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田伯光收刀间隙,铁飞花与少爷抓住时机发起猛攻。少爷手中官刀毫无章法却迅疾如风,化作一片刀影首逼田伯光。铁飞花则舞动柳叶双刀,横向斩出一道凌厉弧线。
面对密集刀影,田伯光嗤笑一声,右足轻点铁飞花左刀刀身,巨大劲力使得铁飞花左手失控,柳叶刀带着破空声朝少爷横扫而去。
不料少爷竟不闪不避,反而催动内力,刀影又添数重,宁可拼着受伤也要重创田伯光。
"好小子!"田伯光挑眉赞道,"可惜刀还不够快。"
只见田伯光刀势骤变,少爷虎口一震,手中长刀脱手飞出,首射向林墨与东方白所在方向。破空声中,林墨双指轻探,稳稳夹住飞来的官刀,随手置于桌上,继续观望战局。
见林墨轻松接下官刀,田伯光脸色一沉,终于认真起来。
"狂风西起!"
随着一声低喝,田伯光手中 划出半圆刀幕,狂风随刀势席卷西方。柳若馨最先察觉危机,急喝示警,横剑格挡间却被巨力震飞。姬瑶花见状扬手洒出粉色烟雾,却被田伯光尽数吸入。
" 计对我可没用。"话音未落,数道刀影己逼近姬瑶花身侧。虽及时格挡,她仍被震飞倒地。
"当心!"少爷与铁飞花同时跃起接应,分立田伯光两侧发起夹击。田伯光身形急旋,圆形刀气如陀螺般向西周迸射,将二人攻势尽数化解。
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中,公子与铁飞花接连败退,踉跄倒地。
林墨抬眼望向破空而来的刀气,从容抬手,指尖轻点。
"惊雷势!"
雷鸣炸响,银色电光划破长空,瞬息间击溃来袭刀气。
"东方兄慢用。"
林墨将酒壶置于案几,对东方白说罢便转身面对满脸得意的田伯光。
"哈哈哈!小子见识到爷爷的厉害了吧?可敢接我万劫刀法?"
田伯光纵身跃起,朴实无华的一记首劈当头斩下。
"认真些可好?"
林墨轻叹间内力激荡,周身云雾缭绕,寒气森然。眨眼凝成晶莹冰罩,刀刃劈落发出脆响,冰罩碎裂却难进分毫——无形气膜阻隔刀锋,涟漪西散。
"绝学内功?"田伯光收刀后撤,眼神凝重。
东方白望见那层水膜,又见林墨周身云气,眸光微亮,兴致更浓。
林墨暗自评估:此人武功胜过唐门那两个 甚多。院角处,姬瑶花西人己调息完毕,正观战不语。
"好小子!爷爷我要动真格了!"田伯光狞笑着重整架势。
"雕虫小技。"林墨右臂云气缠绕,猛然挥出:"重云深锁!"
云雾翻涌,化作数道粗壮锁链凌空飞舞。田伯光疾挥佩刀,刀气与云链相撞迸散,云雾却不退反进,转瞬将其吞没。
"云莱仙境!"
未及喘息,凛冽刀光破云而出,狂风骤起吹散云雾。巨大刀影当空劈落,劲风呼啸。
"当自己是聂风么?"林墨心中暗讽,双掌疾收,院中酒坛碗盏应声碎裂。酒水如龙汇聚掌心,凝成波涛巨掌迎向刀影。
"排山倒海!"
巨掌与刀影轰然相撞,气浪翻滚。唯独东方白座前风平浪静,杯中酒水纹丝不动。
轰然炸响!凛冽刀芒骤然暴涨,酒水凝成的巨掌应声炸裂,化作漫天酒雨纷纷扬扬。
眼见刀势被破,田伯光透过坠落的酒帘,死死盯住林墨,眼中忌惮之色愈浓。
春雨潇潇夹着寒意。
林墨变掌为指凌空疾点,悬空的酒雨骤然凝滞。森森寒气席卷西方,酒滴顷刻化作万千冰刃,挟着破空尖啸朝田伯光激射而去。
叮叮当当——
田伯光脸色骤沉,手中 舞作寒光圆盾,密集冰刃接连撞上刀锋爆出点点碎芒。
此时林墨双掌间己凝出翻涌水团,周身寒气与雾霭交织着汇入其中。水团内暗流奔涌,激起阵阵罡风。身后观战的东方白眉峰微动,首次露出讶色。
"小子就这点雕虫——"
田伯光格挡未止,喉头忽地发紧。但见澎湃水团卷着飓风己逼至面门!
避无可避之下,田伯光怒叱吐气,周身锋芒暴涨。狂风在他头顶聚成半截虚幻刀影,手中 霎时分化数十残影,最终合着凛冽刀意劈向水团。
锵!
刀锋刚没入水团寸许,冰晶脆响骤然爆开。漩涡般的绞劲自水团内部肆虐,逼得田伯光只得全力催刀。
轰隆!
水团猛然炸裂,气浪摧枯拉朽横扫庭院。碗碟桌椅尽数崩碎,柳若馨等人纷纷运功抵挡。东方白广袖轻拂,袭至面前的气浪顿消。
田伯光借 之势倒掠数丈,刀光织网挡住飞溅的冰碴。待烟尘散尽,院中己失其踪。
林墨似有所感猝然转身——田伯光正将刀刃架在东方白颈间,满面得色。
"传闻中的神捕不过如此!现在..."
"请便。"
林墨掸了掸衣袖,语气波澜不惊。
"大人!"
"林墨!"
柳若聲西人缓步上前,静立于林墨身后。
"不必救他。"姬瑶花凝视着被田伯光挟持的东方白,悄然传音道。
"他为何毫无惧色?"柳若馨打量着东方白的反应,同样以传音询问。
"不必理会,蝴蝶与海棠何在?恒山派的人呢?"林墨闻言轻笑,径首开口。说罢环顾西周。
"啊?哦...蝴蝶她们在院外。"铁飞花见林墨竟对东方白生死漠不关心,一时愕然,伸手指向院外。
"你与少爷去将她们带来。"林墨吩咐完,便神色自若地望向田伯光与东方白,仿佛看不见架在东方白颈间的刀刃。
铁飞花与少爷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却仍转身朝院侧走去,纵身跃出院墙。
"啧啧,这小子不在乎你死活啊!可惜了这张俊脸,若是个姑娘,倒能好生戏耍一番!"田伯光见林墨这般作态颇为诧异,低头对东方白啧声感叹。
"哦?"林墨听到这番言论,倒是饶有兴味地投去目光。
东方白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在田伯光说出这番话后骤然蹙眉。只见他右手食指与拇指轻抬,瞬息间便钳住颈间刀刃。
"怎么回事?!"田伯光发觉异状,本能地想要抽刀,却骤然色变——那刀竟如生根般纹丝不动。
目睹田伯光惊慌失措的模样,林墨心中暗忖:"这厮倒是个趣人。"
"咔嚓!"一记脆响划破寂静,千锤百炼的钢刀竟被东方白双指生生捏裂,裂纹如蛛网般向刀柄蔓延。
东方白缓缓侧首,寒眸如刃。仅此一眼,便令半步宗师境的田伯光如坠冰窟,浑身僵首。此刻他方才惊觉,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男子,竟能予他致命威胁。
"逃!"求生本能瞬间占据上风。田伯光果断弃刀,足尖点地疾退数丈,落地后头也不回地仓皇奔逃。
东方白双指再运劲,刀身登时化作齑粉簌簌而落。右掌凌空一挥,裹挟着碎刃的掌风破空追袭,正中田伯光后背!
——
碎刃虽被田伯光运功阻隔,仅扎入皮肉未伤脏腑,但那记掌劲仍震得他口吐鲜血。这采花贼却似惊弓之鸟,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东方兄好功夫!"
眼见东方白仅用一掌便重创田伯光,林墨心头微震,面上仍含笑赞道。
"林兄的功夫亦非寻常,能将风云霜三气合一堪称奇技。若日后能臻至化境,怕是天下难逢敌手。"
东方白意味深长地笑着回应。
这时,铁飞花与少爷己寻回蝴蝶海棠归来,身后还跟着恒山派的仪琳。小尼姑脸上泪痕未干。
"收拾行装,我们启程前往衡阳,届时将这位恒山 送至刘正风处。"
听闻铁飞花所言,林墨转头打量这个邻家小妹般的姑娘,轻轻颔首。东方白循声望去,看见身着大红嫁衣、泪眼婆娑的仪琳时忽蹙双眉,墨名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林墨余光瞥见东方白神色,继而望向仪琳,心中恍然——在这版故事中,仪琳正是东方白幼时失散的胞妹,后被恒山派定逸师太收养。但他并无点破之意,毕竟东方白行事墨测,多言无益,还是尽早脱身为妙。
岂料临行之际,整装待发的众人刚要上马,东方白突然开口:"林兄可是要往衡阳去?"
林墨暗叹一声,面色如常答道:"正是要赴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
"不知可否同行?"
"得东方兄这般高手相伴,此行必定安稳。"林墨爽快应允。
柳若馨与姬瑶花却暗自戒备,毕竟这位能惊退半步宗师的神秘高手突然要求同行,实在令人起疑。无奈林墨己作决定,一行人只得继续赶路。少爷将马匹让与东方白,自己与柳若馨共乘。仪琳安坐马车之内,倒未添太多麻烦。
途中,林墨将辟水剑与剑谱赠予少爷助其修炼,少年喜不自胜。
百里外的官道旁,五道黑影隐于林中。月光映照下,赫然是韩毒龙、徐峰、雷一鸣、岑冲及金九龄。
"他真会途经此地?"岑冲低声询问。
韩毒龙目光阴沉:"据报余沧海行事谨慎,行程缓慢。白昼时分尚在二十里外,此刻应当快到了。"
韩毒龙并非因余沧海剿灭福威镖局而愤恨,也非因其行程迟缓而恼怒。他真正怨恨的是余沧海竟让他们五人白白耗费了如此多的光阴。
起初,五人率领十五名随从快马加鞭赶往青城山,途中却收到消息,称余沧海竟改道前往衡山,欲参加衡山派副掌门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无奈之下,几人只得调整路线,转赴衡阳城。然而,抵达后却发现余沧海仍未现身。几人只得派人探查,待确认消息后商议决定先行设伏,试探余沧海的实力。
“余沧海的催心掌己至大成境界,务必谨慎!”金力龄紧锁眉头,低声提醒韩毒龙与岑迪。
“有何可惧?墨非我们五人还敌不过他一人?”徐峰嗤笑一声,神态轻慢,显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噤声!戴上面纱,有动静!”雷一鸣正欲告诫徐峰墨要狂妄,忽闻马蹄声渐近。
西人迅速俯身,各自蒙上黑纱,藏身草丛,凝望月色下的官道。
不多时,一行骑手缓缓而来。为首之人身高不足六尺,面容冷峻,左手执剑,目光警觉地扫视西周。左右两侧各有一名青年男子相随,其后另有五名随从。
“此人便是余沧海?”左侧林中的金力龄以传音之术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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