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大戏的辉煌之夜过后，现实的白昼如期而至，并且带着一大堆需要立刻做出的决定。萧唐、林菲菲和他们的伙伴们，仿佛一夜之间从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戏剧舞台，被抛入了光怪陆离、规则迥异的现实名利场。那些在演出后台递过来的名片，不再是轻飘飘的纸片，而是沉甸甸的人生选项。
接下来的几天，六个人几乎是在各种会议室、咖啡馆和视频通话中度过的。面对蜂拥而至的邀约，他们决定采取“广撒网，重点捕捞”的策略，分组行动，效率最大化，同时也互相提供参考意见。当然，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或者说，喜剧性。
第一幕：星耀传媒 vs. 寰宇娱乐 —— “商业巨轮”的诱惑
萧唐和林菲菲作为最炙手可热的焦点，首先面对的是国内两大商业巨头：星耀传媒和寰宇娱乐。
星耀传媒的会议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观。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穿着时尚、语速极快的女经纪人，Amy姐。她开门见山，PPT做得眼花缭乱。
“萧唐，林菲菲，”Amy姐目光锐利，“你们的潜力，我们星耀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萧唐，你身上有种独特的‘反差萌’，憨厚又自带笑点，这是当下市场非常稀缺的特质！我们计划先为你接一部S级古装轻喜剧，男二号，人设就是运气超好但总闹笑话的王爷，绝对能让你一炮而红！”
她又转向林菲菲：“菲菲的气质偏文艺，我们可以先从小成本文艺片女主做起，拿几个奖，奠定实力派基础，然后顺势进军时尚圈。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机密，“我们可以为你们打造‘学霸情侣’人设，共同代言、合体上综艺，CP粉经济潜力无限！签约金这个数。”她在纸上写下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
萧唐听得心跳加速，尤其是那个“S级古装轻喜剧”，听起来就很有趣。他仿佛看到自己穿着王爷袍服，在片场“大展拳脚”（字面意义）的场景。林菲菲则微微蹙眉，对“人设”和“CP经济”这些词本能地有些排斥。
下午，他们去了寰宇娱乐。寰宇的风格更显沉稳，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性经纪人，陈先生。陈先生更侧重于长远规划。
“两位的表演，我看了，很有厚度。”陈先生慢条斯理地说，“星耀的方案或许见效快，但容易消耗演员的神秘感和可塑性。我们寰宇建议，萧唐可以先从一些制作精良的现代剧配角做起，磨炼演技，比如……律师？医生？慢慢扭转观众对你‘搞笑’的单一印象。林小姐则可以尝试一些有深度的舞台剧，保持艺术水准。我们不强求情侣合体，甚至建议初期适当保持距离，有利于各自独立发展。资源或许不像星耀那么爆发，但更稳健，目标是成为常青树，而非流星。”签约金比星耀略低，但分成比例更优厚。
从寰宇出来，萧唐有点晕。一边是快速成名、发挥所长的搞笑路线，一边是稳扎稳打、转型实力的长远规划。他看向林菲菲：“你觉得呢？”
林菲菲沉吟：“星耀的方案像可乐，爽快但可能腻；寰宇像茶，需要慢慢品。Amy姐说的喜剧，确实适合你现在的特点，但陈先生说的转型，也许才是真正的成长。”
萧唐哀嚎：“为什么不能既演搞笑的王爷，又当帅气的律师呢？”
林菲菲白了他一眼：“贪心！你以为你是孙悟空会分身啊？”
第二幕：王大壮的“硬汉”奇遇记
王大壮被几家专攻动作戏和特效大片的公司看中。李思文作为他的“技术顾问”陪同前往。
第一家公司的制片人看着王大壮魁梧的身材，眼睛放光：“好！根骨奇佳！我们正在筹拍一部玄幻大片，《洪荒巨兽》，缺个饰演憨厚神兽‘石敢当’的演员，主要是动作捕捉和表情捕捉，台词不多，但需要极强的肢体表现力！有没有兴趣？”
王大壮懵懂地问：“动作捕捉……是啥？”
制片人解释：“就是穿上紧身衣，身上贴满小球球，在绿幕前打斗。”
王大壮恍然大悟：“哦！就是穿着秋衣秋裤跟空气打架！”
李思文推眼镜：“准确地说，是通过传感器记录运动数据，用于生成CGI角色……”
第二家公司则想打造“新一代功夫明星”，递给王大厚一沓剧本概要，全是《终极斗士》《都市兵王》这类硬核动作片，要求真打实斗，危险性不低。
王大壮挠头：“俺觉得……跟空气打架好像安全点？就是穿秋裤有点勒得慌……”
李思文快速计算风险收益比：“动作捕捉技术伤亡率接近于零，但成名速度可能慢于实拍动作片。实拍动作片风险指数较高，但一旦成功，市场辨识度极强。”
王大壮最终憨厚地对第一家公司的制片人说：“那……俺先试试跟空气打吧，俺娘说安全第一。”
第三幕：金闪闪的“歌手梦”与“演员魂”的拉锯战
金闪闪面临甜蜜的烦恼。既有音乐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希望打造她成为“歌剧跨界流行”的新星，也有影视公司看中她的舞台表现力，邀请她出演一些性格鲜明的配角（比如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或者神经质的艺术家）。
在一家音乐公司的试音间，金闪闪高歌一曲流行金曲，唱功无可挑剔，但音乐总监微微皱眉：“金小姐，你的声音条件很好，但……味道不对，太‘正’了，缺乏流行音乐的那种‘松弛感’和‘颗粒感’。”
而在一家影视公司，戏精之人人笑我太认真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戏精之人人笑我太认真最新章节随便看！导演让她试戏一段泼妇骂街的戏，金闪闪演得投入无比，声音洪亮，动作夸张，导演却喊了停：“停！金小姐，你这是歌剧表演，不是生活化的影视表演！收着点！收着点！”
金闪闪郁闷了：“唱流行嫌我太歌剧，演戏又嫌我太歌剧！我这身歌剧本事，难道成了包袱？”她对着陪同的秦羽抱怨。
秦羽优雅地递给她一杯水：“或许，你的特色不在于消除歌剧痕迹，而在于找到能将歌剧的张力与影视或流行音乐要求的生活化、个性化相结合的特殊路径。这需要机遇，也需要坚持。”
金闪闪似懂非懂，但觉得秦羽说得很有道理，暂时决定两边都保持接触，等待最适合的那个“奇葩”剧本或音乐项目。
第西幕：李思文与秦羽的“非典型”选择
李思文收到的邀请最为独特。除了新媒体公司，还有一家专注于“人工智能与艺术结合”的实验室邀请他加入，负责分析观众情绪数据以优化影视剧创作。李思文对此表现出极大兴趣，认为这能将他的数据分析癖好与艺术创作结合起来，开辟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
秦羽则几乎婉拒了所有台前表演的邀约，反而接受了国内一家顶级时尚集团的offer，担任艺术顾问，同时与一家高端定制服装工作室签约，兼任造型师。她的理由很简单：“镁光灯下的生活并非我唯一所求，我更享受在幕后塑造美、定义美的过程。”她的冷静和清晰，让伙伴们钦佩不己。
小组讨论会：笑料百出的抉择之夜
在经历了几天密集的“面试”后，六个人再次聚在学校附近他们常去的那家小餐馆包间里。桌上摆着啤酒和烧烤，气氛却如同毕业论文答辩现场般严肃……才怪。
“俺决定了！”王大壮首先宣布，咬了一口烤鸡腿，“俺就去那个跟空气打架的剧组了！起码不用真挨揍！”
金闪闪立刻戏精上身，抓住王大壮的肩膀摇晃：“不！大壮！你怎么能向绿幕屈服！真正的演员应该首面拳脚！那是艺术的献身！”
王大壮被她摇得头晕：“闪闪姐，别摇了，鸡腿要掉了……”
李思文冷静分析：“大壮的选择符合风险最小化原则。但根据我的数据模型，动作捕捉演员的职业天花板相对明显。”
萧唐插嘴：“没事，大壮，以后你成了‘石敢当’巨星，记得请我们吃烤全羊，要在真的草原上吃，别在绿幕前面吃！”
众人哄笑。
轮到金闪闪，她长叹一声，模仿着悲剧女王的腔调：“哦！我的灵魂在歌唱与表演之间撕裂！谁能告诉我，哪条路才有我想要的掌声？”
秦羽优雅地擦擦嘴：“你的路，可能就是一条一边唱歌一边演戏的路，比如……音乐剧？”
金闪闪眼睛一亮：“对哦！音乐剧！我怎么忘了这个！秦羽你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她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国内音乐剧制作公司。
李思文和秦羽言简意赅地公布了自己的选择，获得了大家一致的支持和理解。
最后，焦点回到了萧唐和林菲菲身上。
萧唐灌了一大口啤酒，苦着脸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Amy姐说的搞笑王爷和陈先生说的帅气律师在打架！王爷说‘跟我走，有肉吃！’律师说‘跟我走，有前途！’”
林菲菲被他逗笑：“那你觉得哪个声音更大？”
萧唐想了想：“好像……王爷的声音大一点，因为他会讲笑话。”
林菲菲正色道：“萧唐，别开玩笑。这很重要。”
萧唐也收敛了笑容，认真起来：“菲菲，我知道。其实……我有点怕。”
“怕什么？”
“怕选了星耀，以后就真的只能演喜剧，大家就只记得我会摔跤搞笑；怕选了寰宇，万一我根本演不了那么深沉的角色，转型失败，两头不到岸。”萧唐说出了内心的担忧。
林菲菲握住他的手：“还记得郑导的话吗？重要的是别丢掉对表演的真诚。无论演王爷还是律师，只要你投入的是真实的自己，而不是刻意去维持一个人设，那就不会迷失。”
“那……国家话剧院那个计划呢？”萧唐突然问，“那个起点最低，最辛苦，但也可能最磨炼人。”
林菲菲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也在考虑。那里没有那么多商业算计，可能更接近我们喜欢表演的初心。”
就在这时，萧唐的手机响了，是郑秋风导演。
“萧唐，菲菲，和你们在一起吗？”郑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首接，“明天国家话剧院的青年演员培养计划负责人正好在市里，我约了他下午见面，你们有没有兴趣过来聊聊？就当多个了解，不一定要决定。”
萧唐和林菲菲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动。
“好的，郑导，我们一定到！”
挂断电话，萧唐感觉心中的天平似乎微微倾斜了一下。或许，在最喧嚣的时候，那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选择，反而藏着最纯粹的微光。
这顿“抉择之夜”的聚餐，最终在嬉笑怒骂和些许迷茫中结束。未来依旧模糊，但至少，每个人都朝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迈出了试探性的一步。而对萧唐和林菲菲而言，明天与国家话剧院的那场“聊聊”，或许会成为照亮他们抉择之路的一盏关键灯火。毕竟，在充满了可乐和茶的世界里，总还有人，记得白开水的味道。
第二十一章 完。
(http://www.220book.com/book/MUL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