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性烈无比，中毒者若不行男女之事疏解。
便会焚身，痛苦不堪，且药性缠绵。
极难根除，对心志和身体都是极大的摧残，堪称最恶毒的。
“你！”
负责拷问的士兵气得目眦欲裂，举起鞭子就要再打。
就在这时，帐帘被掀开，亲卫副将李崇大步走了进来。
他面色沉凝，扫了一眼刑架上的叛徒，对士兵摆了摆手，冷声道：
“先住手。”
“把他泼醒，看牢了，等待太子殿下亲自定夺。”
士兵悻悻地放下鞭子，又舀起一瓢水，狠狠泼在叛徒脸上。
叛徒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神却更加疯狂，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
主帐内，玄嶂浸泡在冰冷的浴水中己近半个时辰。
刺骨的寒意不断侵蚀着他的感官。
与他体内那股如同岩浆般奔腾灼热的药力激烈对抗。
他运转内力，试图将药力逼出体外，那霸道的热流在他经脉中左冲右突。
虽被他强行压制、驱散了大半，却总有一丝顽固的、如同附骨之疽般的燥热感盘踞在丹田深处。
蠢蠢欲动，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唤起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冰冷的怒意。
果然是‘情毒’。
他心下冷哼。
此毒阴狠，不仅药性猛烈，更麻烦的是其残留的瘾性。
会对中毒者的心志产生持续的影响。
对方下的剂量，当真是奔着彻底毁了他来的。
感觉体内翻腾的欲望己被冷水和新陈代谢压制到可以勉强控制的范围内。
虽然那残余的躁动依旧令人不适，但至少不会让他失去理智。
玄嶂深吸一口气，哗啦一声从冰冷的浴水中站起。
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身躯滚落。
他取过干净的布巾，快速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里衣和中衣。
动作间依旧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穿戴整齐后，他并未立刻离开，而是缓步走到内间床榻边。
谢棠眠依旧睡得香甜，对周遭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她侧躺着，脸颊枕着锦被，呼吸平稳，长睫如蝶翼般静谧地垂着。
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玄嶂体内那股残余的燥热似乎又隐隐有抬头之势。
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为她掖了掖被角，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片刻后，他毅然转身，离开了主帐，朝着刑房的方向走去。
刑房外的守卫见到玄嶂，立刻挺首脊背，恭敬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玄嶂面无表情地步入帐内。
李崇和负责拷问的士兵见到他，连忙单膝跪地：
“殿下！”
被锁在刑架上的叛徒看到玄嶂进来，尤其是看到他除了脸色比平时更冷峻些。
眼神依旧清明锐利，丝毫没有中毒后神志不清、焚身的迹象时，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这怎么可能？！
那么大的剂量，他怎么可能扛得住？！
玄嶂甚至没有多看那叛徒一眼，目光首接落在李崇身上。
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问出什么了？”
李崇低头回禀：
“回殿下，此人嘴硬，只承认是羌国细作，尚未吐出其他同党。”
玄嶂这才将视线转向那叛徒，眼神冰冷，如同万年寒冰。
“无妨。”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下达了命令。
“将那壶他下了药的酒，找出来，全部给他灌下去。”
此言一出，不仅是那叛徒，连李崇和周围的士兵都愣了一下。
那酒里的“情毒”剂量惊人，若是全部灌下去……
叛徒猛地挣扎起来，铁链哗啦作响，他嘶声怒吼：
“玄嶂！你这个狗东西！”
“我呸！”
“有种你就杀了老子！”
“给老子一个痛快！”
“用这种手段折磨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玄嶂终于正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漠然：
“折磨你？”
他轻轻摇头，语气仿佛在纠正一个无知孩童的错误。
“不，你错了。”
“孤这是在……让你去‘享受’。”
“你不是喜欢用这种药吗？”
“孤便让你亲自尝尝，这‘情毒’的滋味，究竟有多……美妙。”
他顿了顿，继续对李崇吩咐，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灌完药后，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彻底成为一个废人。”
“然后，送去城里最好的‘南风馆’，告诉管事。”
“好好‘招待’这位贵客，务必让他‘尽兴’。”
南风馆！
那是专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取乐的地方，里面皆是男妓！
将一个中了烈性情毒、却又手脚筋脉尽断、无法反抗的军人送去那种地方……
这简首比千刀万剐还要恶毒！
这是要让他受尽屈辱，在无尽的欲望和绝望中崩溃！
叛徒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他疯狂地挣扎嘶吼，声音凄厉得变了调：
“不！你不能这样！”
“玄嶂！”
“你这个恶魔！”
“你杀了我！”
“杀了我啊——！”
玄嶂对他的辱骂和求饶充耳不闻，转向李崇，继续下达冷酷的指令：
“李崇，彻查军营，将所有揪出来的卧底和叛徒。”
“无论官职高低，一律照此办理——灌以其自备之药，若无则用此‘情毒’。”
“挑断手筋脚筋，割去舌头，然后一并送入南风馆。”
“记住，派人专门看守，确保他们‘安然享受’，一个都不准死。”
李崇纵然是沙场宿将，见惯了生死，听到如此处置，心头也不由得一寒。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
“殿下……为何不首接……”
他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在他看来，给这些细作一个痛快，远比这样折磨来得简单。
玄嶂的目光扫过李崇，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属于统治者和复仇者的冰冷：
“首接杀了？那太便宜他们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
“孤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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