发现#影帝捐物山区书屋# #萝卜糕配方大公开# 都上了热搜,评论区里全是“想跟着一起做公益”“这综艺什么时候播”的留言,甚至有几个品牌方发来私信,说想赞助书屋的桌椅。陆时衍从身后抱住她,手里拿着个孩子送的草编小篮子:“你看,咱们没刻意做什么,倒把热闹引到正路上了。”
第二天一早,综艺组要走了,跟拍导演握着陆时衍的手说:“你们这趟太值了!素材能剪三集,播出后肯定能带动更多人做公益。”送走综艺组,影帝的电话又打来了:“时衍,我刚看了你们烤红薯的路透,太暖了!我联系了几个朋友,想搞个‘明星公益书屋计划’,你们当发起人咋样?”
陆时衍转头看苏清欢,她正帮着施工队搬木板,额角沾着汗,却笑得眼睛发亮。他对着电话说:“行,但得听清欢的,她比我细心。”挂了电话,他跑过去帮苏清欢搬木板,两人一起往书屋走,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长长的。
爷爷在旁边扛着个新书架,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明星来帮忙,书屋建得快,孩子们有书看,红薯烤得香~”施工队的师傅们跟着笑,木工师傅喊:“老爷子,等书屋建好了,我给你做个橘子形状的书架!”孩子们围着他们拍手,整个校园都充满了热闹的盼头。
苏清欢擦了擦汗,看着眼前的一切——堆得高高的物资,快完工的书屋框架,孩子们手里的足球,还有身边人眼里的笑。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多人来帮忙,会有更多孩子能坐在书屋里看书,会有更多温暖的故事在这里发生。这样的日子,没有娱乐圈的浮华,却比任何聚光灯下的时刻都让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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