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秦淮茹听到何雨柱那声平淡无波的“谁啊”，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气似乎能冻僵肺腑，却压不住喉咙里的干涩和屈辱。
她再次抬手，这次稍微用力了些，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刻意放软的、带着哭腔的颤抖：“雨…雨柱…是我…秦姐…”
门内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对秦淮茹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狂跳的声音，也能感觉到院里似乎有不止一双眼睛，正从门缝、窗隙里窥探着这一幕。
终于，吱呀一声，门开了。
何雨柱站在门内，并没有完全让开，只是用身子堵着大半个门缝。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但脸色红润，眼神清亮，与她的憔悴形成了惨烈的对比。他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油香？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以往的憨厚热情，也没有特别的厌恶，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这种彻底的漠然，比恶语相向更让秦淮茹心寒。
“秦姐？这么晚了，有事？”何雨柱开口，声音依旧平淡，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仿佛完全不知道她为何而来。
秦淮茹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她下意识地绞着冻得通红的手指，低下头，眼泪说下来就下来，顺着蜡黄的脸颊滑落，声音哽咽，带着她演练了无数遍的白莲腔调：
“雨柱…姐…姐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抬起泪眼，努力想从何雨柱脸上找到一丝往日的同情或怜悯，却只看到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只好继续表演，声音愈发凄楚：“家里…家里彻底断顿了…棒梗饿得首抽抽，小当和槐花哭得都没声儿了…东旭他…他也没办法…婆婆逼着我…我…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她说着，身体微微颤抖，像是风中凋零的白花，试图激起男人本能的保护欲。
【情绪感知：目标-秦淮茹。情绪：极致屈辱+表演性哀求+绝望算计。能量估值：18。吸收！】
【吸收成功！获得深渊能量+18！】
【当前能量：501】
何雨柱心中冷笑。演技不错，可惜，观众己经换了人。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目光似无意地扫过她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段白皙却冻得发红的脖颈，以及那旧棉袄也掩不住的、依旧窈窕的腰身。原主记忆里某些模糊的悸动和眼前的景象重叠，让他心里升起一股阴暗的、报复性的念头。
但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甚至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为难和…疏离：“秦姐，你家困难，我知道。可这年头，谁家不难啊？”
他侧了侧身，让屋里的景象露出来一些——桌上放着半个吃剩的白面馒头，碗里还有一点油花凝固的痕迹。这景象，像针一样刺着秦淮茹的眼睛和肠胃。
“你看，我就这点本事，刚让我妹妹吃了口饱饭。我也难啊。”何雨柱叹口气，话锋却不着痕迹地一转，“不过…秦姐你都开口了，以前你也…帮过我们家（指原主傻柱时期）。这么着吧…”
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后院那堆柴火，我劈了三天了也没动，天冷，我也懒得弄。你帮我劈了，完了我碗柜里那俩掺了麸皮的窝头，你拿走。”
劈柴？！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泪都忘了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屈辱！
那堆柴火她见过，都是些粗大的树根疙瘩，冻得梆硬，别说她一个女人，就是半大小子劈起来也费劲！他让她去劈柴？就换两个剌嗓子的窝头？！
“雨柱…你…我一個女人家…”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是气的，也是羞的。
“女人家咋了？”何雨柱挑眉，语气带着点原身混不吝的影子，却又冷得多，“不想干？那算了。”
他作势就要关门，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别！我…我劈！”秦淮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她想起家里饿得哭闹的孩子，想起婆婆和丈夫逼迫的眼神，她没有任何选择。
【吸收秦淮茹：极致屈辱+怨恨+绝望，获得能量+25！】
【当前能量：526】
“成。”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笑意，“拿去吧。记着，柴火，明儿下班我回来验收。劈不完，或者劈得不好，以后这事就别提了。”
他把墙角那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两个黑硬粗糙、能硌掉牙的窝头递过去。动作随意，仿佛在打发叫花子。
秦淮茹手指颤抖地接过碗，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那点稀粥和窝头的分量，轻飘飘的，却像有千斤重，压得她抬不起头。她不敢再看何雨柱，低着头，转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何家门口，冲回了自己家。
何雨柱看着她狼狈逃离的背影，关上门，嘴角那丝冷笑终于不再掩饰。
里屋，雨水探出小脑袋，小声问：“哥，秦姐她…”
“没事，雨水。”何雨柱走过去，语气恢复温和，“她来借粮，哥让她帮忙干点活换。天经地义。”
他不想让雨水过早接触这些阴暗，但也不想她以后被轻易欺骗。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何雨柱则回味着刚才那一幕。秦淮茹的眼泪和屈辱，贾家的绝望和逼迫…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畅快。
白莲花？
那就让你在泥潭里，好好挣扎吧。
这只是个开始。
【检测到贾家方向：持续怨恨+绝望，获得能量+10】
【检测到院内窥探：震惊+忌惮，获得能量+12】
【当前能量：548】
能量在上涨，禽兽们在痛苦。
何雨柱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好。他甚至开始期待，明天验收“成果”时，又会收割多少“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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