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刚把晾干的衣服收进衣柜，手机就“嗡嗡”震个不停——是公益小程序的消息推送，点开一看，满屏都是山区孩子的录音文件，最上面一条是溪溪的：“清欢姐，我录了橘子树的故事，它今天又长了片新叶子……”
爷爷凑过来看，耳朵贴在手机喇叭上，听完突然拍大腿：“咱们办个‘故事展’！把这些录音、孩子们的画、还有大家的留言全摆出来，让更多人听听山里的声音！”陆时衍刚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本笔记本：“我早琢磨着这事了，社区活动室空着，正好当展厅，咱们分三个区——录音墙、故事树、心愿角！”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几人就去社区活动室丈量尺寸。爷爷蹲在地上，用粉笔在墙角画圈：“这儿放我的‘录音播放器’！用旧收音机改，保证能放出孩子们的声音！”苏清欢则在墙上贴胶带标记：“这面墙挂录音二维码，扫码就能听；那棵‘故事树’，让张大爷用旧木头做，大家写的留言卡挂上面！”
可筹备刚起步就遇了坎——录音播放设备不够。小周带着志愿者跑遍了附近的电子城，要么设备太贵，要么不适合展厅用。爷爷坐在活动室门口，盯着地上的旧收音机发呆，突然看见收废品的李叔推着车路过，车上堆着几台淘汰的台式电脑：“李叔！这些电脑能出声不？”李叔笑着说：“能是能，就是得修修！”爷爷立刻拉着他进活动室：“修！咱们一起修，修好当播放机！”
两人蹲在地上拆电脑，爷爷递螺丝刀，李叔负责清理主机里的灰尘，陆时衍则上网查“旧电脑改音响”教程，没一会儿就琢磨出了门道——把电脑音箱拆下来，接个简易开关，再连个U盘装录音文件，居然真能用。爷爷举着修好的音箱试了试，溪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笑得眼睛都眯了：“比新买的还好用！”
另一边，苏清欢和小夏在社区发起“故事征集”，街坊们纷纷响应。王奶奶带来个布包，里面装着本泛黄的日记本：“这是我年轻时写的，记了好多街坊邻居的事，能当‘老故事’展品！”张大爷则扛来块旧木板，上面刻着“社区大事记”：“从社区建成到现在的事，都刻上面了，让孩子们也知道咱们的故事！”
线上征集更热闹。影帝发来了段录音，讲他小时候踢足球摔倒、被教练鼓励的事；林野弹着尤克里里，录了首《故事里的星》，配着阿默的星星日记读白；甚至有个远在国外的留学生，发来段视频，说想给山区孩子讲“国外的星星”，还寄了本天文绘本过来。小周对着后台数据喊：“清欢姐！征集到两百多个故事了，能摆满整个展厅！”
开展前一天，大家一起布置展厅。录音区的墙上贴满了二维码，每个码下面标着孩子的名字和故事主题；中间的“故事树”是张大爷用老槐树桩做的，枝桠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留言卡；心愿角摆着张长桌，放着彩笔和卡纸，供观众写心愿。爷爷还在展厅门口摆了个旧铁皮桶，里面插着孩子们画的小旗子，上面写着“听，故事在说话”。
开展当天，天刚亮，活动室门口就排起了队。第一个进来的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她踮着脚扫了溪溪的录音二维码，听完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也想给溪溪姐姐写故事！”苏清欢递过彩笔，她趴在桌上画了个小女孩和橘子树，旁边写着：“溪溪姐姐，我想和你一起摘橘子。”
展厅里最热闹的是“互动区”。观众们围着“故事树”读留言，有人掏出手机扫码听录音，有人在心愿角写卡片。影帝突然带着乐队成员出现，手里拎着个吉他：“我们来当‘故事讲解员’！”他坐在“故事树”旁，弹着吉他，把阿默的星星日记编成了小故事，围过来的孩子听得入了迷，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
中午，展厅里来了位特殊的观众——是之前帮爷爷修烤炉的王木匠，手里拎着个木盒：“我做了套‘故事木牌’，每个牌上刻个孩子的名字，挂在‘故事树’上，结实！”他爬上梯子，把木牌一个个挂在枝桠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木牌上的名字泛着暖光。
下午，苏清欢提议视频连线山区的孩子们。刚接通，溪溪就凑到镜头前，看着屏幕里的展厅喊：“哇！我的故事在墙上！”大壮举着个足球：“陆叔叔，影帝叔叔在讲我的足球故事吗？”影帝赶紧对着镜头挥手：“在讲！下次你来，咱们一起讲！”阿默则盯着“故事树”上的木牌，小声说：“我的星星故事，也挂在上面了……”
闭展时，大家一起整理留言卡，足足装了三大盒。有观众写“下次想当志愿者，去山区给孩子讲故事”，有孩子写“我要把我的玩具故事录下来，寄给溪溪姐姐”，还有位老人写“谢谢这些故事，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爷爷捧着留言卡，突然说：“下次咱们办‘流动故事展’，把展厅搬到其他社区，让更多人听这些故事！”
晚上，一行人在社区小饭馆吃饭。桌上摆着炒青菜、炖排骨，还有爷爷特意让老板蒸的红薯。大家聊着展会上的趣事，王木匠说要教孩子们做木牌，影帝说下次带乐队来办“故事音乐会”，小周则琢磨着把故事做成有声书，放在公益小程序上供人收听。
苏清欢喝了口汤，看着眼前的人——爷爷正给王木匠夹排骨，陆时衍在笔记本上写“流动故事展”计划，小夏和小周在讨论有声书的封面设计。她转头看向窗外，社区的路灯亮了，照得街道暖融融的。她知道，这场没花多少钱、全靠大家凑出来的故事展，没有华丽的装修，没有专业的展品，却藏着最动人的双向暖意——城里人的故事飘进山，山里孩子的声音传出来，在彼此心里，都种了颗叫“温暖”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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